两人差了一个台阶站着,看起来几乎一样高。 “你怎么了?” 祁砚清还是嘴硬,“没事。” “右脚怎么了。” “没……陆以朝!”话没说完就看陆以朝蹲下来要他的皮鞋。 他连忙用手抵住陆以朝的肩,“别,有点肿,别被拍到。” “啧!”陆以朝没了,站在他前面脸难看,“脚疼不知道说?走路太多磨脚了?” “真没事,你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惊小怪……啊!” 祁砚清直接被陆以朝背了起来,他赶紧抱住陆以朝的脖子。 “祁砚清,脚疼了要说,你这忍来忍去的病怎么来的。” 祁砚清没说话,只是悄悄抱紧他的脖子。 下了台阶后,陆以朝走得更稳了,也不觉得重,“清清,这不是我第一次背你。” ‘’…嗯。” 不是第一次了,上高中的时候背过一次,上大学的时候也背过一次。 这个人的肩膀也从单薄的少年,成了现在宽阔的男人。 “你就跟没长似的,还是轻飘飘的。”陆以朝颠了他几下。 祁砚清把脸埋在他脖子上,冰凉的鼻尖有了温暖,眼睛也在发热。 “陆以朝。” “嗯?,’ “你喜我吗?” “废话吗不是,喜。” 祁砚清收紧手臂,声音闷沉着,那么小的声音带着他全部的勇气。 他说:“我也喜你。” 陆以朝笑了,痞气又温和,他转头轻吻着祁砚清的侧脸,语气淡淡的,“喜自己养的疯狗了?“嗯。”祁砚清闭上眼睛。 结婚三年,第一次谈起这个字眼。 让祁砚清有种长跑终于看到尽头的踏实。 到了酒店后,陆以朝了祁砚清的鞋子,看到脚成了这样,差点就把祁砚清扔出去了。 “祁砚清!你脚成这样了跟我走了一下午?你不能说一声是不是!” 右脚的脚趾和前脚掌青紫高肿,一直被皮鞋着,现在还在发烫。 …… “我包里有药。”祁砚清说。 陆以朝嘴上骂骂咧咧,还是拿了药过来,看上面的说明,“治骨折的?扭伤能用吗。” “是骨折,脚趾骨折了。” 陆以朝忍着长出了一口气,然后给他泡脚,上药。 祁砚清低着脑袋看他,忽然用左脚踢了踢他的胳膊,笑着问:“陆总这么担心我啊?” 陆以朝:“祁砚清,没你这么不把自己当回事的。” 祁砚清愣了几秒,眼眸明动人,弯问他:“陆以朝,你怎么忽然对我这么好。” 陆以朝放下他的伤脚,撑着沿跟他对视,祁砚清微微仰头,只是嘴巴还没贴上去就被陆以朝推开。 陆以朝:“今晚分睡。” “陆总好狠的心呀。”祁砚清苍白的脸上带着好看的笑容。 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开心到这些伤都没那么疼了。 暗恋七年的人,现在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说一句,是他的了。 作者有话说 大家久等,出了点状况,终于更出来了qaq谢谢大家昨天的留言,封面就不换了。有粉包。 第45章 试探偏,钝刀将落(4000字) 深夜,两人躺在一米五的单人上,有点挤,盖着一被子。 陆以朝不想说话,手机开低亮度在处理消息。 祁砚清看起来已经睡了,一动不动的。 一点半了。 陆以朝眉头微皱,第三次转头看祁砚清。 “祁砚清你睡了?” 上的人没有反应。 陆以朝觉得不对劲,今晚的祁砚清不温软,不黏糊,没有一睡着就转过来贴住自己。 “祁砚清?”他伏低身体去看祁砚清,手搭在他肩头,这才发现有细微的颤栗。 他赶紧开灯扳过祁砚清的肩膀,看到他的脸后愣了一下,苍白如纸没有一点血,脸上挂着细密的冷汗,发迹边缘都是的,动了他一下就听到难受的哼咛声。 “祁砚清!你怎么了?”陆以朝摸到他睡衣也是的,这是出了多少汗。 祁砚清疲倦地睁眼,被灯晃得难受,糊地看他,“嗯?” “你哪儿不舒服?”陆以朝看他嘴干裂,立马去接了杯温水。 祁砚清不想说话,把头又埋进枕头,声音低哑,“……没事。” “说实话!” “……烦死了。”祁砚清拧着眉头。 陆以朝只能把他扶起来,让他暍点水,这嘴说了三句话就裂开一道口子。 “别……呃!”祁砚清刚被他扶起来,顿时疼得浑身都在抖,撑不住了身体前倾靠在他怀里,呼微 。 陆以朝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连忙抱着他,着他的脊背,给他安抚信息素。 。 祁砚清缓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声音说:“我包里有止疼药。” 陆以朝打开他的背包隔层,看到那瓶止疼药吃了一多半了,“脚这么疼?” 祁砚清点头,暍过药就病恹恹地靠着头,耷拉着眼皮,脸白得吓人。 陆以朝坐在他旁边,忍不住提高声音,“你跟我说一声会死是吧!自己熬着你打算熬到什么时候?不该说话的时候看你嘴就没停过,该说的时候一个音也出不来!” “你小声点。” 祁砚清不想动弹,他哪是脚疼,是腿疼,两条小腿疼得仿佛不是他的,磨得受罪,骨裂的右肩也疼。 看着祁砚清这张脸,陆以朝瞬间哑火了,他用手贴了贴祁砚清的额头,很凉。 他说:“明天就不参加了,去医院看看。” “没必要……” “什么叫没必要!祁砚清你是不是脑子不正常!因为个节目废了脚你就高兴了,你他妈……” “你他妈能不能别吵。”祁砚清冷恹恹地看向他,“我头疼地想吐。” 陆以朝做了几个深呼,坐在他边又看了看他的脚,按说骨折不会这么疼。 祁砚清看他大半夜坐在尾研究自己的脚,有点想笑,心里也有点暖和。 憋了半天,他才说:“是腿疼。” “腿怎么了?”陆以朝开他的腿,“哪条。” 祁砚清偏开脑袋,不知道目光放在哪里好,含糊不清地说:“都,骨裂了。” 陆以朝愣了几秒,张嘴就骂出几句脏话,上网搜怎么缓解疼痛。 看着大半夜给自己热敷的陆以朝,祁砚清有点走神,也有点无助。 他向来不善于示弱,伤了疼了都是自己撑着,跟谁说呢,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样的。 他羡慕楚星和陆以朝的相处,想要什么就说,可以撒娇,可以说自己好难过,可以提出任何夸张或正常的要求。 不像他,就算面对好像改变的陆以朝,他心里也是没有底气的。 他知道自己说的话未必有回应,那不如什么都不说。 “还疼得厉害吗?”陆以朝用滚烫的水泡浴巾,然后热腾腾地敷在祁砚清腿上。 祁砚清看他手都被烫红了,睡衣有点皱,头发也糟糟地顶在头顶,就这样专心给他敷腿。 祁砚清动了动嘴:“好多了,已经不太疼了。” “养了一个多月,今天走太多路了,走路的时候觉得还好,睡前忘了吃药,没想到忽然就这么疼了。” 陆以朝叹气,轻着他的腿,无奈地开口:“清清,你有事要跟我说啊。” 祁砚清用力抿着,“嗯,下次一定说。” 陆以朝气的没脾气了,笑着看他,“还下次昵?这腿不跳舞了?成了伤腿看你怎么跳。” 祁砚清罕见地没顶嘴,垂着眼睛抠手指。 陆以朝一定不明白,像他这样别扭的人,是要用多大的勇气才会幵口说这些。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