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清按住陆以朝的后脑勺,把他的脸按向自己的腺体,“这个标记马上就要被洗了,我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这可能是你最后一次加深标记,咬啊。” “我不是……”陆以朝害怕地往后退缩,却被祁砚清紧紧抱住,两人从躺着的姿势变成了坐着。 祁砚清还在笑,两人眼中尽显疯狂,浓郁的无法化开的情愫在蔓延。 祁砚清的跟他将贴不贴,眼眸低垂着,勾人蚀骨,他抚摸着陆以朝滚烫的腺体,语调慢慢的,“毕竟我那么你,死在你手里也不错,咬啊!呃!” 陆以朝用力咬住他的腺体,刺破出血,却没有释放信息素,没有将标记加深。 他抱住祁砚清,吻去后颈的血珠,声音温沉气息绵长,“祁砚清,是我死在你手里。” 祁砚清呼急促,身体发软地倒在陆以朝怀里,太疼了,他没力气…… 陆以朝给他裹好外套,戴好帽子和口罩,“我们回家。” 祁砚清本没有力气推开他,眼神轻飘飘的也没有力度。 他用微凉的蹭着祁砚清的脸,“你说不如死在我手里,可我舍不得你死,但我又不想放开你。” 咬omega的腺体,不管有没有加深标记,官上都是相似的,没力气、昏睡都是正常的。 一回到家,陆以朝就把人按在墙边亲吻,动作越来越放肆。 发情的alpha是疯子,陆以朝长期注alpha抑制剂,早已到达临界点,爆发是迟早的事。 “唔……陆以……你他妈是狗吗!” 两人跌撞撵转,一路带倒了不少装饰物,亲密的呼声伴随着各种东西摔碎跌倒的声音,直至卧室门被甩上。 陆以朝眼底猩红,他把祁砚清按在上,伏低身体说了最后一句话:“祁砚清,你杀了我吧。” 直到天微微亮起,陆以朝才恢复了些许理智,看着早已昏的祁砚清。 他给祁砚清洗了澡,换了睡衣,放进柔软的被子里再重重搂进自己怀里。 祁砚清身上终于有了白兰地的气味。 但是玫瑰花香太淡了。 陆以朝半梦半醒间,想起三年前,他在那晚标记祁砚清之后,报复极强地跟他说。 ——我帮你逃祁家的控制,让你在他们面前有底气,你陪我在媒体面前演戏。 ——反正我们又不是相才结婚,用些利益更容易清算。 ——演戏而已,你不会不同意吧。 祁砚清只沉默了几秒,轻笑一声,“求我帮忙就直说。” 陆以朝捏住他的下巴,一字一顿带着嘲笑,漫不经心地像是在哄闹脾气的小朋友,“求你。” 祁砚清拍开他的手,眼里还竭力维持着高傲,“同意。” 他记得很清楚,祁砚清说了这话就去洗澡了,浴室的水声很大,可他还是听到了祁砚清抑的啜泣。 之后的几年里,他们在外人面前越来越恩甜。 祁砚清却在私底下越来越冷漠,除了每个月的发情期,两人几乎零。 仿佛他对祁砚清来说就只是抑制剂的替代品,他恨透了被信息素掌控的觉。 后来陆以朝就愈发期待在公众面前面,这样他可以不受内心的谴责,不用时时提醒自己祁砚清间接害死了他的妈妈,他可以光明正大地拥抱亲吻祁砚清。 但是现在一切都推翻了,祁砚清那么他,祁砚清是为了保护他。 陆以朝的心脏一阵猛烈的痉挛,他的嘴贴着祁砚清的后颈,像是找到了自己的安抚物,就这样沉沉睡去。 时间慢慢走着,天亮了房间还是不透光。 家里一切都没变。 边一直铺着的绒地毯。 是因为祁砚清总赤脚穿衣服,再慢地找拖鞋。 头柜上摆着一颗天然宝石打造的水晶球,散发出柔和低亮的白光。 是因为祁砚清当时说,他不习惯在没有一点光的地方睡觉,但也不喜特别亮的光。 上用品一直是纯棉的。 因为祁砚清不喜丝缎的软滑,盖起来太轻了。 整个屋子的细节,全都在跟着祁砚清的习惯做出改变。 他们睡在最安心的小窝里,却各自说着最狠绝违心的话。 到底是谁从一开始就沉溺在戏里。 借着演戏享受无法说出口的情。 又到底是谁出不了戏。 两人在疯狂之后睡了这几个月的第一个安稳觉。 很奇怪的一件事,陆以朝反复高烧,腺体刺痛,在见到祁砚清后意外好转。 所有不适全部消失了,他醒了就发现祁砚清还在睡。 试了试他的体温,没发烧。 腺体上只有一个牙印,也没发炎受伤。 他轻轻掀开被子起身,去外面做饭,很久没给祁砚清做饭了,这个家也很久没开火了。 把面条切好,青菜洗好,等祁砚清醒了就能煮…… 陆以朝才拿起手机就听到卧室里响起水杯摔碎的声音。 他推门进去就看到祁砚清在甩手,“手怎么了?不要动小心踩到玻璃……” 话戛然而止,他所有声音都被堵在嘴边,他看到头柜上放着一板药片。 是祁砚清一直在吃的避孕药,就放在屉里。 “手软,没拿稳杯子。”祁砚清声音还是哑的,药片含在嘴里,他当着陆以朝的面干咽下去,苦味一直从舌蔓延下去。 陆以朝呼不稳,用力抿紧薄。 祁砚清站在他面前,昨夜的荒唐历历在目,“陆以朝,你的小孩没有了。”? 第104章 清清昏,药物反应太大(5000字加更) “祁砚清!”陆以朝抑着声音低吼,疾步走到祁砚清面前,炙热的气息仿佛要将人灼烧。 祁砚清脸上挂着轻飘飘地笑,长发有点,脖子上还有咬痕,这明明是陆以朝见过最多的样子,现在看起来却那么陌生。 “怎么,还想再来一次?”祁砚清睡衣松散,出消瘦的锁骨,上面是带血的牙印。 “那你可要动作快点,我今天还有事。”祁砚清上前一步,明的眼睛盯住陆以朝,“反正我们之间也就只能做这点事了不是吗。” 他说着话又上前,抓住陆以朝的衣领,“不过没情了,这种事也让人恶心得很。” 陆以朝鼻息间都是他的香气,身体紧绷着,额角的青筋突出,牙关紧咬有了血腥味。 他想抱祁砚清。 想亲吻扯住自己的这双手。 想抚摸他的长发咬住他耳朵。 想把头埋在他肩颈嗅他的香气。 他想了,他也做了。 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把人搂在自己怀里,宽大温热的手掌抚着他细瘦的脊背,按住他的后脑勺,狠狠吻上了这张。 “……祁砚清。” 辗转在边的也只有这个名字。 “抱我。”他像小狗一样蹭着祁砚清,身体微微弯着,“你抱住我……” 如果祁砚清没有立刻抱住他,他觉得自己会死。 陆以朝无比渴求祁砚清的触碰,他的声音他的吻他的体温他整个人都是让自己安心的东西。 祁砚清低咳几声,身上很疼,腺体被咬过之后觉得不舒服,可他被包裹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让他有了片刻失神。 “抱抱我……”陆以朝声音不安,这个怀抱越来越紧。 祁砚清手指动了两下,又被自己攥紧,发狠地用指甲掐住掌心。 陆以朝像是黏在他身上,像是要长在自己的骨头上。 他喜拥抱的窒息。 喜非常用力地被紧紧抱住,整个人都深陷进去,头埋在怀里呼不畅,紧贴的肌肤被强行按在一起。 被狠狠包围住的时候,会有一种被强烈需要的觉。 可是陆以朝他不会信了,他亲密的怀抱不知道哪里藏着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说只是演戏。 ……你亲手推开我,是你亲手推开我。 祁砚清眼前发黑,舌的苦味一直让他想吐,吃了药就开始不舒服,忽然之间有点晕,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全身的力气在一瞬间光,失去了意识。 陆以朝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低头就看到昏的祁砚清,下染着一圈血,脸苍白,“祁砚清?清清!” 医院。 谈妄看着报告单,“没大事,他又没吃饭吧,腺体还是老样子,你以为自己咬一口就能咬坏了?” 陆以朝嘴动了动,“我的信息素伤到他了。” “标记还没清除,你的安抚信息素怎么会伤到他的腺体。”谈妄忙了两个通宵,现在很累了,“你看好他,应该会睡久。” 陆以朝点头,眼神发直地看着昏睡的祁砚清。 谈妄正要走,忽然又看向他,“你怎么了?” 陆以朝反应有点慢,“什么?”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