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清愣了下,很快笑起来,目光淡淡的,“啊,可能吧。所以呢?” 贾伊被他看得心里发,想到陆总最近太苦了,还是硬着头皮说:“陆总一直很你,他就是不会表达……” “你说错了。”祁砚清打断他的话,明眸浸着冷意,语气淡漠,“他很会表达,也很会演戏。” 第114章 “明明是两个人错,怎么就不能原谅他?” 陆以朝是当之无愧的影帝。 他当初差一点就陷进去了,不对……明明就是陷进去了。 祁砚清明眸带笑,“陆以朝让你来当说客?告诉他不要浪费时间做这些没意义的事。” “不是!陆总不让我来打扰你,是我自作主张,我觉得陆总太……” “哦。”祁砚清笑着点头,“替陆以朝打抱不平?觉得我对他太过分了,明明是两个人错,怎么就不能原谅他?” “不、不是!我没这个意思清神!” 祁砚清脸微白,笑起来迭丽明,他笑了两声慢慢叹了口气:“喜的东西才想抢到手,只有喜才会无条件原谅和纵容。” 说完这句话,周简就把车开走了,祁砚清转头看着一路的风景。 周简抿着嘴清了清嗓子,“咳咳,清清,去我家吧?” “不去。” “反正我就一个人住,三室两厅不住也是浪费!去呗,正好接下来事情比较多……” 祁砚清不听他废话,“去舞协。” “当然是去舞协。”周简笑着说,“现在说的不是训练完去哪儿吗,你现在这身体还能跟以前一样天天泡在训练室睡觉?” 祁砚清没说话。 周简趁机说:“要不你买套房吧,总不能比赛一结束就回祁爷爷家吧,路上有点远,市里看一套房子?” “喵。”花雕在后座叫了一声。 周简说:“你看!花雕都想住房子!” 祁砚清没什么情绪,淡淡地说:“不知道买哪儿合适。” 周简马上说:“说说你想要什么?学区房?市中心通便利,郊区也不错,安静空气好,喜顶层还是复式,其实一层也不错,带个小花园……” 祁砚清听着他絮絮叨叨地声音,想了久才说:“电影院旁边有房吗。” 周简:“度悦城那边好像有,那个地段也好,不过都是旧楼盘了,买的话看看二手房。” “你看着帮我租吧。” 周简啊了一声,“不买啊?那还不如继续住万誊,环境更好,套间里什么东西都齐全,几点回去都亮堂堂的。” “住腻了。”祁砚清拉好衣服,围着围巾挡住脖子,已经到舞协了。 “那我去看看房子了。”周简看着他下车,花雕就趴在他肩膀上跟着进了舞协。 花雕不怕生,也不跑,成了一样能听懂祁砚清的话。 祁砚清站在花坛前:“花雕,爸爸就是在这儿捡到你的,有印象吗?” “喵。”花雕跳到花坛上转了几个圈,在闻枯枝磨牙,显然是没什么印象了。 “还是做一只不记仇的小猫咪好。”祁砚清笑着拍拍花雕的头,“走了,进去。” 训练室里音乐声很大,低沉昂的鼓声,清脆悠扬的笛声还有复杂的人声和声。 祁砚清推门进去,“哟,忙呢。” “还真来了。”元淮意外的,“你这伤口不能跳着跳着崩血吧?” “来了也不让你跳。”沈谭舟把椅子给他拉过去,担心地看着他,“坐着,腺体恢复的怎么样?” “没什么问题了。”训练室里很暖和,祁砚清了外套和围巾,花雕就卧上去住睡觉。 “明天我也把我闺女带过来。”元淮说着就去摸花雕。 “哎,别……”沈谭舟话没说完,元淮手背上就一道口子。 “这猫特别凶。”沈谭舟笑着说,“现在谁还没被花雕打过?” 元淮拿巾擦手,强行rua了一把花雕,“祁砚清,赔钱。” “别人东西不能动,没上过学?”祁砚清眉眼带笑,他穿着黑高领衣挡着后颈的伤口,看起来只是脸不太好。 “你们编排的动作我都看了。”祁砚清拿出平板,上面有自己记录的各个卡点。 “我就想问问你们,你两跳高难度动作的时候,我在旁边转圈合适吗?” “三个卡点大动作,能燃爆全场的时候,我跳最普通的动作,我丢人吗?” 听着这话就觉得不对劲,沈谭舟皱眉,“不是,那你想干什么?你这身体能跳舞就算不错了。” 祁砚清说:“做手术之前我一直在训练,肌肌恢复的差不多了,这你不是知道?虽然没达到巅峰……” “你打住啊。”元淮打断他,“我就是做个节目,不想惹什么命案,你别找事。” 两人合力拦着他,音乐里忽的传来一声隼的嘶鸣长啸,刹那间划破天空,寂寥哀鸣。 祁砚清靠着椅背,“我久没跳了。” “废话,不然就不拦着你了。”元淮不客气地说。 “你们还让我做c位,整季节目的都是c位。” 元淮:“你别多想,单从你的人气就该你坐这个位置。要是被骂得厉害了,我肯定把你换下来。” 祁砚清明眸低笑,语气清亮,“都说清神坠落神坛成了笑话。” “沉寂大半年没了踪迹,又被叶威挑战不敢应战。” “整天为点情情忘了自己该做什么,黑池第一没了,现在连国际舞者的榜单都排不上去。” 他的声音平静带着笑意,但就是听得元淮和沈谭舟心里发沉。 祁砚清把长发扎起来,他头发比之前长了许多,更加矜傲冷清,骨相轮廓最为惊。 他笑起来,“我不上去阵一阵那些多嘴的蠢,我是不是太怂了?” 沈谭舟在一旁看着他,是久违的狂妄的语气,他叹了口气,却是笑着的,“就没一次能说动你!” “所以你想干什么?”元淮靠在镜子边上,双手环臂,“我可不好说话,我不同意就肯定不行,别特么想玩疯的,老子心脏不好。” 祁砚清:“劝你提前准备好速效救心丸,怕你真没了。” 三个人一直熬到晚上十一点多。 音乐声很早就关了,悉音乐是一回事,听多了容易产生情疲倦也是一回事。 地上放着饭盒和茶咖啡,有一份没吃多少。 “行了今天就这样吧。”元淮脸很臭,一边套外套一边说:“我他妈觉自己离上天不远了。” “你他妈能不能把嘴放干净,一整天就听你骂老子了。”祁砚清按了按胃。 沈谭舟搭住两人的肩膀,走到他两中间,把衣服递给祁砚清,“回去先泡澡松松筋骨,好好睡一觉。” “嗯,这舞还得磨合,但我确实撑不住了。”祁砚清拉好围巾,半张脸都藏了起来,还是能看出疲倦。 元淮当即皱眉,“你没事吧?要不再送你回医院?” “没事,想睡觉。”祁砚清手在口袋里捂着肚子。 他好饿。 饿得快没力气了。 “花雕,走了。”花雕站起来抖了抖,一下子跳到祁砚清肩膀上。 沈谭舟问他:“你住哪?还是万誊。” “度悦城那边,下午周简就租好了,说找人大扫除了一遍,直接就能住进去。” 元淮说:“顺路,我送你过去。” “我有车。”祁砚清拿出一串钥匙,车也是下午周简开过来过的。 “你自己没事吧?”沈谭舟还是有点担心,“伤口不要紧吗?” “我一个大男人能有什么事。”祁砚清晃了晃手机,“谈哥手机上绑着我的健康状态,没事。” 三人分开后,祁砚清开着导航回家,花雕坐在副驾上。 等红灯的时候,他摸了摸花雕的肚子,“饿了吧,爸爸的错,明天就在车里放猫粮和猫砂,再放一个你喜的窝吧。” “喵喵。”花雕甩甩尾巴,脑袋在祁砚清手上蹭了蹭。 “知道你喜跟我在一起。”祁砚清笑着说。 很晚了,路上车很少,路过一家便利店的时候,祁砚清看着里面热腾腾的关东煮,进去买了一份打包带走。 好饿,这半个月胃都让周简稀烂的厨艺养叼了,别的吃不下去。 停车回家,有一辆黑的车跟着停在他隔壁车位上。 祁砚清看了一眼,戴上口罩抱着花雕进了单元门,余光看到那辆车上下来三四个人,说说笑笑的。 租的房子在十层,安全还不错,电梯需要门卡,单户单梯。 两室一厅的房子,一进去就很暖和,开了地暖。 祁砚清开了灯,房子很安静,没有一点怪味,上用品都换了新的,他的行李箱和药都放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 客厅带着大台,整面的落地窗看夜景漂亮的。 花雕巡视着家里,每个房间都走了一遍,出来的时候祁砚清已经开好罐头了。 他的饭和花雕的罐头都放在茶几上,他蹲在茶几边上吃东西。 “缺个地毯,坐在地上太硬了。” “喵。”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