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叫医生吗。” “不用。”陆以朝看向旁边的袋子,“我饿了。” 祁砚清把汤拿出来,他的胃现在吃不了太多东西,把勺子拿给他,“只能吃半碗。” 陆以朝不动。 “不想吃这个?”祁砚清搅动着饭盒里的汤水,“你没得选,吃不吃。” 陆以朝:“我手疼。” 祁砚清:…… 陆以朝笑着说:“你喂我吧。” “我可不记得你伤了手。”祁砚清搅着勺子,嘴上这么说,还是把汤喂到了陆以朝嘴边。 陆以朝喝两口就提醒他也喝,汤喝完了,人也困了。 陆以朝不肯安分地躺着,让祁砚清扶着去卫生间,简单洗漱过后才觉得身上清了不少。 回到上后,陆以朝拉住打算起身的祁砚清,“一起睡吧。” 两个人都是刚洗了手,凉凉的带着水汽。 祁砚清指着另一张,“睡你的,我去那边。” “别了。”陆以朝用力拉着他,“你不在我旁边我都睡不着。” “你别闹了,一身的伤赶紧睡。”祁砚清给他拉了拉被子。 陆以朝就是不放手,往旁边挪了挪,肋骨有点疼,他拍着自己旁边,“这里,我想抱着你睡。” 祁砚清看了看时间,都快十二点了,他叹了口气,“烦人,我去关灯。” 祁砚清上后,陆以朝给他盖好被子把他搂进怀里,这才舒服地长吐出一口气。 周围很黑,他平躺着抱着祁砚清,眼睛闭上三秒就忍不住睁开看看他确定一下。 祁砚清侧躺着半靠着他,注意着不碰到他的伤口,在陆以朝又看向他的时候,他闭着眼睛声音慵懒:“睡不睡。” 陆以朝跟他碰了碰,黑暗中一点点的声音都能听得很清楚,“祁砚清,我现在特别像是做梦。” 被反向标记的alpha没有安全,极度依恋自己的omega。 想到这些,祁砚清的手臂搭在陆以朝身上,拍了两下,“快睡吧,你平时做不了这么美的梦。” 陆以朝不依不饶吻吻咬咬他的嘴和脖子,声音低沉微哑,“我你。” “睡你的吧。”祁砚清把头埋在他脖颈处,“……我不走。” 国外。 叶威得到了陆尧出事的消息,抹了把汗手撑着把杆,冷笑地看着镜子里大汗淋漓的自己。 就知道陆尧那个蠢货什么都做不了,不动脑子只会来硬的,太蠢了。 好不容易活下来了,也不取教训,只学会了放手一搏,不要命的玩法,只够自己玩一次。 不过也还好陆尧留了点有用的东西,总算是没有白认识一趟。 叶威把的头发往后一,笑着挑眉,距离比赛还有四天。 “清神啊……还不训练吗?还真以为随随便便就能赢了我啊?” 在他看来让祁砚清从舞坛消失实在是一件遗憾的事,他跳舞太勾人了。 但是很可惜,黑池第一只能是他们的。 这么多年来都没人能打破这个记录,中途让祁砚清占了一段时间,已经是意外了。 赌上他们的荣誉,一定要把祁砚清按死在他脚下。 “qing,宝贝儿啊……真是太可惜了。”。 环山路上,戴柳柳带着人下去搜人和证据。 车已经报废了,她取走了行车记录仪。 他们在半山找到了陆尧,脸已经被摔的血模糊,身上更是多处骨折和挫伤,要不是少了一只手,还真是不好认。 但就算摔成这样还吊着一口气。 戴柳柳霸气地挥手,“带走!真他妈的祸害活千年!” 陆以朝接到电话的时候,祁砚清还在睡,他忍着疼坐起来一点,摸着祁砚清的脸,让他抱着自己继续睡。 “居然还活着?这都撞不死。”他低声说。 戴柳柳那边语气严肃,“给姐姐收敛点,要死啊这么说话!” “我就是正常的保护自己,有什么问题?再说他本来就是畏罪潜逃的犯人,我算是立功了。” “呵呵。”戴柳柳那边非常机械化地笑了两声,然后才说正经事,“人虽然还活着但一直在昏,就是有口气吊着,医生说如果这两天醒不了,那很有可能一辈子都醒不了。” “植物人?太便宜他了。”陆以朝目光鸷,声音更小了,“找医生用最好的药,最好能恢复意识。” 戴柳柳在那边叹气,“以朝。” 陆以朝手搭在祁砚清耳朵上,“体会不到痛苦怎么行,天底下没这么好的事。” 他要让陆尧后半辈子在痛苦中度过。 死是最简单的事情,生不如死才适合他。 戴柳柳在那边应声,“知道了,就算你不这么说,医生肯定也会尽量救的。” “你现在怎么样了?我看地上还有血,你的?” “已经没事了。”陆以朝看着祁砚清皱了皱眉,眼皮滚动着,“挂了。” 戴柳柳:“喂???” 才早上五点半,祁砚清严重缺觉,抱着陆以朝的腹埋头,像是被吵到了,嗓子里挤出几声哼咛。 “睡吧,不吵你。”陆以朝轻声说着,然后拍着他的后背,“睡吧,睡吧清清。” 祁砚清又睡着了,胳膊软软地搭在他身上。 病房里透进微光,陆以朝仔细看他的脸,看着看着就笑了,他点着祁砚清的鼻尖,睡着了看起来好乖。 他又慢慢躺回去,牵动身体的伤忍不住倒着凉气。 然后就觉到圈在他间的手上下滑动了两下,是在安抚他?柔软的指腹擦过的地方一直烫到心里面。 陆以朝顿时觉得哪儿都不疼了,侧身抱住祁砚清,没一会儿也沉沉睡去。 谈妄来查房的时候,就看到两人抱在一起睡觉,一个不管不顾地着自己的伤口,另一个更是枕着病人的肩膀睡得香甜。 第153章 “再陪我一晚,清清。” 祁砚清坐到了另一张上,慢地打了个哈欠,眼尾润,他是被谈妄喊醒的,还有点懵。 “我没事,你让他睡。”陆以朝皱着眉,“都是小伤,一下也出不了什么状况。” 谈妄检查着伤口,已经出血了,“真,用不用我奖励你们两朵小红花,我看也不用包扎了,反正等下又伤了。” 祁砚清难得心虚,坐在另一边清了清嗓子,“谈哥你处理吧,我出去买饭。” “祁砚清你别……嘶!”陆以朝肋骨猛地一疼,说不出话了。 谈妄说:“你是被反向标记了,但没到一刻都离不开他的程度,别借着生病装模作样。” “他这几天没睡好,我就是想让他好好休息。”陆以朝目光追着往窗外看去。 谈妄给他换好药,又检查他的腺体,“需要我提醒你临时标记快失效了吗。” “标记消失后你就觉不到他的安抚信息素了。” 陆以朝腺体上打了三针,一时间说不出话,眼前一阵晕眩,刺痛越来越强烈,不过一直在躁动的信息素是好了一些。 谈妄站在他背后看着实时数据,说着风凉话:“别整天你的你的,结婚了吗就是你的,还给你标记吗就是你的。” 陆以朝低头闭着眼睛,出了一后背的冷汗,他艰难地滚动着喉结,声音是哑的,“……他的腺体还在休眠期,不能完全标记。” “不过没关系,我一直跟在他身边就没事……有他在,怎么都能好起来。” 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而已,他都撑这么久了,再久一点也无所谓。 “我就是提醒你一句,你自己掂量着。”谈妄拿走他后颈的贴片,他要留下看看陆以朝有没有不良反应。 陆以朝缓了一会儿就觉得好多了,他现在圆的了,能抱着祁砚清睡一整晚。 想想也得有当哥的样子,不能只顾着自己。 他说:“谈妄,你都38了还单身?” 谈妄上了夜班,现在困得说话声都是懒的,摘了眼镜放进上衣口袋里,“你现在26是单身,未必到38岁就能单。” 陆以朝换了个角度继续问:“你条件好,追你的omega多吧,你就没有看上的?” 谈妄坐在椅子上,双腿叠,指腹敲着眉心说:“那是没有追砚清的alpha多,我看砚清也没有中意的。” “说你的事总扯祁砚清干什么!” “那我的事,你这么心干什么。”谈妄说着看了看时间,“才26岁就把身体糟蹋成这样,好好养着吧。” 陆以朝眯眼看着他,抛开他的偏见来说,谈妄确实不错,有能力长得不错财力不错,不滥也没有不良嗜好,就是岁数大了点。 谈妄挑眉对上他审视的目光,没怎么说话,时间一到就出去了。 祁砚清陪了陆以朝一天,他其实不怎么会照顾病人,吃药输都有护士过来。 他就只是坐在陆以朝身边看平板,复盘跳过的动作,想着哪里能改进一些。 “张嘴。”陆以朝牙签着水果喂他,祁砚清吃东西也没挪开过眼神。 陆以朝下巴抵在他肩头,正好看到了里气地元淮,穿的极其暴,跟祁砚清贴身热舞! 他在心里默念了几句不能影响祁砚清工作,都是正常的,只是工作而已,没什么大不了,尊重各种职业…… “丑死了。”实在忍不住,他抱紧祁砚清,“元淮天天光着身子跳舞他是不是有暴癖?跳舞就跳舞他还摸你的……”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