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商之巡问。 苏听然觉得神奇。 商之巡说:“这种只是入门级别的机器人,我幼儿园的时候就不玩了。” “对,你最了不起啦。商六岁。” 商之巡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 接下去,莫名其妙就变成了苏听然和商之巡一起逛展览。 商之巡依旧双手抄兜,闲庭信步,虽然他刚才说这些入门级别的机器人自己幼儿园的时候就已经不玩,却也没有表现出不屑和不耐烦。相反,他反倒观察细致入微。 走到一个展台面前,恰巧碰到一个机器人出现了故障。一开始,旁边围了几个人,大概是见无聊,又散去。 三个莫约十五六岁的男孩子控着一个机器人,这会儿脸上出焦急的情绪。 商之巡停下脚步,看着那三个男生手忙脚地拆卸,分析。 苏听然也凑热闹,便站在一旁想看看他们是怎么维修的。这种机械类的东西对于她来说到底还是陌生一些,毕竟和她所接触到的领域牛马不相及。 外行看个热闹,倒也觉得有趣。 看了一会儿,商之巡似乎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开口提醒:“检查轴承是否损坏,与控制器是否匹配,制动闸是否正确松开。” 三个男生闻言抬头一看商之巡,眼里出惊喜和疑惑之。很快,他们按照商之巡的提醒,开始一一检查。果然,很快找到问题所在。 “谢谢。”其中一个男孩子真诚地对上商之巡表示谢。 商之巡微微点头,有种大公司领导人的做派,脸上波澜不惊。 苏听然忍不住慨:“商之巡,你好厉害呀。” 商之巡说:“当然。” 商六岁倒是一点也不谦虚。 事实上,正如商之巡所说,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不玩这种机器人了。 他自幼就对机械类十分兴趣,五六岁的时候已经能够自己独立拆卸、组装、制作,玩得那叫一个专业。 到他十五六岁的时候,开始对无人驾驶兴趣,便硬生生拆了一辆进口的轿车,再重新组装。 商老爷子宠溺商之巡,他要什么就给什么,一辆百万的轿车也是眼睛不眨地让人订来。当时商家还有人打趣,要是商之巡对飞机兴趣,恐怕老爷子也会让人订一辆飞机来让他拆。 下午的场馆比上午要热闹许多,人量也明显增加了不少。 也是在这个时候,几个打扮年轻的男生聚在一块儿互相推搡:“去啊,去要联系方式。” “我不敢。小姐姐看着好高冷。” “别怪我没提醒你,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庙了。” “妈的,老子第一次那么紧张。” “上啊,别废话。” 苏听然这个时候正背对着几个男生,津津有味地观赏着壁画。 说来巧合,商氏集团便是这次展览的赞助之一,刚才在逛科技展馆的时候,他被几位企业老总认出,于是难免要一番应酬。 苏听然便自己偷溜走,她实在不太习惯这些社。 一转头,商之巡就站在不远处,他摘了口罩,脸上带着一贯清淡的神,与人谈时面容上看不出喜怒。 和那几个企业家站在一块儿,商之巡身上似乎会自然出一种不符合他年龄的成老派,整个人看着也更生人勿进一些。 苏听然很难将眼前这个商之巡和刚才那个幼稚的的商六岁划上等号。 她总归是看不透他这个人的。 不远处,商之巡微微侧头也能一眼见到苏听然。 小姑娘双手放在背后握着,仰着头看着墙上的壁画,颈部线条畅,墨的长发随意地倾泻下来。 很自然的美好。 苏听然思绪横飞时,有人轻拍了一下她的后背。 她以为是商之巡回来,转过身,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陌生的男生。 那个男生似乎和她年纪相仿,穿着嘻哈款式的上衣和短脚,踩高帮球鞋,有点街头人的既视。 以往苏听然在路上遇上这种人,也会下意识多看几眼。因为他们看起来真的很另类,也格外引人眼球。但一般情况下,苏听然也只是远观,总觉得这类人很难接近。 男生有些局促地站在苏听然面前,和他夸张外型所呈现的洒不同,反倒有些束手束脚。 他鼓起勇气主动开口:“请问,能加个联系方式吗?” 苏听然错愕。 没想到不久前她还被人叫阿姨,这会儿又有人主动搭讪。 在苏听然的印象里,有异找她要联系方式这似乎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这两年她一直待在山上,偶尔下山赶集,很少接触到同龄人,桃花更是不可能有的。 不过苏听然还是很大方地拒绝了对方:“不好意思。” 男生并不放弃:“美女,就当个朋友,行吗?” 朋友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 问题是,苏听然现在也并没有朋友的望。 男生还要开口继续纠时,背后有人轻拍他的肩。 商之巡一脸谈不上好的神:“没看出来我老婆不想朋友吗?” 男孩反应过来,连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商之巡走过来牵住苏听然的手,“看来我老婆很受。” 苏听然受不了商之巡的怪气,不甘示弱:“是啊,谁让我长得漂亮呢!” 商之巡认真看着苏听然的脸,语气更是认真:“嗯,是漂亮的。” 倒是叫苏听然哑口无言。 苏听然以为商之巡下午有事会离开的,但他却一直没走,耐心十足地跟随着她的脚步,同她一点点地逛着展览的每个角落。 逛了一个馆之后,苏听然实在忍不住问商之巡:“你下午不是有安排吗?怎么还不走?” 商之巡哪里有什么别的安排。 他十分不要脸地对苏听然说:“我最重要的安排是你,免得我一走,又有人打我老婆主意。” 苏听然:“……商之巡,你干脆改名叫商六岁吧。” 商之巡缓缓凑近苏听然,拉近了彼此之间的暧昧:“商六岁?” 苏听然红着脸推开商之巡,故作淡定地继续看展。 与此同时,京市的一个画展。 现代化美术馆展厅内,现场氛围火热,人头涌动,一副副意盎然的佳作被致地挂在墙壁上,用灯对照,能让人清晰地看清楚画作上的每一个细节。观众们沉浸在各种活灵活现的动物画作里,似乎能够受到画作上生命的跃动。 今天这里举办的是当代青年画家祁衡仁的作品。 祁衡仁的动物画在业内小有名气,本次画展他筹备了足足一年的时间,所展现的作品都是他近两年未公开过的拿手之作。 画展结束,一些被看中的画就会直接打包到买家的手中。 周听而在画展里忙活了整整一天,她的工作很简单,为一些观众介绍作品。 专业对口,她介绍起来也头头是道,加上面容姣好,声线娓娓动听,总会引一部分观众驻足。 被周听而介绍过的画很快就有人下了订单,对此,她也有一种的成就。 休息片刻,周听而再准备去为观众介绍作品时,有个年龄莫约五十多岁的男人一脸眯眯地看着她,笑着说:“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周听而没多想,笑着自我介绍:“您好,我是周听而。” “还是大学生吗?出来兼职的?” “不是。”周听而说,“我们继续介绍作品吧,这副作品名为《北山羊》,是祁衡仁先生的自然手绘原稿。作品尺寸271cm*390cm……” 男人打断周听而:“这幅画多少钱,我买了。” 周听而微笑:“好的,先生您只需要据作品编号……” 男人却突然拉住周听而的手,说:“小姐,我怎么看着你也跟一幅画似的,水灵水灵的。” 周听而脑子里嗡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位男子的不怀好意,企图将自己的手挣出来。可男人非但紧紧攥着周听而的手,更说出一些不合时宜的话来:“这样吧,愿不愿意跟我出去逛逛?我保证比你在这里当介绍员好很多。” 男人说着,另一只手掐了一把周听而的股。 “啪”的一声。 周听而一巴掌扇在这个男人的脸上,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 她从小到大没有打过人,现在整个人微微发颤。 “你敢打我?”男人哪里咽的下这口气,说着扬起手准备扇周听而。也是这时,男人的手腕被身后的人一把抓住。 祁衡仁冷着脸看着男人,手上用力一弯曲将男人的手腕往后扭去,男人疼得嗷嗷叫。 “在我的地盘上撒野,你他妈活腻了!”祁衡仁下手本没有轻重,又或者说是故意让男人尝着疼痛滋味。他身材高大,力气也大,真没有几个男人是他的对手。 男人痛苦地求着绕,祁衡仁半点不见心慈手软,轻松拽着男人往外走。 展厅里人头攒动,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没人敢上前。人人都是自顾不暇,深怕惹祸上身。即便刚才有人看到男人调戏周听而但也不会说什么,之后祁衡仁上前解围。 周听而楞了一下,随即小跑着跟了上去。 祁衡仁拽着男人到了保安处,让人报警。 男人开始各种招数都用上,但祁衡仁一脸坚定。他这人外型看起来野难驯,一般人也是不敢与他对峙。 男人最后挣扎:“是她穿低领的衣服勾引我!” 话刚说完,祁衡仁一脚踹在了对方身上:“人家穿什么衣服用得着你管?你他妈自己眼睛看还好意思怪人?” 周听而心有余悸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竟然有些热血沸腾。 她手掌心还有些麻麻的,是刚才扇人的结果。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