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之巡也缓缓俯身,他个子高,这样的姿势显得有些委屈样。 “然然。” 苏听然看都不看商之巡一眼。 这时候,原本还在家里窝着的那只狸花猫小猪仔伸着懒出来,它看到了赛格,“喵”了一声。 赛格立马朝小猪仔飞奔过去。 小猪仔见赛格靠近,立马竖起,一副抗拒它靠近的模样。可赛格可是出了名的猫,不顾小猪仔的张牙舞爪,在它面前蹦蹦跳跳。 不用猜,小猪仔一开始还会龇牙咧嘴,但很快又会和赛格玩到一块儿去。 苏听然没有再管赛格,转身去找自己那只飞了的大公。 只见她利落地按住头,再抓起那对翅膀,已经半死不活的公在苏听然的手里竟然烈地扑腾起来。 血还没放透,苏听然拿起菜刀,又在它的脖子上割了一刀。 红的鲜血落了地。 商之巡就站在一旁,亲眼目睹苏听然徒手杀。 这场面不由得人不震撼。 苏听然的每一个动作看似不经意,却似乎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她真没想到商之巡居然会来。 心里慌之余,却夹杂了一丝惊喜。 “然然,小行星的名字还没取。”商之巡委屈地单腿屈膝在苏听然的身旁,这个姿势像是跪在她的面前。 小行星。 是那天晚上商之巡抱着她在天台,从背后进入她,恶劣地让她抬头看天上的星星。 苏听然怎么可能忘得了那晚上的所有细节。 心里有一块角落开始慢慢松懈。 苏听然继续杀自己的,依旧不理会商之巡。 商之巡这一路可谓跋山涉水,暴在外的皮肤不可避免的因为荆条划伤。 甚至,也有一些刻意为之。 “嘶——”他看似不经意将自己受伤的手背展现在苏听然的面前,皮肤上被划伤了好几道长痕,正往外渗血。 苏听然看到商之巡手上的伤,顿了一下。 她这人心软,总见不得别人受伤。 商之巡抬起头,脸的无辜可怜,声线也带着浓浓的哑:“然然,我在家里怎么都找不到你,房间里,书房里,台上,怎么都找不到你……” 苏听然忍不住咕哝一声:“废话。” 她人都走了。 “你不见了,我世界找你,一夜未合眼,一整天没吃东西。” 苏听然拧眉,不打算中他的苦计:“那你去合眼呀,去吃东西呀,我又没有拦着你。” 商之巡用受了伤的手试探地搭在苏听然的手上,被她一把挥开。 “嘶——疼。” 苏听然瞪了眼商之巡:“疼死你算了。” 商之巡不管不顾地抓住苏听然的手,像个霸道的大男孩:“然然,我说错话了,你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苏听然冷着脸:“放开我。” 商之巡放开手,耷拉着眉眼:“那天和二爷说的都是真心话,我要的不过是一段对自己有利的婚姻而已,至于对方是谁,我不在乎。” 苏听然终于正视商之巡,目光微微闪烁着,似不敢置信自己又听到了这句话。 “二爷问我那时候懂不懂什么是,我不懂,我也没有想过。” “商之巡!”苏听然气急败坏,恨不得拿起手上的菜刀。 “然然,你是因为这些话生我的气吗?” 苏听然用力呼了一口气,心里酸涩。 先动心的人总是要吃亏的,她明白这个道理。 商之巡抓住苏听然的手,不顾她的反抗,轻轻捏着,深情的眼眸看着她,安抚着:“耳听未必为真,口说未必为实。” “你还要怎么狡辩?” “我的确要为自己申辩,因为你听到的只是半句话。”商之巡脸真诚,“那些都是我婚前的想法。我年幼父母早逝,不懂什么是情,也从未遇到过一个让自己心仪的女人,一直到你的出现。” 苏听然沉默。 她丧失了分辨的能力,不知道商之巡这话到底有几分真,有几分假。 可这种温柔的轻言细语的确太能打动人心。 苏听然觉得自己的心脏就像是一个面团,被来去,全被商之巡掌控着,完全没有自主的能力。 “然然,我的所有第一次都是被你夺走的,你在婚礼上夺走我的初吻,喝醉了酒抱着我强吻……” 这次还不等商之巡说完,苏听然打断:“商之巡!” 简直太不要脸了! 商之巡无辜的双眼眨了眨,声线有点低:“我的第一次也是你的。” 苏听然的心里的,很难说是一种什么觉。 “我早已经不是结婚前那个我,婚前的那些想法也全部被推翻。在踏入和你的这段婚姻的第一天,一切都发生了改变。”商之巡伸手轻轻将苏听然脸颊上的一缕发勾到耳后,指腹留在她的眼角的那颗淡淡的泪痣上。 “婚礼的当天,我就知道你不是周听而。” 这句话使得苏听然震惊:“什么?” “你忘了?婚礼前,我们就在飞机上偶遇过。” 苏听然瞳孔地震:“你那个时候就认出我了?” 商之巡点点头。 所以,她自以为捂得严严实实的小马甲,其实早就被商之巡发现了!? 真是什么人间惨剧啊! 苏听然的脸莫名滚烫,无法直视商之巡。 回想起来,一切其实都有迹可循。 商之巡以atwood的身份高价拍下她的相册集,她还傻乎乎的以为自己得到了认可。 “商之巡,你怎么这样?”一直在看她的笑话吗? “是啊,我怎么这样。”商之巡轻声叹息,“明知道自己被骗,可我还是纵容着你所有的行为,在我自己也不理解的情况下,我完全被你引着,牵动着。无论你做什么,在我看来都是理所当然。因为你是我商之巡的子,我唯一认定的子。然然,现在的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然然,我想我现在多多少少已经有点懂什么是了。可是我还是不太能够彻底理解,你能教教我吗?” 商之巡接二连三的妙语连珠,每一句话都准地对症下药,没有半句废话。 苏听然的心房又开始被着,这下是真的完全崩塌。 她看着商之巡,心里有一些委屈,也有一些难过,但更多的却是喜悦。 喜悦的是,他好像她。 苏听然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不料老爸周章程突然出现打断了含情脉脉的两人。 周章程手上提着一个塑料水桶,桶里是自己刚刚烧好的开水。 这是苏听然吩咐的,她说要烫。 “乖女儿,这是烫的开水……”周章程看到商之巡,到口的后半句咽了回去,脸的意外。 倒是商之巡主动开口叫了一声爸。 “啊,你来啦!” 周章程点点头,将手上的水桶放下,立即转身回屋。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情况,他这个电灯泡不宜久留! 不过一进屋,周章程又忍不住偷偷地在拐角处打量。 等周章程走后,商之巡看着苏听然的眼底是柔情:“然然,跟我回家好不好?” 正在徒手杀的苏听然:“等这段农忙过了再说吧,1千亩果园我妈忙不过来的。” 倒也不是刻意吊着商之巡,只不过着一千亩的果园她的确得帮忙打理,这事不久前才商讨过。 而且她的心里也还很,有些事情还得自己静下来慢慢梳理,不能因为商之巡这几句话就找不着北。 商之巡拿出之前苏听然留在头柜上的婚戒。 这次他真正单膝在苏听然的面前,模样像极了求婚。 不过画面着实有些匪夷所思。 浑身狈的男人,徒手杀的女人,旁边还有一只被抹了脖子而痉挛的大公,不远处一猫一狗正在打闹。 可他们的背后却正是夕西下。 连绵不绝的大山,金灿灿的太悬挂在半空,天空和大地都被晕染成了橙黄,天空中掠过几只快的小鸟,画面美得不可思议。 苏听然不开手,对商之巡说:“戒指你先收着吧,我这会儿没空。” 她还没有完全原谅他呢。 商之巡只能暂时收起戒指,却忍不住对苏听然说:“可以抱抱吗?” 好想抱她。 作者有话说: 商六岁:想要亲亲抱抱举高高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