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二秀脸通红——脸上像抹了胭脂,她的头发有点,她喊了我一声,然后低着头走出了办公室。” “不过,马明槐非常会演戏,田二秀跑出办公室的时候,被他叫住了。他跟田二秀说:我刚才跟你跟讲的几个题目,你回去再仔细琢磨琢磨。这是他的原话。我知道,他这句话是说给我听的,如果他们真是谈学习上的问题的话,是用不着关门的。” “我回头看了看跑出办公室的田二秀,她的子好像没有穿正——股后面的歪了不少。我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了。八成是马明槐憋不住了,我先前的觉被进一步证实了。田二秀正处在青躁动期。这种年龄的女孩子对男女之事幻想很多。” “田二秀知道你和马明槐处对象吗?” “知道,她上我的课,除了心不在焉,还有点抵触的情绪,这——我也觉到了。” 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子,在情的角逐中,已经有了躁动和不安,但付诸于行动,还受制于拘谨、腼腆和害羞,包括传统的观念,但如果她所倾心的人主动发起攻击的话,那么,结果就可想而知了。如果再有一个竞争对手的话,那么,情况就会更加糟糕。 “马明槐呢?他当时的表情怎么样——” “马明槐坐在板凳上,他的头上有不少汗,几头发贴在额头上。他手上拿着一支蘸水笔,面前放着几本作业本,像是在批改作业。我在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注意到了他面前的作业本,他翻开的那一页,是前几天的作业。第二天,马明槐不在办公室的时候,我特地翻看了一下作业本。”翁诗琴是一个有心人。 “他跟你说话了吗?” “他说,你不是回家了吗?他只跟我说了一句话。我说刚从槐树坡回来,路过学校,拿一个包就走。” “我在拿包的时候,朝后面看了看,他的办公桌就在我办公桌的后面,你们去过我们学校吗?” “去过,我们去过两次,今天晚上,我们就是从范家营中学来的。” “所谓办公桌,实际上是学生上课用的课桌,课桌下面没有任何遮挡,我看见,马明槐的牛皮带拖在右大腿外侧——我们出现的太突然,他没有来得及系带。” 翁诗琴提供的情况十分重要,田二秀和马明槐一定是在做那种事情。欧平终于揪到狐狸的尾巴了。 “后来,我就离开了范家营,遇到这种事情,我没法再呆下去了。不过,这件事情,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虽然我们不谈了,但只要在街上遇到,还和以前一样打招呼,三河供销合作总社有几个店铺在街上,马明槐经常从我店铺前面经过。不瞒你们说,他还帮我过几回布料。 “之后,马明槐没有再和您沟通与吗?” “没有,他应该有数了,还有什么好谈的呢?问我对他的态度渐渐淡了,距离也他渐渐大了,除了工作上的接触以外,我们不再谈其它事情。” 你们也知道,没有布票就买不到布,我手上有了布料,裁店的生意也好多了。这是他主动帮的忙。要不是你们来找我,我是不会说的,现在,既然马明槐可能和阎高山的死有关,那我更要说了。阎高山是一个非常厚道善良的人,我们公主村的人经常想起他,你们一定要找到凶手,为阎高山讨回公道。“”阎高山失踪的事情,您知道以后,有没有往这方面想呢?“ “没有,我离开范家营中学以后不多久,就嫁到东门镇来了,关于阎高山失踪的事情,还是后来我回公主村的时候听我爹娘说的。如果田二秀后来跟了马明槐,我倒有可能会往这方面想。你们也知道,田二秀守了十年寡,既没有再嫁,更没有嫁给马明槐,所以关于阎高山的失踪,我没法往马明槐身上想。” 这大概就是田二秀和马明槐不愿意做合法夫的主要原因。如果田二秀在阎高山失踪之后就嫁给马明槐,不要说翁诗琴会怀疑马明槐,就连那些乡亲们都会往马明槐的身上想。 玄机原来在此。 离开翁诗琴裁铺的时候,时间是十点钟左右,时间已经不早了,大家辛苦了一天,陈局长没有让欧平和小曹送他,三个人在裁铺门口分手,陈局长骑上自行车向东,欧平和小曹向西,他们俩还要赶到门头村。 临分手的时候,陈局长叮嘱欧平,先耐着子等待田二秀和马明槐入戏,如果实在不行,就对两个人实施抓捕。两张嘴巴,总能撬开一个。只要能撬开一张嘴,“4.17”失踪案便可水落石出。 小曹的家在左所大街848号,走到曹营关北关口的时候,欧平让小曹回家住一个晚上,明天早晨再赶到门头村。走在空无一人的石板路上,欧平能觉到小曹脚步的沉重,刑侦工作,靠得就是能吃苦的神,即使是大老爷们,有时候都受不了,更别说一个女人,家里面还有一个未成年的孩子。 小曹不想回家,家里人已经睡下了,现在回去,会惊扰了家人。 欧平没再坚持,案子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如同一个人骑在一匹骏马上,鞭子已经高高扬起,骏马的四蹄已经撒开,骑在马上的人会停下来吗。 两个人由曹营关北关口进入左所后街,街上已经看不到一个人了。小镇的夜,静极了。 过桥之后,两个人大步星朝黄石寨走去。 两个人快走出黄石寨的时候,远远地看到一个人站在木桥上,他的手上拎着一盏马灯。 走到跟前,欧平才看清楚,此人是门学军,是周队长让他来接欧平和小曹的,眼下,已经到天了,在山上蛰伏了一个冬天的野也开始活动了,从黄石寨到门头村这段山路,树高林深,地形复杂,经常有出没。 还是周队长想的周到啊。 “门会计,你不是知道我们带手电筒了吗,干嘛还要带一盏马灯呢?” “我带马灯,是用来吓那些的,我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了。就是我们山里人,也不得不小心。每年夏天,夜里面再热,我们都不敢在外面睡觉。” 难怪阎高山和阎正发家都有高高的院墙呢。 老山上有,欧平以前曾经听说过。 在回门头村的路上,三个人的话题一直围绕着:门会计和欧平各说了一个关于的故事,他们所说的故事不是小说家笔下的故事,这两个故事是门学军和欧平亲眼见到的事件。 门学军的故事是:门学军的舅舅住在老山北麓的大徐村,村子里面有一户姓徐的人家住在一个山坳里面,一年夏天,因为天气太热,徐老大和八岁的儿子在院子里面睡觉,因为有高高的院墙,所以,没有把当一回事。 半夜里,徐老大被一种声音惊醒,睁开眼睛一看,儿子不在自己的身边了,此时,院门响了一下。紧接着,自己家的狗也窜了出去。原来是把院门栱考了。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