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瑶倒是差点忘了,柳絮曾在那个时候求助过杨济,所以杨济知道此事也不奇怪。不过太后对她不利倒不是因为这些言,而是她骗太后惹来的祸事。 “既然已经证明清白,我自然不会再放在心上。我有了孩子,定是要以孩子为重的。你曾经不是想把妹妹嫁给王爷吗,如今倒是这么关心起我来,是不是还没放弃那个打算呢?” 杨济出乎司徒瑶意料,没有开玩笑:“小唯,若是哪一天,你不顺心了,想要离开了,我可以帮你。” 司徒瑶一愣,尔后道:“杨济,谢谢你,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其实你那次离开长安,我去……” 杨济的话还没说完,柳絮却慌慌张张在司徒瑶耳边道:“刚才听丞相府的人说丞相大人遇刺了,丞相大人已回到丞相府。” 司徒瑶一慌,茶杯打倒在了桌子上,衣服也打一块。 杨济忙问:“小唯怎么了?” 司徒瑶慌张道:“对不起,小唯先失陪了。” 司徒瑶出了茶楼就往丞相府赶,在轿子里她的脑子一片混,却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去年的避暑之行,他们在路上也遇到了刺客,刺客特意针对赫连曦和赫连晨,那时候她担心战况而偷偷观望,看到一个未参与战局的人,那个人赫然就是司徒倩在咏茶楼相会的男人。 司徒瑶打了一个寒颤,如果那个男人是要刺杀皇上和王爷的人,那么司徒倩和那个男人如此娴,司徒倩知道那个男人的事吗? 司徒瑶担心司徒易的伤势,心急如焚,这时候小石头偏偏哭了起来,让司徒瑶更加的心烦意。 司徒瑶一边解开衣服给小石头喂,一边安道:“小石头别哭,外祖父一定会没事的,外祖父还要抱我们可的小石头呢!” 小石头白的小手扒着司徒瑶白的,津津有味的吃着水,倒真的不哭了,一副心意足的样子。 若是以往小石头停止了哭泣,司徒瑶定然是要笑一笑的,可是近她心急如焚,已经忘记了笑容。 轿夫加快了脚程,很快就回到了丞相府。丞相府的气氛很是凝重,让司徒瑶害怕,腿有些软,短短的路程好像跑了很久,才到司徒易的房间。 赵楠正让张妈送大夫出门,而苏柳和白兰的眼睛发红,向来是刚大哭了一场。 司徒瑶一进屋就问道:“娘,爹怎么样了?” 苏柳刚想说话,赵楠就道:“伤口颇深,幸在无命之忧,恐怕要在上烫伤半月之久了。” 司徒易脸苍白,神奕奕的他仿佛一下子苍老了,他见司徒瑶担忧,便道:“小唯不用担心,没那么严重。” “爹可是有什么仇家,所以才会遭到别人的暗算?” 赵楠道:“你爹为人一向谨慎周到,不得罪人,哪里有什么仇家!” “朝堂上呢?” 司徒易神很不好,却还是解释道:“在朝堂上做事,难免有几个人不对头,但还不到这个地步。小唯,这事你莫担心,爹还可和王爷商量。” 苏柳道:“是啊,小唯,你带着孩子多有不便,就别瞎心了,此时你爹需要休息,我们就不要打搅了。” 司徒瑶去过丞相府后,知道司徒易无大碍,但她的心并没有安定下来。究竟是什么人对父亲不利,是不是和刺杀赫连晨与赫连曦的刺客是一伙的。赫连晨和赫连曦曾两度遇刺,一次是避暑之行路上,一次是皇宴会,想来那些刺客是想动摇皇室基,若是有人指使,那么指使之人说不定有觊觎赫连家的江山之心。 司徒瑶又想到了司徒倩和那个男人,司徒倩究竟知不知道那个男人所做之事呢? 若是知道,刺杀父亲的和刺杀赫连兄弟的人应该不是一路人,她还不至于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去死吧,但她在赫连晨身边,赫连晨会不会有危险? 若是司徒倩不知道,这刺杀父亲和赫连兄弟的就很有可能是一路人,背后之人定然是想要赫连家的江山。父亲在朝堂上有很大的权势,又对赫连家忠心耿耿,搬到父亲对那些歹人的确是非常有利的。 那个男人的事已经不只是和司徒倩认识甚至暗地里约会那么简单了,他还涉及刺杀帝王和皇亲国戚,可是司徒瑶不知道该如何告诉赫连晨。她如今的身份定然不可能说自己小时候便见过司徒倩和那个男人认识的,而且她毫无据的告诉赫连晨司徒倩和一个男人有约,那个男人还曾企图刺杀他和皇上,想必他也不会相信,即便是有惊雷作证。 司徒瑶心神不宁,让柳絮找了惊雷来问话:“惊雷,你能否秘密帮我查一个人?” “还请娘娘吩咐?” “帮我查一查马伟业这个人的身份,切记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惊雷的动作很迅速,很快就查到马伟业的身份,令司徒瑶震惊的是马伟业其人在几年前就已经死了。马伟业原本就没什么亲人,只有一个姐姐,其姐是杨光杨老将军的妾室。但这个姐姐又并非亲姐,所谓并非亲姐就是养他长大却又毫无血缘关系的姐姐。 司徒瑶想不通,既然马伟业已经死了,那和司徒倩相约,且刺杀赫连兄弟的人究竟是谁呢? 身为黑暗势力的一员,身份必定是隐秘的,有一个原因可以解释司徒瑶如今为何会看到活着的马伟业,那就是马伟业本就没死。死不过是隐藏身份的一个方法,从此就多了一个可以作恶的身份。 他是杨光妾室的弟弟,杨家人定然也是知道马伟业其人的。若是马伟业没死,杨家人知道吗,他所做的事又和杨将军府有关系吗? 这一切都来得特别突然,马伟业、司徒倩和杨家,这些人和事让司徒瑶头疼。 惊雷或许很快就会知道马伟业是和司徒倩相约的人,但她相信惊雷既然对司徒倩再见马伟业的事情隐瞒了她,定然也不会告诉赫连晨,因为惊雷是不知道马伟业和避暑之行的刺杀有关的。司徒瑶为难的是,她要怎么提醒赫连晨注意马伟业,甚至是司徒倩和杨家。 司徒瑶心神不宁、神不济,赫连晨自然也是看在眼里的。 “小唯不用担心,姨父的伤势无大碍。” 司徒瑶覆盖上赫连晨搭在她肩上的手:“我知道,我怕的是这场浩劫并未完结,爹并未得罪人,怎么会遭来刺杀。还有我娘的腿,虽然已经治好,但是下毒害她之人定然也非常残忍,想让娘一辈子都不能站起来。娘是那么善良的人,爹是那么谨慎的人,为何会招来这么多祸事呢?” 若不是丞相府的事,赫连晨还担心司徒瑶是因为司徒倩有孕而郁闷,紧握住司徒瑶的手:“小唯,相信我,一切都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司徒瑶站起来看着赫连晨道:“阿城,我相信你,那么阿城也相信我吗?” “怎么了?” “我只是有不好的预,以后我们之间还会发生很多事,我们或许会彼此不信任,所以阿城能不能告诉我,你信我吗?即使在孩子的事上,我曾撒气骗过你。” “我信你,你不只是我的且我的女人,还是我儿子的娘。” 司徒瑶依偎进赫连晨的怀抱,抚摸着他的口道:“阿城可要记得今说过的话。” 司徒瑶很久未独自一个人进了,而且是借口向太后请安后就去见赫连曦。 赫连曦见了司徒瑶有一丝惊讶,他知道赫连晨如今提防着他,没想到司徒瑶竟会单独来见他。 “小唯怎么没把小石头带进来?” 司徒瑶一笑道:“皇上这么关心小石头,小石头长大了定然非常亲近皇上。只是今小唯有重要的事和皇上相谈,是以不方便带着小石头。”这还是司徒瑶第一次放小石头一个人在家。 “这么严重?” 司徒瑶严肃道:“皇上,你如今信小唯,和信瑶儿一样吗?” 赫连曦点头,在他心里小唯就是瑶儿,可是他却不能告诉她,因为告诉了她,她定然会躲得远远地。 司徒瑶道:“此事我不知道该如何向王爷说,于是只好告诉皇上。自古以来,拥兵自重、干涉朝廷的武将不少,如今杨家手握兵权,小唯是想提醒皇上提防杨家。” 有些事太过飘渺,司徒瑶也只能点到为止。 赫连曦道:“小唯所言甚是,朕自当注意,也会和皇兄相商。” 司徒瑶和赫连曦聊了几句就回府了,问过府中的情况,知道同心苑的确有人来忘忧楼,但被水草阻拦了,司徒瑶松了一口气。 赫连晨知道她进了,竟有意质问:“你今进去见了皇上?” 司徒瑶疑惑的看着赫连晨道:“阿城想说什么,可别忘了自己说过的话。” 赫连晨叹息道:“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只是你和皇上之间本就有许多言,不适合单独见面。” 司徒瑶反驳道:“再多的言,不也可以在阿城一句话之间就能化解吗?阿城和皇上原本是相亲相的兄弟,小唯不希望阿城对皇上有成见。”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