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问一句,“嫁给我难道不比嫁给五十五岁的老头更好?” “……” 白草清醒了。 好啊,怎么不好! 但是,“和你结婚的那个人不是我啊。” 她要是认下来,真正和他结婚的姑娘可怎么办? 虽然大哥腿脚不好,也强老头子千万倍。 秦晏见她入戏太深,决定快刀斩麻,“她逃婚了,结婚前她有喜的人,可能最终没办法接受嫁给我,所以跑了。” 白草嘴角搐一下,这话听着有点耳。 见她神松动,秦晏放软语气,“你代替她三年,三年后我们好聚好散,这期间,你有任何要求都可以提。” “这能行吗?” “我说可以,你只需听我的。”秦晏语气笃定,“你在一个陌生环境里,首先想的应该是活下去,其次再据自身能力决定,要不要帮助别人。” 白草眨了眨眼睛,原本茫的双眼逐渐清明。 “你说的对,我真的什么要求都能提?” “只要我能做到。” “小邵姐说方圆百里的地都是你的。” “你想要?可以,三年期到我会过户到你名下。” 嘶! 白草倒一口冷气,踉跄地倒退一步。 “不不不,那太多了,我只想要现在住的屋子,和门前的一亩空地,但是这三年你要负责我吃喝。” “随你,不过这三年期间,你是秦太太,我名下房产土地你都有权安排。” 白草双眼一亮,没在拒绝,三年时间,那么多土地,她完全能在离开前多种点粮食存下来。 “好,我答应你。” 秦晏微微颔首,毫不客气地提出要求,“眼下就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没问题!你尽管说。” 管饭的都是衣食父母。 “明天是回门,下午我们会回市内,方便明天上门。” “!!!” “你有什么问题?” “太,太快了,我还什么都不知道,怕在你子亲生父母面前暴。” 秦晏纠正,“从现在,你是我子。” 不过这事也确实要重视,谁知道白家看到女儿病成这样,会不会再狮子大开口。 “这样,我让小邵告诉你一些情况,你简答了解一点。” “能行吗?”白草内心忐忑。 “明天你跟在我身边,不用出声,有问题我来回答。” “那行。” “你可以直接去找小邵,有什么只管问她。” 白草转身要离开,没两步路又扭身走了回来,两食指不断打转。 秦晏察觉桌上覆盖的影,抬起头,“还有事?” “有!”白草肯定地点头,双眸漾开笑意,“那地,我是不是从今天就可以种?” “随你安排。” “那,我什么都没有,你家里的农具能接我用吗?”白草紧张地竖起手指发誓,“你放心,我肯定会好好惜。” 秦晏轻轻捏了捏眉心,有些无奈。 “很抱歉,这种事我真不清楚,你可以直接问小邵要。” “好的好的,还剩最后一件事情!” “说。” 白草紧张地接受他视线中的打量,放慢语速。 “我有听小邵姐叫你先生,我就想问问你今年还收不收学生。” “收的话,你看我行吗?” 第5章 枣红票? 文化人懂得就是多 “你想学什么?我会帮你请专业老师。” 白草脑海里回着这句话,嘴角的笑容藏都藏不住,直到被小邵姐一句话给砸醒。 “修剪树木盆栽的工具倒是有,农具没有。” “那你知道哪买吗?” “太太需要,可以请专人定制一套农具,几万而已。” “!!!” 虽然说是借用新对象的,她私心打算明年种植收获后,买套新的还他,几万卖了她也还不上。 “不了,不是说下午进城,我自己去找找看。” 没有农具,白草又在兴奋头上,索从山脚捡几树枝,.入土壤里,将她要种植的土地提前划分好,赶在走之前又拔了一小片的杂草。 午饭后,小邵姐来叫她,说是出门前要换身衣服。 整整两个小时,清洗,护理,遮疤,造型……白草觉自己像个木偶娃娃,被这些人围着摆,直到小邵姐举着一件红裙走来。 “太太,衣服。” “咋这么红!太了,传出去别人肯定说我不正经,不行不行。”白草头摇成拨浪鼓,耳边碎发都垂下几。 “可新婚……” 白草低头看眼身上的长衣长,“我觉得现在这身就好。” 邵美玉:“……我去换。” 在白草抗拒所有衣服的情况下,选了件素旗袍,点缀些许粉桃花,白草临走前,趁她不注意又穿走一件米薄大衣。 来到时,大哥已经坐在车上,白草赶紧上车,老老实实坐在他身边。 等到车子稳定发动,白草新奇地目光看向车窗外。 真神奇,她早上死命想跑跑不掉,下午就能安然离开,早知道这样还跑什么。 目光看着倒退的树木,路边停车一闪而过,白草转过身。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秦晏接触到她的视线,教她,“秦晏,对外叫我老公。” “哦。” 白草点点头,“你家附近有铁匠吗?” “铁匠?”秦晏莫名听懂她的意思,“你没找小邵要农具?” “问了,她说的定制价格太高,我买不起,所以想找铁匠买点铁回家自己打。”白草顿一下,“要是铁匠价格实惠,买成品也行。” 因为她忽然想起来,秦晏家应该没打铁的工具。 “你会?”秦晏目诧异,视线落在她纤细的胳膊上,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干重活的。 “我会的可多了,铁匠木工上过手,生产队里煽过猪,红白喜宴帮过厨。”白草抬起胳膊比了比,“别看我瘦,我其实特别有力气。” 秦晏哑然失笑,临时吩咐司机,“路过一下市场。” 白草趴着座椅直视前方,“去旧货市场!” …… 嘈杂的市场里,白草如鱼得水地四处转,货比几家后,被价格惊呆了。 锄头50元,铁锹38.8元,更不说其他需要的农具,七七八八加一起小几百,可太贵了。 她隔着口袋按了按钱,那里装有她在生产队帮工赚来的八八分钱,都是改革开放后长辈心疼她,每次结工都会尽所能给几分现金,免得全被继母抠走。 现在,连农具都买不起。 她当即歇了买成品的念头,决定回去打磨个木头的顶着。 眼瞅着要走出市场,倒是在出口看到老年人在摆摊卖种子,白草蹲在摊前看了看,“这都是什么种?” “什么菜的都有,就看你要什么。” 秋天没一个月就要结束,白草计划一下,“秋白菜,萝卜一包要多少?” “一包3.5元,买五包送一包。” 嚯! 白草从口袋里摸出自己那几启动资金,默默捏紧。 再次认识到,城里卖东西特别的贵。 “算了,我不要了。” 隔壁老板正嗑着瓜子,目光忽然定格在旁边蹲在那买菜种的女人手上。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