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凌震宇大步停住,跟安离琪并肩,居高临下地问了一句。 捡起地上的袋子,安佑琪还不忘擦擦眼泪,语气里透着欣喜: “震宇,你没事了?昨天看你身是血……” “做给人看的,不用在意。” 皱眉扫了她一眼,妆容明显比之前淡了很多,乍看之下,似乎跟身旁的小丫头更像了。 “我——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哦——你是不是想回公司那边?我跟你一起,正好有事要找桑冰商量呢。” 看凌震宇神不善,本没提礼物的事,态度热情,一副通情达理的样子。 “凌震宇有车子,不用费心了。” 安离琪没好气地怼了一句,一点面子都没打算给她留。 脸上温婉的笑僵住,安佑琪抬眼看着面前的男人,声音发颤: “震宇,我是真的关心你,难道——难道这点自尊都不给我吗,我——是你的子啊。” 深一口气,肩头有伤不方便抬胳膊,他伸手抓住安离琪的手语气笃定: “她说的没错,以后不用做这样没有意义的事——” 说完他拉着安离琪绕过她就要走,像是意识到她追随而来的目光,凌震宇脚步突然一顿,甩下一句: “以后不要这样的打扮,再怎么样——你不是她!” 一句话“你不是她”,全盘否定了她的努力。 本想着利用一切可能的机会来缓和他们的关系,可每每遇到那个土包子捣,他竟然护她到这样的地步。 像她有什么了不起,她才不稀罕! 低头看看自己这一身不合心意的打扮,安佑琪气得直跺脚,她才不要这样没身份的衣服,简单的马尾土得掉渣。 紧紧抓着袋子的手,微微颤抖,就在凌震宇的车子离开之后,她毫不犹豫地把袋子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安离琪,走着瞧。” 钻进车里,她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机拨了个倒背如的号码。 那边接通之后,她眯起眼睛笑得开心,声音里铺糖: “爷爷——我好想你哦……” *** 赵熙开车向来很稳,尤其是后座上坐着两尊大神,少爷说过,少是晕车的,所以只要车里有少,他得比平时上心一倍。 后面没车追上来,赵熙这次顺了口气,看着后视镜里面沉闷的男人,轻声劝: “少爷,桑冰似乎有意向要为安小姐安排职位。” 两个人公布关系了,安佑琪现在作为大家公认的凌家少,介入公司是无可厚非的。 担当什么职位,似乎有点为难。 凌震宇把那只小手放在腿上,手指轻轻摩挲着她滑的手背,把头抵在座椅靠背上慢慢说: “如果她执意要来,先安排助理。” 赵熙一愣,安佑琪从国外留学回来,又亲自管理自家集团公司,这样有实际经验的海归是不是有点…… 意识到他的疑惑,凌震宇深气,淡淡地开口: “行政助理。” 晕菜。 行政助理几乎是白领阶层最忙,最辛苦的职位了,都是做的表面工作,发个报纸,个活动,别说没有权利中心,就是有也很难接触到。 这对于安佑琪来说还不如不来。 赵熙有些为难地问: “安小姐如果不接受的话……” “那就让她老老实实呆在安氏,手伸那么长,小心被剁掉。” 凌震宇语气没有一点缓和的余地。 赵熙点头: “嗯,我明白了。” 说完他又看着后视镜里的凌震宇小心翼翼地提醒: “少爷,您已经好久没正式跟股东们开会见面了,公司最近发生了很多事,他们催的很急,您看这次的股东大会是不是……” “嗯,是该跟他们说清楚一点,有些想要搞事情的最好趁这时候把狐狸尾巴出来,一次肃清,省的以后麻烦。” 凌震宇这席话说得霸道之极,他就是自带王者气质的那种人,即便是处于劣势的时候,照样能以自身的过硬的心理扳回一局。 安离琪眨着大眼睛看他: “你真的有把握吗?” “有你——我就有把握。” 男人给她一个宠溺的笑,大手微微用力,掌心的温度把她的小手染得热乎乎的。 被他看得一阵不自在,安离琪低头,红着小脸嗔怪: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很笨的,什么都帮不上。” 男人挑眉,浅笑出声: “对啊,我就喜笨的,这样才能突显老公的本事,而且小笨猪不容易被哄骗,只会认准一个老公。” “坏蛋!” 安离琪娇嗔一声。 车里的气氛轻松而又和谐,开车的赵熙第一次觉到少爷的心情大好,他嘴角的笑纹很久都没这么深刻过。 没有想到被少误伤,自己竟然会看到他这么开心的样子—— 少真是个神奇的女人。 “少,您以后就陪着少爷上下班吧,只是可惜您还不会开车,不然……” 话还没说完,凌震宇就霸气地打断他: “她不用开车,有老公就好。” 安离琪淡淡一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电话响起来。 从包里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号码,她眉头皱了皱,抬头问凌震宇: “秦浩东打电话干嘛,他不是跟着她姐姐发财吗……” 凌震宇挑眉,转头看着挡风玻璃前面蜿蜒的路,淡淡地甩出一句: “你自己做决定,我又不会干涉你——自由……” 安离琪挑眉,定睛看看他,又坏心地追问: “你真是这么想的?” 男人赌气把头转向车窗的一侧,刀削般的下颌骨透着说不出的,喉结慢慢窜动。 手机铃声很是倔强,大有不接电话就一直响的势头。 安离琪嫌烦躁,索按下了接听键,手机刚刚放到耳边,对方的声音就砸了过来: “琪琪,能不能帮个忙?!” 秦浩东虽然做人不地道,但说话向来都是不温不火的,今天上来就大呼直叫的,似乎是发生了什么。 安离琪正问: “发生什么了?我能帮什么?” 听她这么说,凌震宇眉头皱得更深,握着她的大手又用力,疼得她嘶了一声,才赶紧放松了力道,还是没骨气地沉声问: “怎么回事?”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