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吉儿说:“如果,你父王跟殿下发生了冲突,你要保持中立。” 朱昶一怔,“母亲,您这是什么意思?父王难道会跟白姑娘他们发生危机吗?” “这个不好说,”梁吉儿深深地了一口气,“你父王是什么格,你不清楚吗?他要做什么事情,我们也没有办法阻止他。” 如果想要不得罪鸾景深和白如意,那就只能是保持中立。 坐观虎斗。 朱昶却是犹豫了,“但是,父王若是有危险,咱们岂能见死不救,无动于衷?” “昶儿,”梁吉儿眼泪簌簌落下,“难道你连母亲的话都不听了吗?” “昶儿听,只是……” “没有只是,”梁吉儿说:“这件事,你就听我的,不会错,任何的后果,都会由我来承担。” 朱昶还是有些懵,但他毕竟不是蠢笨之人。 他只是为人敦厚,没有什么坏心思,但是一点也不笨。 梁吉儿这样说,他心中差不多也就明白了母亲的苦心。 只是,身为人子,岂能…… 他的心中充了矛盾,但为了不影响到母亲的心情,他还是勉强先答应了下来。 梁吉儿见他这样,心中也还算是宽了不少,“昶儿,后你就会明白我的苦心。没有什么比让你活着,更能让我开心了。” 母子两个人各怀心事,说得彼此都更加沉重。 翌一早,白如意和鸾景深起来后,就有人来通知去用早膳。 他们在王府的生活起居,都是由梁吉儿安排的。 对于梁吉儿的亲自在旁伺候,鸾景深和白如意都觉得有些奇怪。 按理说,异姓王已经到了想要离天龙王朝掌控的地步了,怎么可能会如此的低声下气? 昨天,他们也见识到了异姓王和王妃的恩程度。 异姓王绝对不会让自己的正妃,像一个下人一样地在旁伺候着。 鸾景深问了一句:“王爷呢?” “他出去了,可能是去办昨天您代的事情。” 鸾景深就没有再说什么。 这时候,朱昶走了过来,“殿下,白姑娘。” 白如意笑了笑,指了指身边的位子,示意他坐下。 朱昶脸堆笑地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 梁吉儿都看在眼中,她心中十分渴望着朱昶能跟鸾景深和白如意搞好关系,这对他的将来是有好处的。 异姓王背地里做的那些事情,她其实也知道一些。 她现在十分担忧的是,鸾景深此来的目的不明,若是要对南疆做一些不好的事情,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要保住朱昶的命。 她不仅是南疆第一美人,更是有着难得的智慧。 很多的事情,异姓王不一定想到的,她都已经想到了。 这才有了昨晚,她对着白如意声泪俱下的一个原因。 虽然,朱昶的身世,她没有对白如意隐瞒,但是她完全可以隐瞒了。 或者编造出一些别的缘由,没有必要一定要对白如意说出自己不堪的往事,更没有必要让朱昶背上私生子的名声。 只要她不说,任白如意多么聪慧,也是没有证据的猜测而已。 dna检测对现代人有用,但是对古代人是没用的,他们不懂也不会相信。 而白如意自然也不会在这件事上纠,那这件事就这样轻松地过去了。 但是她没有这样做,目的其实就是为了给白如意打一剂预防针。 她就是想让白如意知道,朱昶不是异姓王的儿子,如果异姓王有什么事,大概还是希望能免朱昶一死。 她岂能看不出,鸾景深和白如意此来的目的,可不仅仅是带鸾凤鸣走那么简单。 就算是要带鸾凤鸣走,鸾凤鸣也不会那么轻易地跟着他走。 双方势必会发生冲突,到时候,后事难料。 白如意笑着说:“你今天身体可好些了?” “好了,”朱昶笑了笑,“以前每天要疼好几次的,现在已经两天没疼了。” 梁吉儿听着,顿时觉到无比的欣。 她现在真的是什么都可以放弃,只要朱昶好好的。 也可以说,她只有朱昶,这个异姓王妃,对她来说几乎就是一把悬在头顶上的利剑,随时都可能会掉落下来,刺个透心凉。 但她不敢劝异姓王。 梁吉儿微微笑着说:“白姑娘,真是太谢你了。” 说着,她轻轻地握住了白如意的手,将自己手上的一枚镯子,换到了白如意的手中。 “这……” “白姑娘,你对昶儿的帮助,是我无论用多少金钱都不能买到的,这只是我的一点小小的心意。不过是一枚镯子而已,不值钱的。” 不值钱?才怪! 她昨天来的时候,就看见梁吉儿戴在了手腕上,不是今天临时戴在手上的。 也就是说,她平里都是一直戴着的,这也就说明,她很喜这个镯子。 能让她这个王妃喜的,要么是有意义,要么是很贵重。 很有意义的东西她绝对不会送人,那就是很贵重的。 再看这个镯子,是用黄金打底,上面镶嵌了很多各种颜的宝石。 在光下,这些宝石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好吧,那我就收下了。” 她看着梁吉儿也是真心想给她,也就不再推辞。 其实,她哪里知道,梁吉儿的一再示好,正是在为今后铺路。 若是能用一枚镯子打开一条生路,很划算的。 朱昶坐在了鸾景深的下首,吃起了早餐,“一会,我带着你们在王府里转转,看看南疆的风情。” “好。” 南疆的风情跟京城那边还是有着很大的不同。 这边多是热带的树木为主,尤其是果树,很多是京城那边种植不了的。 白如意看着这些果树,心中不由又想起了下现代的时候,在现代,有很多好吃的水果,都是热带的水果。 鸾景深虽然没在现代呆过,不知道现代的好,但他知道,这些水果在京城是看不见的,只能在这里看见了。 朱昶伸手从树上摘下了一个果子,“这个成了。” 后面有婢女拿着水壶,往果子上浇了浇,朱昶将果子递给了鸾景深。 又洗了一个,然后递给了白如意。 最后,他自己才吃了一个。 果子有些像梅子,但又不是,甜甜的,最后口中的余味里透着一丝酸酸的味道。 白如意细细地品尝了一下,“这个味道真是不错,我很久没有吃到过这样美味的果子了。” “那是,因为这些果子,是没有办法送去京城那边,基本上路上就烂掉了。” 就算是快马加鞭,也是非常艰难,何况还费时费力。 白如意说:“可以在即将成的时候就采摘,然后运送去京城,这样到了之后,果子也捂了。” “还能这样吗?”朱昶有些吃惊,“那以后,我就可以送去京城,给你们吃了,我们这里很多的果子,你们京城那边是没有的。” 听他这样说,不管能否做到,他有这个心,就是很好的了。 白如意微微一笑,“我们也可以过来吃。” 三人有说有笑地在花园里逛着,花园特别大,里面真是奇花异草,各种果树,不仅赏心悦目,更是令人垂涎滴。 在前面的一方池塘中,有一片荷花,在风中摇曳,碧绿的叶子,繁星点点的荷花,映在了碧波上。 这个季节,在京城那边早已经是残荷听雨声了。 而这里,居然还能看见荷花! 粉粉的颜,宛如凌波仙子一般。 白如意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鸾景深立刻一甩手,身子宛如一只苍天白鹤一般,从荷花池上飞掠而过,再一转身,人就到了跟前来了。 他的手中多了几枝红荷,递到了白如意的手中。 白如意笑着看了看他,“你怎么知道我想要?” “你一个眼神,我就能知道,这一点都做不到,也配做你的男人?” 被他这样一说,朱昶听着,都不由有些纳闷了。 鸾景深是王爷,怎么白如意这样的好? 在他的印象中,他父王对他的母亲已经是非常宠了,但远不及鸾景深对白如意,那简直就是溺。 白如意笑了笑,“说得我这个未婚,是多么地不称职。” “我可没有说,我喜你,自然就要为你做点什么,喜不止是用嘴巴随便说说的。” “其实,我们之间应该要用,而不是喜,我可以喜很多人,却只能一个,那个人就是你,而你也是一样。” 鸾景深点点头,“我知道了,我跟你,不是喜,而是。” 朱昶在一边看着,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仿佛给洗礼了一般。 白如意看了看他一眼,“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脸这么难看。” “没有,”朱昶赶紧说:“我很好,没有不舒服。” 鸾景深牵着白如意的手,两人并肩而行,朱昶跟在他们的身后,狗粮都吃撑了。 而一直默默跟在几人身后的白箫和黑琴,则是毫不在意,一脸的无所谓。 他们两个人早已经对这种现象,见怪不怪了。 尤其是黑琴,自从之前被鸾景深给修理了几次之后,就变得格外的乖。 朱昶看了看白箫和黑琴,见着他们很是淡定,于是,他也选择了淡定。 白如意和鸾景深就这样亲密无间地逛完了整个花园。 在花园的拐角处,他们遇见了几个人。 为首的是一个清丽无双的佳人,穿着淡粉的抹,身上大片的肌肤了出来,赛雪欺霜,弱不风,令人心生怜惜。 白如意看了她一眼,顿时就觉得这个女人不好惹。 她虽然生得很美,但是她的面相很狐媚,尤其是巴掌大的小脸尖尖的下巴,眼角有些往上吊,怎么看怎么都像……狐狸…… 那个女人的目光从白如意的身上扫了过去,眼神中是不屑。 但是,很快,她的眼光就落在了鸾景深的身上,那眼神立刻就变得柔媚了起来。 声音自然也是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殿下——” 她微微福身,一边还用眼睛朝着他瞟了瞟。 风轻轻地吹拂着她身上粉红的飘带,还有那长长的发丝,真是美人如花,媚眼如丝,再加上赛雪欺霜的肌肤…… 画面实在是太美了。 但是,鸾景深只是从她的身边走了过去,看都没看她一眼。 白如意很好奇地看了看鸾景深,就见着鸾景深面平静,并没有任何的异样。 等走出了几步,她才问道:“景深,方才那个女人似乎很想勾搭你。” “那是她的事情,跟我何干?” 他说着,角含着淡淡的笑意,眼角却是轻轻地转向了她,“你有意见?” “意见倒是没有,只是觉得,她那么风情万种的女人,很适合你。” 鸾景深的脸变了变,将目光收回了。 白如意还在调侃着,“她的皮肤又滑又,你要是摸一下,说不定就喜上了。” 朱昶听着,不由目瞪口呆,“方才那位,是我父王的妾室,叫如媚,是父王身边最久的一个妾室。” “这个王府里,除了我的母亲,就属她的时间最久了。” 白如意听了,忍不住八卦了一句,“难道,她很小的时候就跟在你父亲的身边了?” “不,她的年纪比我父亲还要大。” 这句话,倒是让白如意和鸾景深都吃了一惊。 比异姓王还要大? 怎么可能! 异姓王至少有四十多了吧? 也可能快五十了。 但是这个如媚看着就只有二十来岁,而且不仅看着年轻,她的皮肤还特别的好。 跟少女一样。 这就不由引起了白如意的好奇心了。 “话说,”白如意伸手用食指在下巴上轻轻地挠了挠,“她是怎么保养的?” 在现代的时候,她也见识过很多的女明星,因为保养得很好,所以一直都是冻龄,其中,她特别喜的是潘紫,年已七旬,看着跟三十岁的少妇一样。 但是,在古代,她是怎么做到的? 还是说,她也是天生丽质,并且容颜不老? 又或者是,在南疆这个地方,有一种美容蛊? 会不会有什么返老还童的神功? 所有的疑问都在白如意的脑子里闪现出来,她真的很想知道。 这时,朱昶才慢慢地说出了其中的秘密。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