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程韵儿面对着冰山的亦年。 “说吧。”亦年不耐烦的催促道。 “等一下。”埋头,程韵儿急迫的翻找着手机。相册不停的往上划拉,停留在一组照片上。 手机调换着方向,推到亦年面前。 一栋老式别墅,时间的原因,房子上长了爬墙虎。台阶与墙壁砖块的隙里,的原因,上面涨了不少青苔。 “什么意思?”亦年反问道。 一座老旧的房子,与黎果果有关系? “堂姐的房子,除了毕安哥谁也不知道这栋房子,包括我们。”黎果果解释道。 亦年从未听到房子的事情。结婚时,他知道黎果果父母因为意外去世,身边的亲人只有张云岚一家子。至于其他的,没有听过她说过。 “前段时间,谢毕安和堂姐在老宅子里住了几天。”黎果果紧接着往下说。 消失的那段时间…… 亦年将手机推了回去,起身拿着外套再次的将程韵儿甩在身后。 应该是回去质问她了。 心态往好的方面想,程韵儿也没跟上去。 坐在办公室里,她举着手机,找着姿势拍了几张照片。两指在屏幕上划拉,图片放到最大,意的看着身后的墙壁装饰。 但凡了解的,一眼便看出她在亦年的办公室。编辑成文字,发送到朋友圈里。 别墅。 “夫人,我特意给你熬了莲子银耳羹。”佣人端着托盘,半蹲在茶几前。 身抵在茶几上,佣人仰头看着目光散幻的黎果果。 佣人是乡下人,叫方。也是最近才来a市。第一次当居家佣人,很多还未摸透彻。一看着黎果果不说话,呆呆的样子,害怕她出事。 “放着吧,你忙你的。”黎果果看都没看,冷言驱逐。 方慢腾腾的站起,耳尖听到窗外大门的传来发动机的熄火声。 “先生回来了!” 下意识说出口,方低头看了一眼黎果果,等了片刻后,转身了出去。 亦年从车里走出,看着方肚子一人上前,目光看向一侧的落地窗。 客厅里,黎果果很自然的站起来,经过客厅门口时,头也不回的上了楼梯。 “先生,夫人她一上午都坐在沙发上。”方紧张的诉说道。 她一度怀疑,黎果果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 绕过她身旁,亦年直接进入客厅。沙发上的身影已经不在,他抬脚迈在楼梯上。 “哎!”方叹了一口气,内心犹豫着要不要说换个工作。 亦年三两步追赶上黎果果,拽着她的手臂,将人调转方向,“听方妈说你一上午都没打采的?” “没有。”黎果果死气沉沉回了句。 此地无银三百两,她现在的模样,可比哭丧还要难看。 “生我的气?”亦年又问道。 黎果果抬眸,冷然的瞥了一眼,怪气道:“我哪敢生亦总的气,你是公司老总,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她一个小小的员工,岂敢给他甩脸子。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酸味,亦年乐呵呵的玩着她袖口的针织装饰,“下楼吃午饭。” “我不饿。”甩开手,黎果果趁机与他保持距离。 背后还有两三步的距离便是卧室。 “你看着我吃。”亦年重新覆盖在她手腕上,大力将人拖拽下了楼梯。 方一看,放下手中的清扫工具,急匆匆的小跑到前方,“先生太太。” “做午饭了吗?”亦年问道。 电话里,亦年吩咐过。方做了三菜一汤,正房厨房里保温。点头示意后,一个人忙前忙后,摆好了食物。 “一副碗筷就行。”亦年开口阻拦她往黎果果面前放碗筷。 “太太她……” “她不吃。” 亦年拿起筷子,故意越过面前的菜肴伸向黎果果的面前。夹起的瞬间,食物的香气在风中飘散。 “嗯,食不错。”亦年咀嚼着,意的称赞道。 方在一旁候着,听着他的话,含蓄的扬起嘴角,“先生意就好。” 话落,诺大的餐厅里,除了亦年细微的咀嚼声,便没有去他杂音存在。 黎果果亦如早上时的状态,平静的坐在那,面前的美味佳肴对她没有任何的引力。 “夫人,厨房还有银耳羹。”方上前,一脸关心。 她早饭吃了两口便停下来,中午又不吃饭,身子肯定是不行的。 亦年瞟了一眼,放下了筷子,“给我盛一碗。” 方愣了一下,点头进入了厨房里。 白的瓷碗里,白的银耳与莲子融在一起,浓稠的体,空气中都弥漫着香甜。 方误以为亦年是让给黎果果的,弯放在了她面前。 碗底刚接触到桌面,亦年摆手,“拿过来。” 不让她吃? 看着她糊的样子,亦年起身,自顾自的端到自身面前。与碟子换了个位置,伸手接过方手里的勺子。 搅拌了两下,沉底的红枣翻阅到上面来。和菜肴一样,亦年再一次的夸赞方。 黎果果就坐在那,不吵着离开,也不打算吃饭。干瞪眼,等待着亦年吃完午饭。 本该半个小时解决的,亦年硬是花了将近两个小时。就连他自己都没想到,黎果果竟然可以这么坚持下去。 方收拾着碗筷,不放心的看了眼二楼。 “我打算在郊区买一处房子。”亦年看向黎果果。 平和的点头,黎果果说道:“嗯。” “你不好奇?” “为什么要好奇?” 一句话,抵的亦年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这个女人,蹬鼻子上脸! 他摸索着口袋,突然呆愣住。 拿起搁置一旁的外套,里外的口袋各个都摸了摸,“我手机呢?” 受着灼热的目光,黎果果语气冷淡,“我没拿。” 他回来到现在,她没有碰过他的衣服。 “我没怀疑你。”亦年无奈解释,走到头边拿起座机电话,打着电话。 口袋里,嗡嗡作响。程韵儿抬头看向斜对角上的摄像头,掌心摸索进口袋里,指覆盖在出声口。 无人接听,掉公司里了? 寻思着,亦年便打给了陈特助。 等他放下手机,屋内只剩下他一个人。黎果果不知何时离开了。 下楼,方刚从外面进来。 “她人呢?” “你说夫人?”方询问,“她刚刚出去了。说是有事,不过也没细说。” 耳边一阵风,关不掉门被推开。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