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少司乐了:失败了怎么办? 杨明岚笑:那就失败啊,反正妈养得起你,屈氏有妈的一半。 屈少司抱了她一下:快回去吧,我走了。 杨明岚还想说点什么,想想又觉得没必要,她点点头,走了。等杨明岚回去了,屈少司才收回视线,往前走了几步,觉到脚不太对劲,他低头一看,脚上是一次拖鞋,他忘换鞋了 忽然屈少司眼睛一眯,走几步弯身蹲到草坪上,指尖挑开青草,捡起那个亮闪闪的东西。 花园的灯光有点暗,但纯金打造的袖扣还是通体闪亮,实心的,非常有分量,至少得六位数。 之前在客厅,屈少司有看到杨明岚背对着他往花园里丢了什么,当时他没在意,现在他转着纯金袖扣,大概猜到这就是杨明岚丢的东西,也就是给屈洪涛的礼物。 虽然不知道屈洪涛电话里说什么得罪了杨明岚,但屈少司喜闻乐见这个结果。 我妈买的。他自然揣进公文包夹层,弯了弯眼睛,四舍五入,我的。 * 离开老宅,屈少司打开公文包摸车钥匙,摸半晌没摸到,他回忆了三秒,想起他进屋时车钥匙随手放到了玄关,没放公务包。 他现在不想回老宅,索慢往路边走,打算待会儿叫个车回公司,明天等屈洪涛不在家再来取车。 咕! 安静的小道发出强烈一声,是屈少司肚子叫了。 屈少司有一丢丢后悔,早知道吵架前应该先吃点饭菜他着肚皮,开始盘算着一会儿去公司附近的便利店买面包和牛。 正想着要不要加一份关东煮,手机响了,屈少司掏出看了眼,见是陆越,他才滑过接听键。 工作忙完没有?陆越笑着问。 屈少司有气无力:嗯。 声音那么软,怎么了? 饿的。屈少司捏了一把他的肚皮,快贴后背了。 那正好。陆越说,有人送了我一筐小龙虾,我开了定位,你来我家,给你做麻辣小龙虾。 说完陆越挂了电话,发了定位过来。 屈少司看了眼,这次不是陆家,也不是小洋楼,是真正的,只和苟利景隔着一个区的地址。 屈少司打车过去,40多分钟才到。 他下车,是一个老的小区,不过特别有生活气息,好几堆老人在小区门口下棋打牌,小朋友在旁边玩耍。 陆越似乎特别喜有生活气息的地方,就像上次的私房菜馆。 屈少司跟着定位进小区,左转又右转,再直走,找到了B2栋,老式步梯楼,没有电梯,楼道没有灯,黑漆漆的,只三楼隐隐透出亮光。 陆越的家,就在三楼。 屈少司试着跺了跺左脚,果然有应灯,暖的光照亮了楼梯,屈少司抬脚上楼,上到二楼,三楼应灯没亮,他正要咳嗽一声,楼上突然响起砰。 三楼应灯亮了。 屈少司下意识抬头,就看到穿着围裙的男人趴在栏杆上,手里举着锅铲,笑着和他说:来得刚好,麻辣小龙虾马上出锅。 陆越说完视线定住,落到屈少司脚上,一次拖鞋走太久路,破得很是明显。 陆越转身回了屋子。 等屈少司到三楼,陆越从门内递给他一双竹质的家居鞋,虽然标签拆掉了,但一看就是新鞋。 屈少司没接:没一次拖鞋? 没有。陆越说,一次穿一次就得丢,不环保。 屈少司本来觉得新鞋浪费,现在陆越这么一说,他又觉得相当有道理,快接过家居鞋换上了。 关上门,陆越去厨房端菜,屈少司去卫生间洗手,洗完出来,陆越还没出来,他就站在卫生间门口打量着陆越的家。 不算大,估计只有六十多平,一厨一卫,一客厅一卧室和一个台,加上装修,估计还没有陆越的一个袖扣值钱。 屈少司从未想过陆越的家会如此朴素。朴素到除了基本家电,只有书,全是书。 客厅没挂电视,两面墙壁全都打了到顶的书柜,整整齐齐全是书,中间摆着一张实木长书桌和一张椅子,书桌上也堆着书,有两本书是摊开的,一支水笔搁在书里。 这时陆越端着菜出来。 一盆麻辣小龙虾,一碟茴香蚕豆,折回厨房,很快又端出两盘香的扬州炒饭。 屈少司想要帮忙,看半天又不知道他能做什么,他会的也就盛饭,还有把用过的碗筷放进洗碗机。 随便坐,我去拿啤酒。陆越又进了厨房,声音从里面飘出来,冰的还是常温? 冰。 陆越一手果盘,一手夹着两瓶啤酒出来。 结果看见屈少司还傻愣愣站着,他没忍住,扬起笑容说:有那么不自在吗? 屈少司摇头:不是不自在他抓抓脸皮,就觉你特别厉害,什么都会。我不好意思的。 你不用会。陆越说。 ? 你只需要负责解决掉这些东西。陆越敲了敲香辣蟹的盆沿,不浪费食物就是最大的贡献。 屈少司: 他总觉得,这话对象换成猪,好像问题也不大? 他拉开椅子正要坐下,忽然发觉饭桌只有一张椅子,他问:你就一张椅子? 客厅还有一张。陆越示意他坐,自己去客厅把看书专用椅子拎了过来。 屈少司不说话了,他拿起筷子正要夹小龙虾,陆越推了炒饭过来:先吃饭垫肚子,小龙虾不顶饿。 屈少司便默默扒起炒饭,吃了快一半,他才想起去夹麻辣小龙虾,结果刚抬头,一盘剥好的小龙虾推过来。 屈少司是真不好意思了:我手早好了,能自己剥。 知道。陆越继续剥壳,我不喜吃小龙虾,只喜剥壳,辛苦屈总帮我消灭了。 屈少司: 他从没见过这么损己利人的好 屈少司觉得他实在太占陆越便宜了,一心想着早点吃完走人,一顿猛吃,他刚要放下筷子说了。 轰隆。 台外面连声巨响,眨眼间,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作者有话要说: 啊,饿QAQ 谢在20210517 22:27:52~20210518 23:00:0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的小天使哦~ 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墨辞辞 1个; 谢灌溉营养的小天使:阵乂、31154685 5瓶;尘伞依旧、碳素猫 1瓶; 非常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2章 042 【042】 屈少司以为这雨下一阵会停, 也就不以为意,继续喝继续吃。 然而直到十一点,雨势越来越大, 甚至还夹带着冰雹,砸得外面噼里啪啦响, 但屈少司连喝好几瓶啤酒, 现在有些头晕,很想睡觉。 他放下筷子,掏出手机,看了眼打车价,不出所料,翻倍了, 但他还是疼着打了,总不能又麻烦陆越, 太得寸进尺了。 然而十多分钟过去,没司机接单,加钱也没用, 这么大的雨,方圆几公里目前都没有车走动。 屈少司嚼着蚕豆,腮帮子疼。 没辙了。 他出张纸擦了几遍嘴角,晃了晃略重的头:陆总,我没开车过来,你车借我开回去,明早你打车到公司, 车费我报销。 陆越挑眉:你要酒驾? 屈少司现在反应有点迟钝,过几秒,他敲了下头, 小声嘟囔:忘了。他头越来越重,连带着眼皮也老往下掉,他撑着桌沿,舌头有些大:那没办法了,得麻烦陆总送我一趟了。你他眯着眼瞄向空酒瓶。 8个空瓶。 他默默算了算,正确,不少也没多,他一个人喝了八瓶。 你没喝,不是酒驾。屈少司强调,你提醒得很及时,无论何时,我们都要遵纪守法,共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好好赚钱,为国家纳税。 陆越一听,知道屈少司是有点醉了,他胳膊支在桌面,撑着右脸,旁若无人瞧着屈少司:我是没喝酒,只是外面又是雨又是冰雹,我胆子小,不敢开。 屈少司又是慢动作瞳孔睁大了一会儿,然后喉结用力滚了几下,摇晃着撑着桌沿起身,突然上半身越过饭桌,抬手在陆越肩膀拍了拍:不要怕,打雷是正常的自然现象。不过你很有常识,雷雨天气,的确不能在外面开车,我们再等等他眼皮几乎全落下来,视线忽明忽暗,雨停了再走。 陆越忍俊不:那可能就走不了了。 屈少司两只眼皮都掉下来,睁不开了,他收回手 ,费劲掰开闭上左眼皮,出沁得水亮的瞳仁,漆黑,弥漫着醉意和疑惑:为什么? 屈总不看天气预报?陆越也探过上半身,快碰到屈少司鼻尖才停住,这场雨,会下到明早七点。 啪。 清脆一声,屈少司一巴掌拍开陆越,力气不算大,但还是把陆越下巴拍红了,屈少司睁开双眼,摆手说:说话不要那么近,好热。说着他又仰头,到处张望,空调呢? 陆越是第一次被打脸,他着下巴笑:醉了力气还这么大。 我没醉。屈少司不乐意了,他低头认真道,我就喝了1234他小声快速数了一遍,确定比了个8,8瓶。 陆越: 他也没注意屈少司喝了多少,原来喝了8瓶,他眉峰微拢,忽然捏住屈少司下巴,靠过去检查:有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 这次屈少司倒是没动静,他直愣愣盯着近在咫尺的陆越,重重点头:有! 陆越脸瞬变,登时起身问:哪里? 屈少司抬起手,点点他的左眼皮:它好困,想睡觉。 有了陆越的手当支点,屈少司干脆就把全身的重量都到陆越手掌,闭着眼嘟囔:我也好困,陆总要是雨停了,辛苦你送我回公司 温软瓣不停在掌心摩挲,陆越无奈极了,他闭上眼,深呼几次,复又睁开说:先去洗漱,带你去上睡。 屈少司却忽然睁开眼,震撼望着他:你家不是只有一张?!你不睡吗? 一米八的,就算睡两个你也还能得了我。 陆越说着话,绕过桌子揽住屈少司肩膀,领着他去卫生间,屈少司也乖乖跟着走,走到门口,他才猛地停住。 陆越:嗯? 屈少司扭头,脸凝重:不可能有两个我,我是独一无二的。 陆越被他逗得不行:是,我错了,我们阿司只有一个。 屈少司这才意,他自己走到洗漱台,盯着白的电动牙刷好几秒摇头:这不是我的牙刷,我不用。 这时一只牛油果电动牙刷伸到他面前,陆越笑:这是你的。 屈少司低头,几乎是贴到牙刷上,确认是全新,他接过就往嘴里。 陆越: 下一秒,屈少司又出牙刷,伸到陆越面前,无辜道:你没放牙膏。 陆越抓住他手,伸进旁边的壁挂牙膏挤器,往里一按,一条剔透的青绿薄荷牙膏落到牙刷上。 陆越又抓着他收回手:有了,漱吧。 屈少司看眼牙膏,又看眼陆越,一动不动,只抿着嘴,一副不太开心的样子,陆越以为他是不习惯薄荷味牙膏:不喜薄荷牙膏? 屈少司摇头。 陆越耐心问:那是怎么了? 屈少司指甲扣着牙刷柄,好半天才不情不愿说,我以前都不知道能这么简单挤牙膏。 陆越:他倚靠着门套,笑得肩膀直抖,行,你乖乖刷牙洗脸,我明天就去给你安两个,公司一个,家里一个。 屈少司马上转身,牙刷到嘴里,启动按键开始刷牙。 陆越又从塑料袋里拿出一个新漱口杯,揭开贴着的标签,热水冲洗几遍,接了杯温水,拉开屉拿出个瓶子,往温水里加了些白的粉末。 屈少司心理影冒出来了,他瞥见陆越的动作,暂停牙刷□□,嘴泡沫指责:你下药!我是不会喝的! 陆越弯,抬起水就喝了一口:是盐。 屈少司盯着陆越没眨眼,见他真把水咽下去,他才相信了,但还是抱有几分戒心:你为什么往水里加盐? 淡盐水杀菌,小龙虾不干净,你今天吃太多了。陆越递盐水给他,一直含着泡沫不难受吗?漱漱。 屈少司:你没说之前不难受,现在难受他接过漱口杯,一边瞄着陆越,一边小心抿了口水。 淡淡的咸。 确实是盐! 屈少司马上灌了一口,包进嘴里咕噜几下,连着泡沫吐进盆里。 一番折腾,屈少司总算洗漱好,等洗完脚,换了一套新睡衣,他就快乐倒进是松木香的铺,裹紧被子睡得香甜。 陆越给他留了一盏地灯,关上顶灯,走到门边正要带上门出去,突然黑暗里传出一声糊糊的 晚安。 陆越脚步微滞,角勾了一下:晚安。 悄无声息带上门,去处理饭厅的藉。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