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刻,他想,哪怕没有娶到她,就这么看一辈子也好。 多的,霍清绝本不敢奢望。 早饭有点丰盛,不知道是不是苏奈心存愧疚,所以多做了一些。 吃完早饭,霍清绝也穿戴整齐,两人分别驱车赶往自己的公司。 微信上。 霍总:谢谢你的早饭。 苏奈:别客气。 这哪里像情侣的对话? 苏奈倒也没有多想,主要是她没有时间去多想情问题。 近来工作多,事情麻烦棘手,她经常会加班。 但无论怎样,到了二四六,她都要提前赶回去给霍清绝做完饭,于是一边做饭一边开视频会议。 视频中那些高层心惊胆战的。 苏总这么忙却还不忘做饭,这应该是有男朋友了吧? 但哪怕是一边做饭一边开会,苏奈也没有落下每件事。 对于她的工作效率,在每月大会上,江老爷子特意点名表扬,并奖励了千万奖金。 这么个势头,让尚江国际的那些人都认为,苏奈是不可能会下来得了。 没准以后总裁的位置都是她的。 忙到晚上八点,苏奈才挂了视频。 这个时候霍清绝还没有回来。 她洗了洗手打去电话,可是没人接。 嗯? 苏奈想了想,又给孙才去了个电话。 打了三四遍,孙才急匆匆的接听:“苏奈,霍总出事了!” - 医院里。 苏奈赶过来的时候,霍清绝正在包扎手。 看见她过来,霍清绝格外不的瞪了眼孙才,于是温柔的问她:“你怎么过来了?” 苏奈几步进门,问医生:“手怎么样?” 居然还是右手。 “割的有点深,不确定以后会不会影响使用。”医生说,“先好好养养吧。” 等离开医院上车,苏奈没有及时发动车子,“怎么得?” 他坐办公室,怎么会割到手? “你送我那支钢笔,不小心让我摔了,笔帽凹进去了,我用小刀了,结果就割到了手。”霍清绝自嘲一笑,“我有点笨。” 他还笨? 他要是笨,还让不让其他人活了? 苏奈却皱眉:“是笨,钢笔而已,坏了就丢了,再买就是。” 霍清绝看向她,神认真:“那是你送的,不一样。” 一支钢笔的确没什么稀罕。 但就因为那是苏奈送他的,霍清绝格外珍惜。 “所以手就割坏了,值吗?” “值啊。”霍清绝说的很干脆。 苏奈一怔。 她忽略掉心里的异样,驱车赶往家中。 “医生说不让你用右手,等着拆线再看,你需要做什么告诉我。” “勺子可以拿吗?会不会痛?” 霍清绝坐在那笑,脸上的温润越来越深。 苏奈气了,“你笑什么啊?” 他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看见你关心我,我开心呗。” 苏奈翻白眼,“我的确是在关心残障人士。” “不会的。”霍清绝伸出受伤的手,“只是割破了,不会残废的。” “我是说你脑子不好用。” 为了一支钢笔而牺牲点一手指,在她眼里,这是傻子行为。 但霍清绝笑而不语,也不解释什么。 “吃饭。”苏奈的确有些不太高兴。 霍清绝很听话的握着勺子吃饭。 看着那么大的男人用勺子吃饭,明明平时西装革履,绅士儒雅,这会儿却像个婴儿似的。 苏奈一下子就气笑了,“要用人喂吗?” 霍清绝摇摇头,“我可以的。” 他看得出来苏奈已经很累了。 他不想再辛苦麻烦她。 “苏奈,下个月二号,我们就在一起一个月了。”霍清绝问她,“要不要出去玩一玩?” 他是个很有仪式的人,尤其还是面对喜的女人。 正直夏季,也是旅游旺季。 苏奈想了想,“我看看有没有空,有空的话就出去。” “好,那听你安排。”霍清绝都听她的。 饭后,苏奈把医生开的药拿出来放好,“都吃掉吧。” 霍清绝没有半句抗拒,喝口水就吃了。 “早点睡,不能熬夜,明天中午我带你去换药。”苏奈临走前嘱咐。 霍清绝乖乖点头,眼睛都是亮的。 苏奈忍不住玩笑道:“霍大老板,我还是喜你淡定的样子,你快调整一下。” “啊?” 门关了上。 霍清绝自己在房里琢磨。 淡定的样子? 可他看着苏奈关心自己嘱咐自己的时候,本不能淡定呀。 好吧,不过既然苏奈提议了,他可以试一试。 - 第二天。 苏奈正开着会,但会议室里的钟表跳到了十二上。 她道:“停一下,下午再接着开。” 说完,她起身往外走,嘱咐乔书林:“我下午回来,你们先午休。” 乔书林应下:“好。” - 霍清绝到了中午正准备自己去医院换药,可刚打开门,就看见苏奈站在门外。 “收拾好了?走吧。”苏奈急匆匆赶回来接他的。 霍清绝愣住,“你怎么回来了?” “不是说今天带你去医院换药?”苏奈按下了电梯,“过来啊。” 霍清绝有点懵,跟着进了电梯。 苏奈还在用微信工作的事,他也不出声打扰。 上了车,她单手开车,神淡然,怎么看都觉得十分引人。 她越来越有女总裁的风范了。 “下周国内开商业研讨会,你去吗?”霍清绝问。 “邀请我了,我本来是拒绝了的,但江辞他爷爷让我去。”苏奈说。 霍清绝歪头,“那我也去。” 他原本也没想去,但她去,他也想去。 苏奈笑了笑,“好,那一起去。” 霍清绝发现了,苏奈对他越来越包容了,好像什么都顺着他。 但他却又能觉到,那跟情无关。 就好像是亲人一样。 他需要被照顾的时候,她来了而已。 仅此而已。 - 医院里。 “会不会疼?”看着医生拿着剪刀准备剪纱布,苏奈问了句。 医生笑了,“大男人应该撑得住。” 苏奈忽然捂住了霍清绝的眼睛,“别看。” 这一刻,霍清绝的心彻底沦陷了。 他想,他大概会她一辈子。 无论她是否自己。 看着那么深的伤口,苏奈眉头都皱了起来。 医生说:“主要是割破他手的刀,削过铅笔,有毒的,而且神经也割破了,不容易恢复。” “忍着点,这个有点疼。”医生说。 霍清绝倒是不怕疼,可下一刻,他疼的皱起了眉。 苏奈赶紧弯下使劲儿吹着气,“不疼。” 霍清绝的睫轻颤,心都要化开了。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