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喂??? 国王打哈欠:最多再给你点布匹绸缎什么的,你好歹也是个国王,不要这么小气啦。 傻瓜:啥??!!! 经过国王这推卸责任强行碰瓷碰完火速撒手的神 作,被傻瓜标签贴死了的男人怒气冲冲地走了。 大概是被国王气晕了,他自己走就走,还真的顺手,提走了国王的呆瓜儿子。 后面再据傻瓜好吧,男人说,除了生气到不冷静的原因,他就是看不惯。 看不惯好好一个小鬼不管什么时候都面无表情,就跟在面前的只有壳子,壳子里没有灵魂似的。 国王好几次张口,想跟被自己坑的冤大头解释,【】现在就是这样,而且一出生就是这样。 这孩子生来就没有 情,以后也许会学会模仿,在表面为自己蒙上一层看似正常的伪装。但在此时,他还没有到达那一步,所呈现的便是真实。 可话到嘴边,国王最终都把解释咽了回去,权当做自己不知道。 从来没关心过孩子的无良父亲,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他倒是在不动声 地观察。 男人不 归不 ,抱怨归抱怨,心里却一点儿也没有要退货的意思。 他这个人的傻大多都体现在这一方面,不管自愿还是被迫,只要摊上了一个麻烦,就无法狠下心,再把麻烦轻易抛弃。 名叫【】的没有心的孩子,无疑是最大没有之一的麻烦。 男人不仅把被强 来的麻烦带回了他那里,竟然还真的认认真真地养了起来。 他虽是名义上的国王,但政务全丢给了也是他捡来的小姑娘。 多亏那姑娘也傻,任劳任怨地帮忙管理国家是她的事儿,帮自家王带孩子也是她的事儿。 没错,男人的养并不是从吃穿住行教育各个方面都包含了的养,顶多只在里面占了教和玩。 孩子的衣食住行,基本上全是已经够忙了的执政官在负责。 执政官,嗯,那也是经过经验丰富的某国王亲口认证的好女人。 不看在政治方面的超高天分,但从女 的角度来看, 格认真严谨、又不乏温柔体贴的她很适合照顾孩子。 男人最不擅长的方面全被能干的执政官填补,他每天只需要提拎着始终没有表情和情绪波动的小鬼到处晃悠,时不时试一下能不能逗小鬼变脸就行了。 子就在男人逐渐认真起来的尝试、执政官始终无微不至的照料、亲爹始终不变的 快玩乐中慢慢晃过。 说实话。 男人的尝试,其实没有明显的进展。 还没长大的他的宿敌,一直是毫无表情变化的那副死样子。 男人,执政官,以及男人建立的这个国家,都是无一不热情的存在。 可身处于如此温暖的环境中,神的代言人至始至终没有变化。 被生父笃定的情景,似乎成为了现实: 用再多的关怀将他包围,也无法把他捂热。 用再多的耐心教导他,教他一点点学会人人都有的快乐悲伤痛苦酸楚,也无法让他真正领悟。 别想了。 本来就不存在的东西,怎么可能凭空而生呢? 若不是这个比石头还要冷硬的人是他自己的孩子,国王都要开口劝傻瓜酒友放弃,不要再白费 力了。 可他到底还是对不住忘年 的朋友,出于某些大概是残存父 的情绪,将那些话全都埋藏在心里。 如果。 是说如果。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能让没有心的孩子拥有心,那么,没有别人,只能是、也一定是这个男人。 国王的愧疚和希望,在岁月无情的推移之下,只能显得微不足道。 表面看上去依然毫无进展的十数年过去。 男人的外表一点没有变,几十年如一 。 执政官从亭亭玉立的少女变得成 ,但也仍是跟以前一样,私底下把孩子看作自己的亲弟。 较为残酷的是,不负责任又 明的国王去世了,自然老死。 孩子长大了,变成了一个俊朗的青年。 他接替了父亲的王位。 不出意外,年轻的国王表现得很优秀。 他决策英明,公平公正, 民如子,登位不久就得到了人民的一致认可和尊敬。 对外,他是温和亦不失威严的年轻国王。 对内,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他还有另一个名字。 看着他长大的异国之人一直叫的都是他的小名,在他们那里,年轻的王不是王,只是一个表情有点少、但是怎么看怎么可 的孩子而已。 宿敌这件事,可能在老早之前就被男人忘得一干二净了。 他把年轻的王当成自己最宠 的晚辈。 被他养大,被他如此 护,又让他耗费如此大的心理,让他寄托即使不可能实现也不会放弃的冀望 这个没有心的人。 怎么,有资格 得到这么多的偏 ?! 似乎在某些人的眼中,男人对年轻的王的关照和 护,并不值得。 在仿佛只有空壳的幼童长成青年,成为王不久之时。 让前面的故事中所有的积极 欣,所有的明亮 彩一举黯淡的转折,便以无可阻挡之势出现了。 之前没有更进一步提及的是,王的国家和男人的国家,实际上是敌对的状态。 一方是神在大地上的代言人,一方是收留了背弃神的叛徒与异教徒的怪人,这两者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路人。 男人和他的国家,在短短十年里已经树敌无数了。 因他尤其不喜神的存在,仿若在千年前甚至更早的时间,就跟神有不可化解的过节。 这个小国真的很小,没有军队,方块大的地方,全靠身为王的男人一人来支撑守护。 没错,他强到非人,只己身之力,就能抵挡千军万马。 十年间,有不少临近的国家意 图谋,打着清缴罪人的名头前来讨伐。 他们以为区区方寸小国,在战火之下倒塌只需花费吹灰之力,却没想到,这个国家的王竟如此强悍。 男人把所有侵略者都打倒了。 该无视的无视,该杀的杀,他直截了当地干掉了好几个他国国王,方才算是清净了一些。 可也因为这个不掩狠厉的行举,男人的魔王之名迅速传遍他国,让神的信徒们惶惶不安,无比恐惧。 他们恳求神的护佑。 神的确听到了信徒们的呼声,也的确降下了天罚。 不止如此,神还派遣出了使者,让使者作为当之无愧的领袖,前去讨伐魔王。 而那个使者是何人,此时,已经不需要多说了。 难道,是那个长大了的孩子? 嗯,就是他啊。 这是个什么剧情,也太恶意了吧! 恶意?哈哈哈,这么说也没错,本来就是由人还有神,预先设计好的一场戏剧呢。 魔术师又开怀大笑,但这笑声却让心态已经有些不对的超能力者听得不 皱眉。 从私人 情的角度,齐木楠雄已经不太想听下去了。 故事开始就知道结局是一回事,真把来龙去脉慢慢听下来又是另一回事,实际 观绝不相同。 纵使少年自觉对与自己无关的人事物没有多少兴趣也不关心(假的),絮絮叨叨魔术师花费多 才讲到尾声的这个故事,仍给了他颇大的不适 。 不是说这个故事不好。 在知道故事的主角就是自己认识的人之后,故事再好,听着也十分不对味儿。 问题就出在结局上面。 让男人被自己养大的孩子讨伐? 就算那孩子没有心也没有 情,只能听从神的指示行事,未免也太让人生气了。 而且 他死了,是吗。 对。 我记得你说过,如果不是自愿,男人是不会死的。所以,他是自愿被杀死的,是吗。 对。 他之所以在一开始,对国王说那孩子是他的宿敌,原因是,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一战,是吗。 对。 在事情发生之前,他是怎么知道的?他能提前看到未来,还是,有人看到了,将这件事提前告诉了他? 少年的一连串 问没能得到回复。 他只听到魔术师深 了一口气。 极轻的气声中出现了宛如战栗般的停顿,分明只有短暂几秒,却显得断断续续。 用这个深呼 做了缓冲,魔术师方才重新开口: 唔作为附送,我再补充一点你可能不太想听的内容哦。 又开始转移话题了。 男人在决战之前,亲手毁掉了他的国家。 他让执政官带着子民到早已寻找好的隐蔽地点避难,自己独自一人留下来,唯一陪伴他走到最后的,只有他的鹰。 要自己为自己的无止境生命划上句号的打算,他没有告诉任何人。 执政官以为,男人又将像以前一样,轻松地打败敌人,顺利地回到所有人都在的地方。 执政官以为,她照顾长大的那个孩子另有苦衷,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对男人出手,也不可能将男人打败。 是的,谁都这么想,恐怕连神都是这样认为的,那个家伙只不过是神推出去的工具而已, 本就没有想过他会取胜。 他们。 也包括我。 都被骗过了。 无一例外。 男人用自己的 命作为代价,为那个人换来了至此无人能及的荣耀。 英明的王,高尚的神之代言人,他打败了臭名昭著的魔王,将世人从血海中拯救,这是多么伟大的事迹! 而恶的化身,死去的男人就此冠上永久的魔王之名。他的名字被写进史书和诗文,无数人唾弃他,厌恶他,又对他恐惧无比。他们想要他永世不得归来,对他施以诅咒,至今仍能听到信徒们对他的咒骂。 ! 听到这里,齐木楠雄忽然有些心梗。 他说不清楚自己此时是烦还是气,总之心气不平,尤其是在听说男人死后还要遭到百年千年的咒骂诋毁时,堵在心口的气更是有要暴走的趋势。 然而,魔术师还没说完。 魔术师还要继续微笑着再给他捅上一刀。 又该轮到执政官出场了,你还没忘记她吧?没忘就好。 一无所知的女人来到远方,殷切地期盼着她的王得胜归来。 可她没有等到。 男人死去的消息传来,已让她当场崩溃。害死他的凶手是她和男人共同养大的孩子,这个现实又给了她前所未有之重的打击。 她疯了么?嗯,就算没有,应该也差不多了吧。 用了许多年的时间,女人 自己学会了暗杀的技巧,终于隐匿身份,重回了曾是自己故乡的国家。 她一心只想复仇,为此杀死了罪人的臣子,并在最后,当众刺杀了那个已经不是她疼 的孩子的男人。 她,失败了? 失败了。 为什么?实在是够了,为什么会是这样让人憋屈的发展! 因为。魔术师还在微笑,紫眸里却显现不出半点笑意,他的嗓音更轻: 在即将成功的重要关头,女人震惊地发现,她刺杀的对象不再是曾经不管发生什么都无动于衷的无心之人,他有回应了。 他希望女人把他杀死,他 本不想抵抗。 女人因此而确定,她的王至始至终都希望达成的夙愿,终于在他死后得到了圆 。所以,她放弃了暗杀,自焚而死,选择自己去地狱追随她的王。 你想问,男人的夙愿是什么?这不是很明显吗? 他,想让无心之人得到只属于自己的心。 他想让被所有人都放弃的那家伙得到自由,找回人类的 情。 哈哈哈!这种事情这种只有他才会想要去实现的事情,竟然,真的成功了! 这个无心之人,机械运转的工具,到最后,非常难得地学会了一种 情。 魔术师用喝彩一般的语气说着,笑声似也尤其 朗。 是 啊。 他 上了几乎将自己的全部都给了他的男人。 可这又有什么用呢?真是讽刺啊。这个故事,从数千年的开端,到数千年后只余落寞的结尾,涉及到的角 皆无善终,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喜剧。 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我该从哪里开始发笑才好 你不要笑了。 哎? 很刺耳,还难听。 啊。 魔术师的话音就此戛然而止。 他是在笑。 从开口讲述之时就没有失去过笑容,说到关键之处,还不乏开怀大笑。 可是,齐木楠雄却说,他的 朗笑声真是难听死了。 从魔术师握着他的法杖的左手,可以窥见些许端倪。 在说起男人最后的讽刺结局时,他的手便不自 地用力,抓紧。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