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儿,也有办法解决,你们先别急,且等两。” 石红英担心的不行:“我们怎么能不急,就怕你为了生意,一口答应了。” 林妙哭笑不得:“你们觉着,我会为了生意,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能牺牲吗?” 林兴才坐下,小声嘀咕:“你这孩子,向来把生意看的太重。” 林妙走到他面前,笑嘻嘻的:“您放心吧,生意再重要,也重不过我的终身大事。” 林兴才心里烦躁,也没搭理她。 林妙又走到石红英面前,问:“姨娘,您也觉得我会答应?” “我们主要还是担心你,毕竟,权势这东西,真能死人。” 林妙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恍惚想起一件极重要的事,说道:“再过七八,就是我娘的忌了。姨娘,要不到时候,您跟我们一块儿去上坟吧!” 石红英整个人都呆住,难以置信的看着林妙。她记得很清楚,每年到林妙的生母高的忌之前,她都会暗示征询林兴才以及林家姊妹的意思,也想去上个坟的。但每每都会被林妙一句“不合适”为由,拒绝的干净利落。 这两年,她已经没心思再提,要去给高上坟的事儿,今儿林妙却主动提起,这对石红英来说,是一种接纳,是破天荒的事。 她登时有些动,不确定的问:“妙儿,你不是在说笑?” 林妙眼带笑意:“您看我像是在说笑?” “可是往年……” “往年是往年,毕竟是过去的事儿。” 石红英连不迭答应下来:“好,好,到时候我也去。” 说话间,动的眼泪几乎要掉下来。天知道,这对一个继母来说,是多大的认可。 林妙又道:“趁着这几的功夫,我一定会尽快把所有问题都处理好,你们不必为我忧心,只等好消息就是。还有一件事。” 她看向林兴才:“给二舅他们捎个信儿,先把晴儿接回去吧!这些时,她在这儿也学到不少东西,格也收敛了些。想必,不会再总是惹二舅生气了。” 林兴才“嗯嗯”应着。 陆蒹吁口气道:“既然妙儿自己有主意,我们也不过多担心。” 转头看向陆修文,面严肃道:“至于修文,你还是赶紧回书院吧!可别耽误了太多功课,耽误秋闱。” 林妙也道:“是啊修文哥,我们这么多人可都看着呢,你若今年什么都考不上,就别来见我了。” 陆修文急了:“妙儿,你怎么能这般说。” 林妙斜睨他:“你是对自己没信心咯?” “那倒不是。” “那下次见面,你一定得考个功名,否则,我真的会闭门不见。” 陆修文片刻间斗志昂扬:“既然你如此说了,我定要金榜题名,再回来见你。” 林妙莞尔,看向他:“那我就等你好消息。” 一屋子人,因着林妙的乐观和转移话题,全都笑了起来。 回到府上处理好伤口之后,徐景川站起身,便是急着出门的样子。 柳夫人刚给他送汤盅过来,看到他往门口走,疑惑的问:“你上哪去?” 徐景川淡然一笑:“有些事,还没处理完。” 柳夫人不乐意了,走到桌边重重放下托盘,没好气道:“都受伤了,被叛余孽盯上了,还敢到处走。你别以为在军中几年,就长本事了。再如何,也是血之躯,经不起折腾。” 徐景川干笑:“表姐,我是真的有事。若不处理好,我无法安心。” 柳夫人斜睨着他,“那你倒是先跟我说说,究竟什么事。” 徐景川犹豫着,还是说出口:“是关于林妙的。” “林妙?她怎么了?” “平县有个刘家,与洛州知府有些关系,如今刘二公子去林家说亲,意图明显是想利用权势,让林妙答应。” 柳夫人轻哼:“你倒管的多,别人的事,与你有何干系。” “我不能让她嫁给别人。” “她嫁谁,那是她的自由。” 柳夫人无奈叹口气,盯着他的眼睛:“你与我说实话,是不是喜林姑娘?” 徐景川别扭的扬着下巴,嘴硬不肯说。 柳夫人故意试探:“你若不与我说实话,我便叫人把门反锁了,任你哪也去不成。” 转了身,便要往外走。 徐景川慌忙拽了下她的衣袖:“表姐!” 柳夫人斜眼瞧着他,却见他别扭的点了下头,耳都是红的。 柳夫人憋不住好笑,强忍着道:“好了,我不难为你,既如实说了,让你出去便是。” 徐景川松了口气,笑起来,“多谢表姐。”拔腿便往外走。 柳夫人又叫住他,温婉浅笑:“无论出身如何,只要你喜,就好好对人家姑娘。表姐等着喝你们的喜酒。” 徐景川郑重点头。 柳夫人哭笑不得:“这么大人了,遇上情的事儿,也跟个孩子似的。” 刘府,花厅。 刘老爷着一身暗黄的织金花纹的衣裳,坐在主位上,手里捏着两颗绿莹莹的珠子,来回滚动。 另一只手捧着账本,看的极认真。 旁边儿站着年约三四十岁的账房先生,说着:“今儿二公子去了林家提亲,拿走了一些好东西,说是要做聘礼用。” 刘胜昌纳闷:“林家?哪个林家?” “就是,城南刚搬来才几个月的林家,那家的女儿叫林妙,还是个当家做主的,家里的生意都是邻家姑娘在打理。” 刘胜昌若有所思的点头:“听你这么说,那姑娘倒还能干,以后若嫁到咱们家,生意上的事儿,肯定能帮衬。” 账房先生呵呵笑着点头。 刘胜昌刚放下账本,一名小厮匆忙跑进来,低首道:“老爷,门口来了个人,说是要见您。” 刘胜昌疑惑:“你没问是谁?” “问了,他只说让小的告诉老爷您,是贵客临门。” 刘胜昌一愣,急躁道:“那还不赶紧请进来!” 小厮应声,麻溜的转身往外跑。不多会儿,带着个身姿拔,芝兰玉树般的公子进了花厅。 刘胜昌上上下下打量了几遍,也记不起这是谁家的公子,但看气度和模样,非富即贵,他也不敢贸然说什么不敬的话。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