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悄悄降临,子龙驾着马车缓缓驶进了滁州城。 滁州城南北街五条,从东依次是![](//www.xiape.com/ig/ying.png) ,赏淮、琅琊、望月、西涧;东西街六条,从北分别是齐贤、观德、遵 、守仁、忠孝、清廉。 位于琅琊街和观德街 叉口西一里处有座醉翁酒楼。 不久一辆马车停在酒楼后院。 婉莹缓缓下了马车,步入后院大堂。 身后站着三人,为首的男子四十三岁,一脸络腮胡,鹰鼻高耸, 目四望。 他叫常语轩,是逍遥阁落 轩主。 常语轩拱手行礼,“小主恕罪,我们来迟了。” 婉莹摆摆手,“下去安排一下,防止神龙教来袭。” 常语轩便跨步离开了。 婉莹一瞥东面男子,“温叔父,劳烦你去准备些药物、白垩、信炮等工具。” 这男子三十七岁,披头散发,浓眉大眼, 脸忧愁。 他是醉翁亭主,叫温浩然。 温浩然拱手应声,疾步离开。 婉莹又一扫西面女子,这女子三十三岁,下巴略窄,看起来成 稳重。 她叫闵婕妤,是湖心亭亭主。 “姑母,劳烦你在二楼准备几间房,我要西厢房。其余的让他们自己挑。” 闵婕妤得了令也离去。 半月当空照,已经是夜晚九点多,整个滁州城一片安静。 琅琊街上一个醉汉手拿葫芦,东倒西歪地沿街走着。 他三十多岁,头发披散,衣衫褴褛,显得脏兮兮。 “以我血祭,重开疆场,哈哈,迂腐,蠢 !”醉汉打了个嗝,又喝一口酒,“为他人作嫁衣,必定身死人灭,真是傻 啊!” 一阵人影沿着街道迅速奔过。 醉汉醉眼朦胧,故意撞倒其中一人。 那人一蹦而起,一脚将醉汉踢翻在地。 醉汉大怒,骂声不断。 为首的男子停步回望,月光照 下,他大耳垂悬,长相俊俏,正是左圣使李正淳。 “不要节外生枝!”李正淳领着众人急速奔去。 屃赑护教胡致宁回头怒骂:“再骂一句,一脚踹死你!” 众人迅速往西北奔去,很快消失在夜 中。 月![](//www.xiape.com/ig/se.png) 人,天赐正在南厢房举头望明月。 房中天佑已经 睡,偶尔发出呼呼的声音。 不久晴儿前来敲门,说是小姐有请。 天赐轻轻披上外套,随她移步西厢房。 西厢房烛光微弱,道道 出门外。 婉莹坐在桌旁,仙气十足。 子龙正在门外哨岗,晴儿站在婉莹旁边。 天赐轻轻步入房内,见桌上棋盘,一眼瞅出是盘残棋。 婉莹招招手,示意天赐落座。 “子龙,你下去吧。晴儿,你也去休息吧。等会我再喊你。”婉莹轻声细语。 晴儿抿嘴一笑,飘了出去。 子龙眉头紧皱,只好疾步离开。 婉莹拨 着棋子,若有所思。 “你叫什么名字?”婉莹眼皮微抬。 天赐犹豫片刻,“上官孝,我师弟叫上官义。” “糊 我?你在担心什么?”婉莹手中棋子掉落,盯着天赐。 天赐心里一咯噔,不由得佩服婉莹的睿智。 “不是糊 ,天赐是小名,不值得一提。我师弟叫天佑。” 婉莹稍稍吃惊,淡淡一笑,“我又没问你师弟。我叫婉莹——冰心生慧婉,莹雪沐![](//www.xiape.com/ig/chun.png) 。” 天赐拍手赞美:“好名字啊!姑娘人如其名,聪慧温婉,给人如沐 风的 觉。” “呵呵,”婉莹莞尔一笑,“不该是如沐寒风吗?” 天赐挠挠眉心,“为什么他们都喊你小主?” 婉莹站起来望着窗外,“逍遥阁,你可曾听说?” 天赐面 微变,十分吃惊,“莫非你是逍遥阁的少阁主?” 江湖九大门派之一的逍遥阁,天赐岂会没有听说? 不光如此,逍遥阁还是江湖五大正派之一。 婉莹回眸一笑,“逍遥阁没有少阁主,只有小主,便是我了!” “哦,”天赐忙拱手行礼,“失敬失敬!这么说姑娘并不是恰巧出现了?” 婉莹轻轻落座,手捻丝发淡淡一笑:“你猜。” “哈哈,”天赐摇头轻笑,“世间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只不过我想不明白,逍遥阁为什么要 手神龙教的事?” 婉莹右手撑头,半歪着脑袋,“因为你……师父。” “我师父?”天赐一惊,“我师父还活着?” 婉莹摇摇头,反问上官甫是否还活着。 天赐 脸愁容,他虽然也不清楚,但直觉告诉他,上官甫生还的可能 不大。 婉莹不解,急忙询问缘故。 天赐也说不清。 婉莹便没有继续追问,反而提出一个要求,让天赐两人跟着她去逍遥阁。 “逍遥阁?”天赐剑眉紧皱,“神龙教和逍遥阁关系一直友好,我们去了……” “你担心什么?如果我们和神龙教沆瀣一气,也就不用为了救你和神龙教撕破脸了。”婉莹玉指轻抬。 “在下遵命!” “我摆了一局残局,咱们下一局怎么样?”婉莹粉 微微张开。 天赐没有心情下棋,又不好回绝,便推说不会下棋。 “不会也没关系,我可以教你。”婉莹轻轻一笑。 天赐无奈,只好静静坐着听她讲解。 婉莹从棋子功能,到下棋规则,再到下棋策略,一一讲解,十分认真。 天赐假装津津有味地听着。 婉莹抬头望着天赐:“懂了吗?” “懂是懂了,不过我不太想这么玩,我想玩个新鲜的。” 婉莹眉头一皱,“什么新鲜的?” 天赐便把棋子都翻了过来。 婉莹疑惑不解,“这怎么玩哩?” “哈哈,”天赐失声轻笑,“将吃车,车吃马……卒吃将。” 婉莹嫣然一笑,“为什么要这么玩哩?” 天赐捏起一枚卒子,叹息:“正面下棋,人们总是弃卒保车。反面揭棋,出场分先后,棋子不分大小一样重要。所以蝼蚁也有翻盘的机会!” “哦,”婉莹眼眸含笑,投以赞许的目光。 两人玩了几局,竟玩上了瘾, 罢不能。 “我刚才应该保个卒子,不然你老帅也不会这么猖狂哩。”婉莹唉声叹气。 “哈哈,”天赐大笑,“这就是揭棋的快乐。你永远不知道谁先出场,谁又会惨淡出局。说不定这不起眼的卒子就先把你的老将吃了。” 婉莹歪着头盯着天赐,“为什么每次你的兵都在我的老将旁边?” 天赐 出一抹笑意,“说明我的兵和你的老将有缘。” 婉莹一愣,捏着棋子沉思片刻,突然一阵傻笑。 天赐抬眼望去,竟看呆了。 两人便一边秉烛夜谈,一边下棋,都有相见恨晚的 觉。 不知不觉夜已深,两人已经忘了时辰,也没有意识到正在迫近的威胁。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