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筝看去脸倒是不好,想来是最近学习紧张,大考在即,再加上社团的事情,又得哄着舒媛,总是有些□乏术。 这些时候我都回到主宅住着,平也故意避开王筝。 他现下不时地往我这方向看来,眼神着实有些吓人。 今晚估计是躲不过了。 王筝找到了空档,风风火火地往我这儿走来,我总觉得凉飕飕。王筝手里拿了一杯葡萄酒,示意我到外头。 王筝咬了咬,拉下脸说:“我……我有话和你说。” 我顿了顿。 说实在话,有时候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拒绝王筝,尤其是他咬着,一脸委屈的时候。 总觉我欠了他似的。 想想……还真让人憋屈。 台的景极好,是个适合调情的处所,我怎么看怎么心凉。 王筝这些年生得越发漂亮,五官渐渐成,和上一世一样,整一个祸害。 “你最近……好不好?”王筝有些窘迫地别过脸,又说:“我从我爸那里听说,你又扯上了麻烦事。” 我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王筝毕竟不知道详细的事情,我苦笑一声,说:“还好。” “你——祺……” “你以后要修读法律,是不是?” 他的口气扬了起来,我当下皱了皱眉头,这事儿没几个人知道。 王筝有些沉地接着说:“不会肯的。” 我微微叹气,冷风吹得我的头有些晕,“我……先进去了。” 我走没几步,王筝猛地扬声说:“我——我就要去英国了。” 我怔了怔,下意识道:“那……那是好事啊。” “好事?你觉得那是好事?”王筝蓦地急道:“任祺,你难道没有其他的觉?你觉得我要离开……这里到英国,是件好事?” 我顿时语,王筝咬着下,猛地走来扯住我的手,说:“祺!我知道你一定是生气我那天……我——” 我如遭雷击地甩开,王筝退开一步。 “那天的事我早就忘了,你……王筝,出国念书是件好事,我知道你有些不安——” 王筝猛地抬眼瞧着我,慢慢地扬起苦笑。 他深一口气,喃道:“你什么也不知道。” “你就是这样,把人耍得团团转。” 不等我回话,饮了口手里的那杯葡萄酒,然后递给了我。 “任祺。” 我迟疑片刻,便也接了过去,仰头饮尽。 末了,我抹了抹嘴角,轻声说:“王筝……” 我咽了咽口水,“我祝福你。” 回到会场,我总觉得头有些晕。 走几步路,就觉得脚下有些软,晚会不过进行到一半,我就有些撑不住。 我了眼,只觉得视线越来越模糊,难受得有些反胃。 我只好走到了厕所,打算去洗把脸。 和会场的热闹比起来,这儿倒是静谧得有些渗人。 我洗了把脸,一时手滑,眼镜落到了地上去,发出一声“铿”。 我赶忙弯下去,却瞧见眼前一双皮鞋。 我愣了愣,正要抬头的时候,那人突然冲撞过来,我惊得抬头,却让那手帕捂得死紧,怪异的是,我居然一分力也使不出。 是—— 是谁…… 第九回(上) 重生之沉云夺 第九回(上回之0.5) 我抿了抿,从醒来到现在,也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 这种觉对我而言,其实还不算陌生。 上一世就曾经经历过这么惊心动魄的一回,差别在于,那时候我是让人五花大绑扔在一个旧屋里头,这一次的待遇倒是好了点,至少我能受到底下的柔软,估计是躺在一张上。 虽说我的身体还不能随心所的移动,意识却是渐渐清明,等着身上的药效稍褪,两手扯了扯,才发现我的手脚都让人用绳给牢牢束着。 “……有没……有人……喂——” 我艰难地扯开嗓子喊了喊,却是沙哑无力,多喊几声便觉得口干舌燥。 敢情连个监视的人也没有。 相比之前,我这会儿镇定许多,兴许是被绑多了长了经验,当下便再换个稍为舒服的位置,整理整理思绪。让人不安的是,不知绑匪要的是赎金还是其他什么。 如果是赎金,那铁定好办;如果要的是其他的,恕我蠢笨,我身上实在没有其他什么供人觊觎的了。 上一世那次刚好是任氏换主的时期,总还能想到缘由,不过这一回,别说任氏老总的位置,任老太还活生生地晾在那儿,再不济还有个万年不死任三爷顶着,怎么说也轮不到我。 我思来想去,终于得出了一个稍嫌悲情的结论—— 绑匪先生,你们绑错人了。 这房间密不透风,只有一丝丝微弱地光亮透了进来,抬眼便是一片模糊的暗沉。等到身体能够大幅度地挪动的时候,我费力摆动着脚向前移动,转一个身,猛地觉得重心下滑。 “砰——” “嘶……”我疼得倒一口凉气。 前方那道门突然打开来。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我不适地眯了眯眼,想抬手遮眼的时候,才想起两手还被紧紧绑在后头,来人放轻了步子,我再次奋力地翻过身,咬牙仰了仰头—— 霎那间,我有种遭人重击的错觉,头昏眼花之外,连胃都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钝痛。 待他走近至我的脚下,我不由得往后挪了挪。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