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害怕我成长起来后扶持着我那不成器的老爹上位。 谢溪又长叹一声,伸了个懒, 好笑吧,都说世间忠孝难两全, 落到我这,倒应验了。 盛灼没想过一向温和从容的西柚医生会有如此曲折的故事,一时间兀自消化着, 不知道说什么。 谢溪又挥挥手, 怎么说远了, 良辰美景说这个,有点煞风景了。就是因为这些,我对赚钱并没有太多的兴趣,我靠自己的双手赚够我花的钱就完事了。 盛灼点点头, 像西柚医生这么通透的人可不多了。 谢溪又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小姑娘不大,说的话倒老成的呦... 盛灼听不下去, 赶紧起身,快步走到天台边缘,摸摸伸展过来的枝叶,鲜的叶子绽放着澎湃的生命力,她微微翘起嘴角。 本来就是。 身后响起了一道打火机点火的声音。 盛灼微愣,今夜的西柚医生好像随着刚刚那番话而打破了枷锁,原来她竟也是烟的么? 不过虽然富不可敌谢家,但养家糊口还绰绰有余的。谢溪又含着烟,声音带笑含糊着说。 盛灼心想,得找个多无能的男人才需要你来养家糊口呀?找个女朋友倒还有点让你发挥的空间。 猛地,盛灼呆滞住了。 女朋友。 她倏地回身望向谢溪又。 微醺的暖灯光落在那女人身上,映衬得那素净的脸上多了几分高低错落的浓郁颜,衣袖滑落出细细的手腕骨,修长美没有一丝赘的手指,指节清晰漂亮,正轻飘飘地夹着细杆香烟。 隔着氤氲绕的白烟雾,谢溪又的脸透着股危险又人的引力。 盛灼觉自己身体仿佛随着那烟雾浮浮沉沉没有着落,却仍强撑理智,道: 烟有害健康! 谢溪又静了片刻,将那只了一口的香烟碾灭,扔进了垃圾桶里,戒了。 盛灼脸又红了。 她恨恨地转过来继续摸叶子,决定考完试去医院检查一下这脸皮是不是有什么病,红来红去的像什么话? 眼看着那片叶子就要被破皮了,盛灼眼神一顿,扫到楼下一个男人鬼鬼祟祟地走近。 黄工作服,步伐深一脚浅一脚,四处张望着,正是今天在超市的碰瓷大师蒋二狗。 估计是那两千块钱的岁钱让这位碰瓷大师失了智,竟趁着夜摸到小诊所来了。 盛灼颇有兴趣地哼了一声。 谢溪又发觉不对,凑了上来,待看清状况后,面上随即升起了微怒的神,轻声说道: 我去解决。 盛灼按住了她的手臂,我来。 说完,还不待谢溪又反应。 便拉住那伸过来的树枝枝干,抬脚跨上天台,就这么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谢溪又嘴微张,心底那股担忧之情还未成,就见盛灼松开弯曲到极限的枝干,在空中舒展了下四肢。 落地翻滚一周半,动作优美行云水,犹如一只灵巧的狸猫,眨眼间便安全着陆。 正好站在了那蒋二狗身前。 本就做贼心虚左瞄右看的蒋二狗只觉眼前一花,行走的岁钱便活生生出现在他面前。 盛灼一张致如画的脸冲他微微一笑,配上这黑漆漆的诊所和泼墨的夜,如同鬼魅一般,勾魂夺魄。 蒋二狗来不及欣赏这聊斋画皮十分香的一幕,因为自脊骨升起的冰凉寒意已经将他击垮,他浑身冒汗,哆嗦着一步也动不了。 你来找我拿岁钱吗,叔叔。盛灼幽幽问道。 嘚嘚嘚嘚...回答盛灼的是蒋二狗清晰的牙齿撞击声吓得;嘚嘚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似的,颤抖着说:鬼...鬼啊... 眼瞅着这男人要尖声喊叫出来,盛灼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嘘,别吵到她。 蒋二狗顺着盛灼的眼神向上看去,那上头只有黑的树叶,哪里有什么人? 他的喉结不停滚动着,低下头不敢再看了。 盛灼看着男人低头垂眼的样子,这个蒋二狗可能是有点神问题,她本来没想吓他的,谁知道他先自己吓了自己。 看着看着,盛灼突然觉有点眼。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以前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她皱眉上下打量了好几下,最后才从男子瘦削相的脸上依稀看出了一点往的影子。 盛灼试探出声,蒋、二、柱? 男子惊异地眼神不做假,他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我名字?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