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一片晃眼的白映着暗红的天,风卷着雪,雪裹着风。 王照安非常老实地被周广陵像扛货一样扛着。 他迈开长腿在尚未除雪的步道上走,视线里唐果果的家越来越远。 周遭一片静谧。 社区的建筑分布得稀疏,就像古代水墨画里的房子,隐在山中。 远远望去,亮着灯的房子更少,几乎看不到。似乎更多的人只是在此置业,并不居住。 雪片在路灯下纷飞,王照安的耳边只有风声,周广陵在新雪上踩出的沙沙的脚步声,还有他气呼气的声音。 “上哪儿去?”王照安问,“不回盛夏?” 周广陵不回答她,脚下步子更快,走了几分钟,到达地势更高些的17号。 每个人对贫穷的过去会有不同的反应,周广陵喜看账户余额,高勖喜囤房子。 起初高勖只是自己买,近几年两人都越混越有名堂,他手松起来,再买房子时,在自己房子的附近给周广陵也买上,想让他早点从1332的破套房里搬出来。 高勖对“家”非常执着,但是周广陵从来不听。 周广陵对房子的互动基本只在于给门锁录指纹,其他一切都由大齐找人定期打理。 房门解锁,周广陵把王照安扛进二楼卧室,扔在地上。 她棕灰的裙子铺散开来,和地毯融为一体。 进了门,周广陵的脾气暴出来。 从叶家离开,他的心情很不好,急于找个能让他分散神,获得安和舒适的地方。 而他回去,她不在。 到唐果果家来找她,第一眼就看到她扒在他手下的身上发浪,那个人还偏偏是阿九。 周广陵信得过阿九,但是信不过面对阿九的王照安。 看看她身边的男人就知道了,暴发户,穷学生,还有比她父亲还老的嫖客,但凡给点甜头都能跟着走,说到底就是眼皮子浅! 周广陵俯身张手捏着她的下颌,迫她半跪在地毯上,“你他妈就这么喜借着酒劲勾引男人?” “你说得对,周广陵,我可太他妈喜了!”王照安一拳捶上他的手腕,让他松开了手。 她站起来,走近他,一把扽掉他的西装外套,嘲讽地笑着,“我要是没在同事聚会上喝酒,哪有机会被你扒光了啊!” 她双手猛地推着周广陵的上身,他顺势坐在边,看着她跨坐在他腿上,温热的腿心隔着他的子拨着。 “要是没遇着你,我也不知道男人的好!那么多男人,几个月里过我的男人比我从小到大认识的男人都多!” 她凶狠地解开他的领带扔在一边,又上手撕扯着他的衬衫领口,想让扣子绷开落下,就像他对她做过的一样。 “你少发疯!”周广陵说。 “我就是疯了!你不早就想让我疯掉吗!我疯了!你快去放几挂一万响的鞭炮庆祝吧!” 她到腿心之下,周广陵的茎开始立起来。 他妈的。 一边嫌她浪、嫌她疯,一边起得倒是快。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