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俯下|身,也不管这货是否难受,刻意用力撕到了肖矢嘴上的胶带,痛得肖矢身体一阵搐。 “那家伙人呢?”他还未等肖矢口气,拽着肖矢的领口,就火急火燎问。 “他……他逃出去了?” “逃出去?”谢遇安锐捕捉到“出去”这个字眼,“什么意思?” “这个房间,七号房里,有一条密道,可以通往公寓外,他肯定是从密道里逃走了。” 谢遇安一听血立马上涌,想明白了许多事情。 怪不得啊,周凉在公寓外没看见大门打开,就轮番受到了绷带人的袭击。原来是公寓里还有条密道。 “那条密道在哪里?”他摇晃着肖矢的肩膀,厉声问。 肖矢虚弱地抬起手臂,指了指卧室的方向。 谢遇安立马头也不回朝那方向冲去。他来到卧室里,那里的单人已经被挪开,底下方几个木地板有明显被撬动的痕迹。 谢遇安毫不迟疑,将那地板翻开。他打开随身带的手电筒朝下照了照,那里赫然出现一条幽深的甬道。 欧文他逃到公寓外去了,手里还拿着。谢遇安脑子飞速运转着。 他会对周凉下手!周凉! 一想到这,谢遇安的心就提到嗓子眼。他来不及细想,连忙扶着栏杆进入密道里。 密道里光线极其昏暗,谢遇安却不能开手电,毕竟欧文手里有,他开了手电,就跟个活靶子没有区别。 他在黑暗中潜伏着呼,在密闭而幽暗的空间中摸黑爬行。 视线所及之处尽是浓墨般的黑暗,仿佛能将人生生噬。 他手中的栏杆触糙,上面的油漆被空气腐蚀,干裂皮,不停磨砺着他的掌心。 谢遇安眯着眼,通过触和听觉大致判断:这条密道坑坑洼洼。糙的岩石表面还时不时滴落水珠,那水滴溅落在地面上,与谢遇安加速的心跳声相呼应。 周凉,周凉!他的心完全被这人充斥,手上刮出细小的伤口都不曾察觉。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 明明是几分钟就能爬下去的密道,时间却被无限制拉长。 谢遇安最后实在不耐烦,在距离地面还有几米的距离时,直接松腿从栏杆上径直滑落下来,结果自己的手被栏杆上的铁刺刮得鲜血淋漓。 他跳到地面上,赶紧一滚躲在墙角处。此时他的视力逐步适应黑暗,他眯着眼,快速打量一番此时的地方。 这里明显地方开阔,地势平坦,但是周身暗的气息,证明了,这里是个地下室。 刺啦—— 谢遇安望了望头顶。一盏布灰尘与飞虫的灯罩里,灯光开始频闪,灯丝不断发出即将烧断的滋滋声。 这灯是欧文打开的? 谢遇安立马紧张起来。他贴紧墙壁,将身体藏在暗处,时时刻刻注意着空间里的动向。 但地下室里寂静无声,刚刚逃进这里的欧文,仿佛人间蒸发了般,无迹可寻。 昏黄的灯光将层层黑暗缓缓驱逐,谢遇安这才看清地下室的全貌。 首先勾住他眼球的是,摆在地下室正中央的手术台。那上的白的单凌老旧,上方泼溅着片片曼殊沙华般的暗红,那血迹已经发乌发黑,明显年代久远。 手术台前,白案台上,胡摆着几个医疗所用的手术刀具。那些刀具全都锈迹斑斑,上方也沾染着大量血迹。 这…… 谢遇安看见眼前画面,瞬间脑补到《沉默的羔羊》里的某些场景。 手术台后方影影绰绰,似乎有什么东西藏在暗处,动着身影。谢遇安四下张望,其他方向都没有出口的迹象。 难道说,欧文藏在那里? 他屏住呼,再往前挪动了几步。 待近了,谢遇安才看清,那是一片布黑油腻污渍的pvc门帘。透明塑料一条条垂落下来,后面隐隐约约能看清几团黑影,被垂挂着,还隔空微微晃动着。 令人窒息的地下室里,谢遇安耳侧传来细微的嗡鸣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紧张带来的幻听,他总觉听到了一阵阵细碎的笑声。它们被冷冽的空气撕碎,漾在空旷的地下室里,与滴答的水声融为一体。 谢遇安咽了口口水,朝pvc门帘伸出手。他做好看见尸体或者解刨物的心理准备,侧着身子贴过去,猛地扯开了门帘。 出乎他的意料,眼前并没有出现任何血腥场面,面前就只是挂了几具骨架。那骨架一看就不属于人类,倒是像狗或者大型猫的骨头。 他耳侧旁的嬉笑声又出现了,并且逐渐清晰起来。 谢遇安脸上淌下一滴冷汗,猛地朝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 上方的灯将他的脸映照得苍白,就在他视线落脚处,一个人头倒挂在角落里。 -------------------- 看得有木有很紧张呢,来给大家一点小剧场舒缓一下吧。 小谢:周末兄弟喊我喝酒,你去不? 小周沉:不了,我和他们不,去了不合适。 小谢斜眼笑:这么好说话啊? 小周沉默然后答:不想把你绑太紧,怕你有力。 小谢肘击了下小周:你是不是吃醋了? 小周:……有点吧。 小谢很得意:我跟你说,其实你在我心里顺位已经排到这里咯,包括我爸妈。(比了个1)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