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神奇的?” “之前那么,”他抬头, 双手离了桌子, 往两侧放开比量了下,“那么宽,现在么。” 他两手很自然地收紧,同时覆向了她纤细的际。 她身子微微颤了下。 他声音低哑了几分, “现在如此纤细。” 婀娜细, 不堪一握。 她忍不住侧头,他说话时语气平常, 但那双深墨的眸子,此时像被红晕染了,宛如炽热的火焰一般。 她心莫名慌慌的。 似乎明白了体内那些陌生的觉是什么了。 他大掌握着她的细,没什么表情地看她,只那双眼睛,炽热如火。 还有…… “为何这样看孤?”他声音哑得厉害,说话时带着点儿缱绻的味道。 眼下这种情形,她有点儿懂,但不是太会。 下意识看着他,是等他的下一步。 可她眼神太澄澈了。 胥康被她看得招架不住。 女人通常这时候会娇羞地垂首,身子软软的,任男人予取予求。她却是抬起水波潋滟的眸子,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胥康喉口里发出一声轻笑,哑声问道:“小时候做过坏事吗?” “坏事?”她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就比如……”他一只手覆上她的眼睛,下一瞬,她齿间传来柔柔的触。 不似第一次的浅尝辄止,这一次,凶猛而热烈。 她轻轻触在桌沿的手掌,慢慢揸开五指,摁向桌上的力度加大,拇指指腹在桌面缓缓地来回摩擦,另四纤长白皙的指骨随着拇指的摩擦,使力屈起,再缓缓地缓缓地伏下…… 痴的长吻结束,两人微微气着分开。 柳烟钰的脸颊爬粉,嘴的的,胥康也好不到哪里去,眸子亮晶晶的,似盛放着一汪波涛汹涌的水。 她轻咬了下角:“殿下小时候就做过这样的事情?” 小小年纪不学好,已经懂得男女之事了? 她很是吃惊。 胥康不轻不重地捏了下她间软:“孤是说比如。” 一个绵的吻让两人间的关系亲密了许多。 柳烟钰自他膝上起身,临走的时候问:“殿下今晚要到臣妾那里吗?” 胥康默了默,“孤明晚去。” 他不是不想去,只怕去了以后会忍不住。那他给她准备的惊喜就失去了意义。 柳烟钰还以为两人关系如此亲密了,他肯定会去。听到他的回答,心里小小失落了一下。 她推门步入夜当中。 凝儿不知方才屋里发生了什么,乖乖巧巧地跟在身后。 进了屋子,凝儿掩好门,叽叽喳喳开始八卦。 “绛紫那位今天发了好大的脾气,有个女说错了一句话,直接给杖毙了。还有啊,”她低声音,“曾总管话没说全,你道那三个太医是如何死的?” 柳烟钰:“如何?” 凝儿用手指着自己的额头中间,径直往下,滑到底,“从中间一劈两半,没劈透,身子还粘连着,血溅当场。有小太监远远看到,吓得魂飞魄散的。柳医士当时就站在三个太医的旁边,眼睁睁看着他们一个个倒下,血成河。” 凝儿本来就害怕胥康,听到这样的细节,用手轻拍着口,心有余悸地说道:“太子殿下,太,太……” 后面的话她没敢说。 柳烟钰听罢,表情很是平静。 “那些人咎由自取,也怨不得殿下如此。” 凝儿扁嘴,“那倒是。” “你害怕太子殿下,如若哪天我离开了东,你是想留下还是跟我走?” 凝儿愣住,“太子妃为何突然说这种话?您不是已经有麟儿了吗?” 太子妃可以离开太子,可母亲不能离开孩子啊。 柳烟钰:“我说如果。” 凝儿松了口气,“如果啊,如果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万一发生了,奴婢定然是跟着您啊。您嫁到东之前,奴婢就说了,不论您去哪里,奴婢都会跟着。” 她从来没想过离开柳烟钰会是什么情形。 这个晚上,柳烟钰睡得不是很安稳。 一会儿梦到胥康伸出一双大掌,强有力地覆到自己上,令自己动弹不得。一会儿又梦到他挥着冰冷的长剑,冷血无情地斩杀生命。 “啊!” 她在睡梦中惊醒,就看到凝儿站在前,正焦急不安地看着她。 她抓抓头发坐起身。 “太子妃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梦魇了?” 柳烟钰摇头:“没事。” “今天下午制衣局要给太子妃量体裁衣,曾总管说为了尺寸准确,烦请太子妃过去一趟。” 柳烟钰无可无不可地点了下头。 左右她也没什么事情。 下午,柳烟钰和凝儿便去了制衣局,制衣局里的人做事相当细心,量来量去,仿佛总也量不完似的。量好了之后,又拿出各种布料让柳烟钰挑选,许是怕她生气,时不时带出句“太子殿下让您务必选个颜”。 人老拿太子说事,柳烟钰虽觉奇怪,并没有多问,只管挑了布料、颜和一些款式。 有些,她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这里尺寸可以稍放宽些,这里的花纹可以去掉,还有这里,稍稍紧些。” 一番商谈下来,天已经黑了。 人瞧到外头的天,仿佛舒了口气,转而对柳烟钰说道:“太子妃今辛苦了。” 虽然浪费了不少时间,柳烟钰倒也没说什么,让凝儿提着灯笼,打道回府。 凝儿在路上埋怨:“这些人今天真是反常,啰里啰嗦,像是故意拖延时间。” “有点儿,我也是这么觉的。” “可拖延时间……”凝儿想到什么,“难道咱们里有事要发生?” 她出害怕的表情,“太子妃,不会有事吧?” 柳烟钰笑她,“哪来那么多事儿,别自己吓唬自己。” 可走到门口的时候,柳烟钰才意识到自己话还是说早了。 夜中,她的院子里张灯结彩,喜气盈盈的。 她怔了下,“凝儿,咱们不会是走错地方了吧?” 凝儿一脸懵,忽然瞪大眼睛,“不会是有新人要搬进来吧?” 柳烟钰弹了下她的脑门:“你想什么呢,有新人进来,也不至于直接鸠占鹊巢吧?” 凝儿苦着一张脸:“太子殿下那么凶狠的人,做出什么事情来都是有可能的……” 曾泽安恻恻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有这么编排殿下的吗?” 凝儿吓了一跳,回头:“曾总管,大晚上的,您出点儿动静好不好,怪吓人的。” 曾泽安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笑眯眯地转向柳烟钰,“太子妃,烦请您在偏殿沐浴更衣,殿下一会儿就到。” 不让进屋子,先去沐浴更衣? 曾泽安:“殿下说简简单单的一个形式,希望太子妃能够喜。” 柳烟钰隐约明白了什么,遂不再问东问西,随着女们去了偏殿沐浴。 沐浴过后,女们为她准备的竟然是大红的喜服。 不是她成亲那天穿的,她摸了摸布料,应当是新做的。 有些繁琐,她配合地穿好。 一块红盖头覆下来,她被女们扶进了寝。 坐到了榻上。 她垂眸,入眼皆是红。 没多久,有脚步声慢慢靠近。她看到了墨的靴子,上面绣着整齐的金明线。 她仿佛回到了大婚当夜。 心脏没来由地怦怦跳动起来。 胥康用秤杆挑开了红盖头。 柳烟钰仰头看他。 他一身簇新的装扮,如玉般的面庞,长睫下的眼睛熠熠生辉。 房内只有他和她。 桌上燃着龙凤花烛,旁边放着两只黄灿灿的金瓢,再之旁是一壶酒。 胥康这是要补过房花烛夜!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