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长的能当水袖甩、腿直接拖在地上,最关键的军训服特别肥! 毫不夸张地说,大号的军训服里钻进去两个一百来斤的姑娘没问题! 林清穿上军训服子,扣上处的扣子后,刚一松手,子竟然呲溜一下掉下去了。 很明显,她缺一条带。 林清腿长臂长,军训服穿在她身上已经是整个宿舍里最像样的了。 林清双手掐住走到水房去照镜子,长和袖长都还算合适,宽松肯定是很宽松的,不过军训服宽松一点凉快。 周和方婷都自己从家里带了带,子和袖子挽起一个边来就好。 吴佩珍挽了一圈又一圈,站在镜子前不知所措。不仅袖子长腿长,衣服下摆也太长了!完全盖住股了! 林清说道:“学校后街有裁店,你要去改一改吗?” 吴佩珍立刻点头:“要要要!” “林清,你自行车能不能借我骑一下?” 林清看了吴佩珍一眼,说道:“我骑自行车带你去吧,正好我要出去买带。” 吴佩珍开心点头:“好啊。” 两人一起下楼,林清弯开锁,她的自行车前轮用沉甸甸的钢锁和栏杆锁在一起。 钢索是林清买二手自行车的时候,自行车行里的人提醒她一定要买的。 没办法,现在偷自行车的人太多了,大学内外更是偷车贼最喜光顾的地方。自行车上自带的车锁用力钳一剪就开,只能再加一道重的钢索,这种不好剪。 林清蹬起自行车,吴佩珍跟着她小跑了两步。然后林清的自行车后座一沉,吴佩珍跳上来了。 吴佩珍侧坐在后座上,伸手扶着林清的。 “坐好了吗?”林清问道。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林清身体微微前倾,加快了蹬车的速度。 夏的风吹鼓两个女孩身上的白t恤,吴佩珍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好凉快啊!” 学校里比前两天热闹的多。新生全都来了,老生也回来了七七八八,还有一些来送孩子的家长尚未离开,也走在校园里。 林清的二手自行车,车把上安着一个铃铛。 她上辈子已经很久骑过带有铃铛的自行车了,准确地说,她上辈子已经很久没有骑过自行车了。 清脆的车铃声,独属于林清的青年代。 “叮铃叮铃——” 看到前方的行人多,林清就轻拨一下车铃。 走在马路上的学生们听到车铃声,纷纷跳上一旁的人行道,为她们让开一条通畅无阻的道路。 林清在香樟树荫下穿行而过,夏的光透过树叶的隙,明亮的光斑从两个女生的白t恤上飞速掠过。 - 大学后街的裁店里挤了抱着军训服的新生。 昏暗狭小的裁店,白天也开着白炽灯照明,墙壁上贴着一张张美人挂历。 林青霞带着海军帽,帅气人,身上穿着蓝白相间的格子衬衫。 红姑穿着一件草绿的夹克,脖子上系着一条橘的纱巾,眼神闪亮。 裁店墙上贴着这些美人挂历自然是用来招揽生意的,希望有顾客看中明星身上的款式,在店里定做同款。 不过从多年没有更换过的挂历纸上林清就能看出,学校后街裁店里这样的生意显然不多,估计平里主要靠学生们裁个脚、锁个裙边这样的小生意支撑。 林清和吴佩珍排在队伍的最后,没过几分钟,就又有几个抱着军训服的新生站在了她们身后。 不过吴佩珍观察了一下,对林清说道:“大部分都是家长带着孩子来的呢。” 像她和林清这样自己来的并不多。 片刻后,吴佩珍又低声音对林清说:“有很多人看你呢。” 林清笑笑:“正常。” 她在校门口摆摊前,就做好了给新生们留下印象的思想准备。 “过几天大家就忘了。” 吴佩珍说:“我敢打赌,现在大家肯定都在心里疯狂猜测你到底是不是新生。” 吴佩珍想起自己在宿舍里看到林清时的心情,忍不住笑了。 现在裁店里的新生们显然也体会到和她当初一样的复杂心情了。 轮到吴佩珍,裁店老板娘问了一句裁多少,把衣服比在吴佩珍身上,用粉笔在袖口、下摆和腿上嗖嗖画线。 拿起不对称的裁剪刀,咔嚓咔嚓沿着粉笔线剪掉。 然后动作利落地在剪过的地方折了一个边,在上面垫上一块布,把老式电熨斗放上去,沿着边了一遍。 滚烫的电熨斗接触到布,水化作蒸汽,发出轻微的呲呲声响。 吴佩珍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这声音听起来怪吓人的。 好边后,老板娘把衣服子放在纫机上,右手转了一下纫机右侧光亮亮的轮子,单脚咣当咣当地踩起纫机。 机针飞快地一起一落,很快就好了几个边。 “好了!一块钱!”老板娘把衣服回吴佩珍怀里。 回去路过小卖部,林清买了一人造革的带,也是一块钱。 她买皮带的时候小卖部里只剩下了最后两。 小卖部老板当然记得林清,林清清仓处理给她的货物,让小卖部老板占了一个小小的便宜。 而且林清卖给他的那些东西不停有学生来买,不过一天就都卖光了。 小卖部老板笑道:“运气不错,再晚来一会带就卖完了。” - 新领到的军训服,大家都想洗一遍再上身。 林清和吴佩珍刚回到宿舍,周就催促两人去水房:“快去快去!洗衣服要排队呢!” 林清吓了一跳,连忙把军训服和肥皂都丢在塑料盆里,抱着水盆去水房了。 水房门口果然在排队,林清和吴佩珍排了久才轮到她们。 水房地面漉漉的,林清小心翼翼地走到水池前洗衣服。 林清和吴佩珍的水龙头没有挨着,两人中间隔着几个人。林清洗干净后正在拧干,听到吴佩珍叫她:“林清,这洗衣服泡沫怎么冲不干净啊?” 林清走过去,看到溢出来的白泡沫,吓了一跳:“你放了多少洗衣粉啊?” 吴佩珍茫然:“铺盆底一层吧,放多了吗?” 林清:“太多了!!” 林清同情地看向吴佩珍:“一遍遍来吧。” 林清站在吴佩珍身边,看着她一遍遍地漂洗衣服,很快又发现一个问题。吴佩珍一双手很小,手劲看起来也不大的样子,每次拧衣服都拧不干。 留在衣服里的不止有水,还有大量的洗衣粉残留。 再接新的一盆水,又变成了新的一盆泡泡。 这样效率太低了,林清对吴佩珍说道:“来,我们一起拧。” 两人各拿着衣服的一头,双手用力旋转,把衣服里面的水全都拧到水池里。 每漂洗完一遍都彻底拧干后,下一盆水里的泡沫明显就变少了。 吴佩珍终于看到了希望! 这样反复来了三次,才终于把洗衣服泡泡冲干净。 两人回到宿舍里,周说道:“怎么这么慢?快快,赶紧晾衣服。” 现在宿舍里只有周、方婷、林清和吴佩珍四人,周说道:“佘香芹她们也去洗衣服了。” “你们赶紧把衣服晾到台!” 林清这才反应过来,宿舍里十二个人,没人洗两件衣服就是二十四件,狭小的台本挂不下这么多衣服。 林清和吴佩珍把自己的衣服晾上去后。 吴佩珍眉头紧皱:“衣服晾不下怎么办?” 周叹口气:“在宿舍里拉绳吧。” “滴水的衣服先挂在台上,等到不滴水了,就挂回宿舍里。” 林清觉得这也是个办法,绑新书的塑料绳正好还没扔,她踩着上下铺的梯.子,把绳子一头绑在自己的上铺围栏上,另一头绑在对面的吴佩珍的上铺围栏上。 只是宿舍本就拥挤,再挂上衣服之后就更挤了。林清叹气。 最终的解决办法只能如此,暂时没地方挂的衣服只能先放在脸盆里。 等到天黑了,先晾在台上的一批衣服不滴水了,收回来挂在宿舍里拉的绳子上继续晾。 后面洗完衣服的同学们,这时才把衣服晾到台上。 “我妈说,天黑了一定要把衣服收回来,不能挂在外面。”突然有一个女生说道。 林清想了一下,想起女生叫贾小雨。 “为什么啊?”其他同学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 贾小雨自己也说不出具体的原因来:“就是习俗啊。” “天黑了要把衣服收回家,不能从晾着的子裆底下走过……你们家里没有这样的习俗吗?” 后者有几个同学家里有,但是前者只有贾小雨一人家里有。 “我直接把衣服挂在屋里的绳子上吧?”贾小雨问道。 “不行!”几个女生异口同声地拒绝。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