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吃味都是对自己没有信心,殿下难道觉得自己比不过旁得人?” 周沅:“......” 周沅觉得她这淆惑视听的厉害,不受她将法:“若非你当初不告而别,还三番两次拒绝孤,又怎么会如此?孤这般担心也不是旁人造成的,就是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女人。” 这般顺滑地就把锅甩在了她的身上,苏悠怔了一下。 话虽如此,可她却不会承认。 垂着眼睫,沉默。 隔了一会儿看向他,着声轻轻问道:“所以,殿下是不信我吗?” 苏悠并非是那种娇软撒娇的,可她这冷不丁地一脸委屈模样地望着人,周沅一时愣在那没有接她话。 他想他要应了“是”,她便该会说出,强扭的瓜不甜,不如算了之类的。 这么一想,他便也不敢再说其它,只道:“孤没有不信你,即便你当真跑了,抓回来便是了。” 然后截了话:“你今不是还要去赴宴?” “去吧。” 周沅本不打算让她去赴那什么谢师宴,可瞧她方才那眼神,又不忍心说出口。 他知道苏悠子倔,万一束缚紧了,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苏悠对他这反应颇是惊奇,她已经猜到了他今晚就是来阻止她去赴约的,没想到突然又同意了。 她识趣地没有再说下去。 巷子两端各自分开。 予良还在马车边候着,抬眼见自家殿下就这么孤身一个人回来,也觉得十分惊异。 他道:“青云楼离这不远,殿下可要去青云楼视察一番?” 周沅:“不必,回吧。” “哦……” 予良以为两人是说通了。 可周沅脚迈上马车,又顿在那:“遣人去与他们说,香政上还需要再商议的,今晚便可商议,孤过时不候。” 她不去阻止苏悠,自然也有办法让宴席办不成。 予良觉得对味儿了。 他家主子在朝政之事应对捷,对于派之争也是成算在心,唯有在对苏悠的时候,是要而不得的揪心,情也极其善变。 予良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殿下不如去找圣上要一道赐婚圣旨,总好过这么耗下去。” 他的随口一说,面前的人似有所触动,突然怔在了那。 予良立时躬身道:“属下多嘴了。” 周沅向请婚了几次,嘉惠帝便大发雷霆了几次,怎么可能同意赐婚呢? 除非,他死了。 . 荣国公一早被召唤进了,秦舒紧随其后,一同进了勤政殿。 “两位卿可知朕今唤你们来何事?” 两人跪在那,互相觑了一眼,都没有答话 。 嘉惠帝喜上眉梢:“昨太医告诉朕,怡妃又有了身孕。” 怡妃便是当初的秦昭仪,名唤秦怡儿,燕贵妃被贬,她便被抬了位。 秦舒也展眉笑开,动得揖道:“怡妃娘娘怀有皇嗣乃圣上福恩,恭喜圣上!” 她秦家若有皇嗣,将来便又多了一层保护。 荣国公也贺喜:“恭喜圣上又皇嗣。” “朕确实是高兴。”后里也有四五年没有喜了,嘉惠帝有些自豪,他又道:“所以朕打算喜上喜,让你们两家结为亲家。秦卿家的大公子,品貌出众,才学兼优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荣国公觉得如何?” 怡妃有了皇嗣,秦家以后只会有至上的盛宠,荣国公当然不会拒绝。 秦舒却十分不这个婚事,他荣国公的孙女被几皇子踢来踢去,还有不清不楚的传言,让他的儿子去娶,简直有种侮辱之。 可他心里也清楚荣国公现在也得圣上信任,圣上想要五皇子回到朝堂,也离不开荣国公帮忙。何况君王之命,他也不敢不从,虚着笑就应下了。 赐婚圣旨一下,容国公当即上门去拜访了秦舒。 先是客套了几句,然后隐晦曲折地说了来意。 大致就是,嘉惠帝当下要彻查先太子的死因是要找个由将五皇子放出来,所以韩统领的供词,必须死死咬住东。 秦舒当年也是参与这件案子,所以大理寺要彻查,还需要秦舒的助力。 “此事国公应当比我更清楚才是。”秦舒一脸防备与警惕。 荣国公笑了笑:“你我都是为圣上办事的人,圣上信得过我们,自然都要竭尽全力。” 其言之意,是嘉惠帝的旨意。 秦舒静默几息,随后应下。 如他先前所说,嘉惠帝是非常信任荣国公的,他当初在朝上直言先太子的死因,或许就是嘉惠帝之意。 既是如此,他并没有抗拒的道理。 不过至于要出几分力,还是由他说了算。 狡猾如荣国公怎会看不出秦舒的心思,又提醒似的问:“太子送给秦大人的血玉,可还在府中?” 秦舒后脊一凉。 “太子对那苏悠可是十分的上心,秦大人当初碎掉的玉盏,想必太子一直记着。” 言外之意,意在言外。秦舒岂会不知,当初他故意为难苏悠,太子必然是记恨上了他。 见秦舒面发白,荣国公又假意安道:“苏悠只是圣上的一枚棋子罢了,龙椅上的人还在,她是死是活,也全由龙椅上的人说了算。如今既然是一枚碍手碍脚的棋子,早晚需要除去,秦大人无需过忧。”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