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沅听她这般问,怔了一会儿,眸中情不掩。 苏悠:“……” 就很直白。 虽然两人已经行过那事,可这里也没有收拾完......也有些不方便。 苏悠的脸颊绯红,瓣也被吻得有些红红的,嘴角还残留着方才勾着的银丝,盈润滴。 见她有些走神,周沅拢着她的下颌,轻咬了几口她的,故意问了句:“在想什么?” “没什么......”他这般故意问,苏悠耳子也开始发热,一缕羞意透上心来。 想了想,还是不要受他蛊惑。推开了他,继续去给墨条描金。 周沅笑她脸皮薄,也没戳破她,只道:“孤知道,你这几癸水该要来了。” ...... 他若不提,苏悠倒真是忘了。 外头的风声好像小了些,廊下檐铃也消了声,屋子里极静。 苏悠身上穿的官袍实在宽薄,瞧着也暖不了身, 周沅将自己的氅衣罩在她的身上,然后什么也不干,就盘腿坐在一旁,支着脸,别样地瞧她。 “你当初送给孤的锦囊,早都勾丝了,孤一直没舍得扔。” 苏悠向自己周沅表心意那,送了一个绣了字的荷包给他,在边关的几年他一直带在身上,倒是小心护着了,可盔甲笨重一穿一卸难免会摩擦到。 苏悠:“殿下若喜,我再绣一个送你。” “喜,怎么不喜。” 女子送荷包,便是表心意,他求之不得。 周沅又拿起那描金的墨条,近在鼻间闻了闻,香气四溢:“不过,你这般用心,孤倒不舍得用了。” 他心中实在欣喜,打量着这屋内的结构,然后视线望向苏悠,眸中溢出几分浪,似有所指:“门窗通透,面朝江面,倒是个雅静的地方,该叫人好好收拾收拾,别浪费了。” 苏悠抬眸:“弦月楼已经是我的了,殿下莫要打这楼的主意。” 这楼是她准备给张伯当古玩铺的。 周沅失笑:“ 你觉得......孤是打谁的主意?” 箱子里的墨条,一共十一块,描好了金腊,苏悠整齐地放进了另一个箱子里,然后端到周沅面前:“殿下上回说,你没有安全都是我造成的。” “......”周沅道她是来算账了,“孤有说过吗?” 那些都是一时气话,哪会轻易承认,也不想无端破坏这么好的氛围。 他不承认,苏悠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静默了一会儿,忽然抬头:“地上有些凉,我能坐在殿下的腿上吗?” 这屋子陈设十分简陋,整个房间除了书架便就只有几张案几,和两个能跪坐的蒲团垫。一个周沅正坐着,另一个苏悠刚刚把身上披着的氅衣放在了上面。 周沅挑眉,张开手:“来……” 苏悠上前走了一步,矮下身子 ,横坐在了他的腿上,手环着他的脖子,盯着他的薄薄嘴,高的鼻梁,再到眉眼。 屏了几息,凑前吻了他的眉心,浅浅掠过,即止。 然后弯眉一笑,温声道:“殿下生辰快乐。” 她这笑似晨曦微中临风轻颤的花朵,眼波漾,明媚人,周沅喉咙不自觉滚了一下,顺着搂过去的手,掐着她的腹往里推,眼底情沉沉,恨不得亲死她。 苏悠指腹摸向他的脸,又抵在他的边,直言:“你便是打主意也没有关系……可是不能沉溺于此。” 周沅看向她的眸湛深,抬起的手来得及将人扣紧,苏悠已经身而退。 “锦囊下次再给,殿下今该回了。” “……” . 嘉惠帝从除夕后又开始犯旧疾了,便是荣国公按时送丹药也有些不管用,病发时甚至比以往还要痛苦。尽管他将此事嘉藏得紧,但周沅每往返勤政殿,又如何察觉不到。 所以当下周沅确实不能离太久,收了生辰礼,就送苏悠回去了。 次清早,苏悠前去香典司当职,还未到衙门口,便见到了本该在大理寺查案的五皇子。 他未曾下马车,只将车帘掀开,眼底一片凉,面上却是带笑:“苏姑娘,别来无恙。” 香典司与大理寺完全是两个相反的方向,苏悠知道他肯定不是无故来此。 苏悠扶手:“见过五殿下。” 五皇子:“本也不拐弯抹角,静慈庵的妙惠消失无踪,你可知她去哪儿了?” 苏悠:“五殿下恐怕不知,妙惠师父不幸遇害了。” “哦?本知道,你与妙惠甚是亲近,竟会不知她没死?” 苏悠抬头,怔然:“果真如此吗?” 五皇子见她这反应有些拿不准苏悠知不知情,他一脸不信的神:“也无妨,她便是走再远,本也能找到她。” “不过,孤倒有一件事还想提醒你,荣国公心思不正,怕是要在月华失火的案子上下死手,皇兄怕是有难了。” 他笑笑, “就像当初对你爹一样的,他势必不会轻易收手。”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