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家境也必然是大富大贵之家,有些傲然也是人之常情,在场的人都未把这放在心上。 轮到白谨介绍自己时,不曾想对面几人竟是认得他。 黄玄度诧异道:“你就是白谨,那个广兴县白谨?” 白谨 头雾水地应道:“是。” “确定不是重名吗,你是不是被父……咳咳,被皇上册封为县男的那个?”黄玄度追问道。 白谨难得有些羞涩:“对。” 在这么多人面前承认自己的爵位,羞 得他脚趾都要抠地了。 “没想到你竟生得这般模样,倒是一点都不像下田干过农活的 糙。”黄玄度 慨道。 左安礼隐隐不愉,站过来侧身挡住白谨的容颜,对方身后的两人有些尴尬,却并未出声制止黄玄度出格的言语。 白谨倒没觉得哪里不对,在他看来黄玄度 格是直 ,弯弯绕不多,可能让他委婉说话的人很少吧。 他在心里揣测着,也兴致![](//www.xiape.com/ig/bo.png) 地跟他们讲封爵的事,“主要想法是我出的,真正实施还得靠经验丰富的农人,我不过是有些小聪明罢了。” “你倒是实诚。”黄玄度淡淡瞥了他一眼。 只是一时兴起而问,天底下最尊贵的人他都经常相见,一个小小的县男还不值得他放在眼里。 失去兴趣后,他们便各分两路,泾渭分明地睡在城隍庙的两边。 一方在东,一方在西。 就算刚才还谈笑风生,隐隐有投合得促膝长谈之势,转瞬间就离得老远,互不开口搭理。 气氛都变得古怪起来。 白谨他们并非热脸贴冷 股之人,别人懒得理你,他们可不会眼巴巴地跑过去谈话。 左安礼已经开始着手整理被褥了,这是在出来前就学好的技艺,是跟着对这事很擅长的白谨学的。 白谨刚要帮忙,就被他温声止住:“这次游学本就是修行,学自己不会的,怎么能让你来做我生疏的事呢。” “好吧。”白谨被他说服了,托着下巴看他一丝不苟工作的模样。 瞧着瞧着,他就注意到了左安礼耳 微红,一直蔓延到脖颈的模样。 再往下就被圆领衣袍遮了个正着,一丝都瞧不见了。 冰凉的手倏地贴上自己的额头,轻软干净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安礼,你脸怎么红了,是 冒了吗?” 再正常不过的关心之语,却击溃了面前人的心房。 本就怀有另外的心思,而不敢拿出来见光,他仓惶着退开:“没、没什么,我只是有些热了,先到外面寻些柴火,吹吹冷风就好了。” 白谨伸手:“诶……?” 奈何他走得飞快,叫都叫不住。 徒留白谨蜷着腿坐在原地,嘴里嘟囔道:“这天哪儿热了,不是还 冷吗?” 他转过头一看,竟是发现左安礼刚才铺好的被褥是他的,那对方刚才忙活了大半天岂不是白费了么。 白谨幽幽叹口气,没想到左安礼这样做事有条不紊的人也会有仓促慌 的时候,他只好任劳任怨帮对方的被褥给搭好。 旁边不经意看到他们互动的黄玄度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另外两个少年立刻看向他,却不太敢直视。 “赶了这么久的路,总算遇见不一样的风景了,有趣。”黄玄度随口 叹一句。 两个人老老实实地附和他:“少爷说的是。” 作者有话说: 掉马应该就是下面五章内了,大家别急,我做好大纲了(拍着 脯保证.jpg) 第50章 两拨人都陆陆续续地开始休息。 他们这边找柴火, 守夜都分工有序,奇怪的是对面那三人忙碌的只有其中两位少年,为首的那人只坐享其成。 但那是别人的事情, 他们没有必要去多管闲事。 兴许是第一次在外过夜,白谨兴奋得睡不着, 再转头看其余几人, 也都是眼睛瞪得像铜铃, 神奕奕完全不困。 他们干脆不躺着了, 围在一起聊天。 就由厉护卫一直看着火堆, 以免几人大意,起火遭殃。 光是聊天无甚意思, 白谨又不擅长 诗作赋, 夜晚还是要放松一下自己才好。 他就当场想了一个悬疑小故事, 让大家来猜测凶手是谁。 “诸位请听题。”白谨清了清嗓子, 抑扬顿挫地讲着,将他们带入故事中, 仿佛身临其境。 传言京城有个栎 县桂花巷,住着一对寻常的夫妇,一 有客在午前来他们家拜访,却和邻居发现丈夫惨死在家中。 饭桌上正摆放着冷硬的米饭和放凉的菜汤, 以及啃了半块的馒头。一旁还摆着朝廷每 早晨发的小报, 看上去是主人刚用朝食的时候, 正好碰上杀.人.凶手。 褚成提出异议:“小报是何物?” 白谨被他突如其来的疑问 得一噎, 差点没能答上来。 竖着耳朵正大光明偷听他们谈话的黄玄度也怔了下, 心里升起浓厚的好奇心来。 白谨就跟褚成他们解释, “小报就是总结天下发生的各类大事、最新见闻, 还有朝廷颁发的各种政令之物。甚至还能在上面刊登自己写的文章, 以及各家行商的商号,也算是变相的打广告了。” “广告?”关原反应过来,“广而告之。此物对商贾来说就是裹着砒.霜的 糖,就算是出大血才能登报,恐怕他们也会甘之如饴。”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