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暑假中,最热的时候。 平常夏天聚会,像林旭辉他们开车过来,午饭后不在大姐这里就在大哥那里休息。待下午凉些再回家。 林熹光不是,用过午饭喝杯茶就起身告辞了。 方红说,“现在正热的时候,熹光,你跟老傅歇会儿再走吧。” 林熹光笑,“大嫂,不用,我带了伞来。让小陈给我打着点儿伞,一进车就有空调了,热不着。”小陈是林熹光带来的司机。 林晚照说,“小陈一个人,给你们俩打伞?” 老傅说,“大姐,我不用。晒能晒多久,熹光怕晒黑,一出门就打伞。” 打伞倒没什么,夏天是热,林晚照出门也会在车里放把伞遮。人家林熹光有钱,雇得起人伺候,这也是林熹光的自由。 这是无可指摘的。林晚照反省自己是不是因为苦子过了很久,就看不惯别人享受。 林晚照没再说什么,对林熹光道,“你股票还是小心些,那什么石油石化的我不知道好不好,我知道有一个好的,就是茅台,你要买就买茅台,肯定能赚钱的。” 林熹光牵起角,“哟,大姐,你也懂股票?”林晚照很实在的摇头,“不懂,就是知道茅台能涨。” 林熹光从沙发起身,拨一下颈间卷发,倒是跟林晚照说,“大姐,你要是不懂,还是少入股市。这一行,全靠撞大运是不成的。” 看林熹光这样,林晚照也就不说什么了,送她跟老傅到门口,她就回来了。 待林晚照回到客厅,林爹问林晚照,“你也买股票了?” 林晚照,“嗯,有三万块钱的茅台。” 林爹还等着听下句,结果没听到。林爹问,“就买了茅台?” “嗯,别的不知道会不会涨啊。” 林爹好奇,“你就断定茅台会涨?” 林晚照说,“会啊。” 林爹更加好奇,继续追问,“你怎么知道会涨的?” 林晚照总不能说我上辈子听老三嘀咕我记住的,她就随口编了个理由,“茅台酒这么好喝,又是最贵的酒,肯定不能跌啊。我储藏室还有一屋的茅台哪。” 林爹无语,跟林晚照道,“别瞎去跟风买股票,就是手握巨额资本都有可能亏得衩都不剩,何况你这两三万,那纯粹是撞大运,还不如买成茅台酒哪。酒放几十年是越放越香,股票,哼。” 林旭辉倒是说,“爸,你真该劝劝二姐,我看她现在烧包的不行。赚多少是多,好容易赶上回行情,见好就收吧。” 林爹指指林晚照,“正常两个人都买了股票,既然股市大好,一个炫耀,另一个哪怕为了过另一个,或者为了不落下风,也会把自己股票上涨的事说出来。你看晚照,很沉得住气,证明晚照脑袋还有理智。” 再指指门口,“熹光现在身心都沉浸在巨大的成就中,她从股市获得巨大愉悦,这个时候,没人能劝住她。随她去吧。她都快六十的人了,能全身而退,我为她高兴。不能,也不必可惜,现在的愉悦不是假的。” 林爹说着,竟真的愉悦的笑出声来。 林晨&林晚照&林旭辉&方红&黄茹&林清&林特&然然:…… 中午在林晨家睡了个午觉,林爹方坐车回自己家。 第255章 生病(林特走前还去看了姥爷一次) 林特走前还去看了姥爷一次, 刘国看着林特,真是又欣又不舍。不过也知道孩子正是上学学本领的年纪,刘国悄悄给林特五百块钱, 让林特拿着路上用。 林特推辞不过,就接了姥爷这钱。 想姥爷格着实执拗,其实二舅本不想姥爷来做保安,便是凭林特看,二舅现在的馆子生意不错,天气暖和后又开始摆夜市, 姥爷这一个月两千的工资,对二舅的债务也是杯水车薪。倒不如好好保养身体,不然累病,光看病的钱就不知多少。 只是,姥爷的格认死理, 那真是谁劝都没用。 哪怕杯水车薪,也希望能帮到二舅。 这又是姥爷的苦心了。 林特走后,林晚照继续过自己的小子,每天上课、画画, 九月太热,林晚照还去郊区小院儿住了几天。 待到十月凉, 林晚照还没搬回城内,就在电视上看到股市大跌的消息。 林旭辉特意打电话给大姐, 让大姐看看, 是不是要出手? 林晚照说,“我就这么点儿, 放着呗。反正也不急。”这说的是实话,林晚照是真不急。她是用闲钱买的, 上辈只听老三说茅台股涨的不像话,到底有多不像话,她也不清楚。而且,她平时都不看大盘,就是想手里留着,像家里的茅台酒一样,反正放着呗。 林旭辉想想,也是,大姐就三万块的股票。 股市倒也不是立刻雪崩到底的那种,反正崩一崩,再垂死挣扎一下。林熹光心里没主意,这会儿才想到大哥说的,还是先把本金撤出来,哪怕置房也好。 房子稳当。 林熹光跟老傅商量着,还有儿媳妇劝着,傅泉才答应割撤出本金。毕竟本金里不少亲戚的钱。 林熹光忙着家里股票的事,一时也没心机再到娘家显摆。 林晚照是听说大嫂病了,这才回的城。 方红是心病多过身病,林清晚上下班过来探病,宽她妈,“好在赔的不多,妈您就宽宽心吧。” 问过林清,林晚照才知道大嫂竟也买了股票。方红还不是林熹光家那种入市比较早的,她是顶点入市,没几天就跌了个鼻青脸肿。 方红与林晨同龄,她不似林晨注重身体保养,再加上亏钱的事,一时不住,就病倒了。 姑侄俩在客厅说话,林清声音放低,“大姑你不知道,我妈是背着我爸偷偷开的账户。她听小姑说中石油中石化好,就买了不少。现在斩了,又急又心疼钱,可不就病了。” 林晚照问,“你妈买了多少啊?” 林清伸出一手指,林晚照说,“要是一万块钱,也不至于急病。十万啊?” 林清点点头,“赔都赔了,还不如想开点哪。” “你爸将一年的退休金。”林晚照说,“不怪你妈着急。”大嫂别看一直标榜名门出身,其实这都是大嫂吹牛,她听老头儿说过,大嫂的爸爸建国前就是街上摆摊算卦的。大嫂格有些小抠儿,以前她借钱,大嫂就担心她不还。何况这一下子亏好几万哪。 难怪心疼病了。 虽然大嫂不如大哥厚道,姑嫂多年,林晚照对大嫂也很有情。 林清林正都有工作,林清工作还好,不是很忙。林正是大忙人,休息天都不一定有空。林正子过来过两回,方红就不让儿媳妇来了,主要觉着太丢人。 婆婆炒股赔钱急的生病了,儿媳妇过来伺候,这要传出去,她面子往哪儿搁啊。 白天就是林晚照过来。 早上兄妹俩一起吃早餐,林晚照还说,“大哥你就不知道大嫂炒股的事?” 林晨,“知道啊。” 林晚照看大哥,林晨还是那样温温煦煦的模样,“每天晚上偷偷摸摸去书房上网,还把上网记录都删了。你大嫂不知道可以恢复。” “那你不劝着她点。” “你不知道,就能熹光似的,看到涨了一整天神采奕奕。那会儿劝也劝不住,反正家里也没多少现钱,她也不能拿房本儿去贷款。要炒就炒呗,反正每个月都有养老金,吃饭不成问题。”林晨很淡然。 林晚照说,“这不白赔钱么。” “破财免灾。”林晨很看得开,夫也是一样,如果另一方有非常强烈的意愿想做什么事,另外一方最好不要反对。 主要钱也不多。 兄妹俩到了经常吃的早点铺子,点过早餐后,林晚照搅搅碗里的小米粥,跟大哥说,“你宽宽大嫂的心吧。我看她心疼的不行。” “就这心态,还炒股呢。”林晨估计是职业原因,见惯生死,虽然他不懂股市,可既然敢买,自然要有跌的准备,那又不是只涨不跌的东西。 林晨依旧是自己平常吃的豆汁儿焦圈,林晚照则是小米粥搭羊眼包子,兄妹俩吃完后,林晨打包一份小米粥给子带了回去。 方红也没什么大病,就是郁闷,食不振。 好几天不怎么吃东西。 林晚照心地好,每天过去宽大嫂,给大嫂煮粥,做些好消化的吃食,让大嫂好好养病。歇一歇,想通了,这病也就好了。 方红有自己的病人食谱。 林晨吃的也比较偏素,林晚照习惯迁就人,她跟大哥两个,也不用做复杂的东西。林晨倒是说,“你别随我的口味儿,冰箱里有林正前些子送来的带鱼,肥的,煎来吃吧。今儿早上买的五花不错,做个炖,你吃那口儿。我跟你大嫂吃素的就行。” 这两样都是林晚照吃的,她的确不能长期跟大哥吃素,素菜也很好,但是哪顿没点,林晚照就觉着欠些滋味儿。 既然大哥也这么说,林晚照便持起来。 方红在屋里躺着,先是闻到阵阵香飘进来,接着又是煎鱼的油脂香。不知怎么回事,一向觉着没什么食的胃口忽然就饥饿起来。 尤其那香,一定是在炖。 方红当年为了追求林晨,因为林晨偏素食,方红就自称喜香菇菜心。其实她特别吃红烧,那什么,煎鱼也喜。 一闻味儿就知道是冰箱里的肥带鱼。 这么一想,不更饿了。 方红悄悄了口口水。 中午吃饭,一般是林晚照盛好,给大嫂端进去。家里有那种上能用的折叠小桌,一碗煮的稠淡更好的米粥,配上小小一碟素豆芽,一碟炒青菜,这就是大嫂的午饭。 大嫂这些天都是很清淡的。 林晨看看方红,点点头,“气好了不好。”到客厅搬进另一张大些的折叠桌,同林晚照说,“咱们也屋里来吃,你大嫂成天在屋里闷着,对病情也不好,不如热闹些,些人气。” 这当然是听医生的。 于是,兄妹俩把饭菜端进来吃。 林晚照跟林晨的主食是大米饭,蒸的大米饭。 炖林晨不吃,林晚照自己盛一小碗。林晚照炖功力颇为不凡,她炖并不像红烧切方块,林晚照喜切长溜溜的块儿,一直炖到油脂晶莹入口即化,那滋味儿,只闻着香就知道多好吃了。 还有带鱼煎的也好,裹些面粉,两面剪到焦黄,夹起一块,咬一口,咔嚓咔嚓的,外焦里的。 有这两样荤菜,再配上大哥炒的豆芽、青菜,称得上荤素得宜了。 方红闻着鱼香香,见林晚照用炖拌饭,汤的香飘到她面前,像是在勾引她似的。还有林晚照大口吃饭的模样,简直让人越看越想吃。 舀一口碗里稀粥,配上寡淡的豆芽子,方红越发馋了。 馋也没法儿说。 好在晚上兄妹俩都崇尚吃少,大家伙食都一样。 可第二天的午餐又是一场折磨,这回林晚照没炖没煎鱼,她改红烧鱼了。红烧酱汁再香浓不错,林晨也不多动了几筷子,同妹妹说,“这鱼烧的真好。” 林晚照笑,“我也觉着。里面放了一个小辣椒,稍微带一点辣,不仔细尝其实尝不出来,但就是味道更佳。可惜大嫂现在病着不能吃,等大嫂好了,我单独给大嫂做一回,这是我参考美食名家的方子做的。”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