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愕的视线落在乐牙身上,裴驹脸骤然大变,立即伸手将他抱了过去,声音发紧,“牙牙。” 乐牙透支了力气,下楼的时候就已经昏了过去,整个人软软地倒在裴驹怀里,脸上泪痕未干。 江成牧道:“他被下药了,应该只是药,安全起见,你先带他去医院看看。” 裴驹冷冷抬眸瞥了他一眼,眼里鸷可怖的怒火几爆发。 江成牧嘴角勾了一下,漫不经心道:“别这样看着我,我这个人虽然玩,但玩的都是你情我愿,下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还不屑于用。” 裴驹定定看了他几秒,紧抿的嘴微启,“抱歉。” 江成牧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脑海里忽然闪过一抹画面,叫住了裴驹,“这件事,我想你可以问问你父亲,刚刚来的时候,我看到他了。” 裴驹的脚步定在了原地,拔的脊背僵硬了一瞬。 “谢谢。” “不客气。” 小男生双臂环在口,眉梢挑了挑,意味深长道:“江少,马失前蹄了哈。” 江成牧收回了目光,胳膊懒懒搭在男生肩上,抬手捏了捏他的脸,“就你知道的多。” “我就没见过你在谁身上用过那种眼神好吧。” 江成牧眉梢一挑,“哦。什么眼神?” “不肮脏的眼神。” 江成牧笑了一声,桃花眼眯了眯,“走吧,我跟你肮脏肮脏。” - 乐牙在医院里醒来,入目便是一片冷意的白。 他转过头,没见到裴驹,倒是裴响守在病边,一下一下地冲着瞌睡。 “二哥……” 裴响陡然惊醒,懵懂的眼神清明开来,见乐牙醒了,急忙扑过去,“吓死我了,你终于醒了!告诉二哥,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乐牙摇摇头坐起来,只是有一点头疼而已。 “哥哥呢,他去哪里了?” 裴响坐了回去,脸难看,“他去帮你报仇,没想到他们会对你做这种事,真是有够恶心的!” 乐牙想想也有些后怕。 当时要不是碰巧遇上了江成牧,他现在都不知道会成什么样。 他想跟江成牧道谢,但他的手机坏了,又不记得江成牧的电话号码,就只能等裴驹回来了。 而在另一头的裴家。 裴驹一进门,就拎着裴谨衡的领子一拳砸了过去,管家吓得不轻,急忙上来拉开裴驹。 “大少爷,您这是做什么啊!” 裴驹双眼沉,周身裹夹着冰冷刺骨的怒意,裴谨衡瞪大了眼睛,半张脸高高肿起,鲜血自角汩汩出,难以置信高声道:“你疯了!我是你爸!” 裴驹声音冷硬,没有一丝温度,看他的眼神比陌生人还要冰冷,显而易见的透着厌恶,“你也配说这句话!你做过什么你心里清楚,你要是再敢动乐牙一手指,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裴谨衡咬着后牙,“我是为了你好!一个卖的下东西,难不成你真要为了他放弃裴氏?” 裴驹拽着他的衣领,眸子里的怒意汹涌而出—— “住手!” 浸润商场多年的声音即使沧桑也有着不容违抗的气势,裴老爷子站在楼梯口,神情冷肃。 龙头拐杖重重砸向地面,“这件事是我点头的,你难道连我也要打吗!” 裴驹只觉荒唐。 这算什么一家人。 虚伪、自私、欺骗,自以为是的伤害…… 裴驹起身,冰冷的目光直视裴老爷子,“所以,你们毁了我妈,还想毁了我?” 裴老爷子眼瞳震颤,嘴也不自觉微微发抖。 他闭了闭眼,艰涩道:“小驹,你妈妈的事,是我们对不起她,可这一次,爷爷希望你听我们的。” 裴驹冷笑了一声,宽敞的客厅,古朴的水晶吊灯散发着幽幽光亮,颀长的身影立在那里,被掩盖在了影中。 “爷爷,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也我最后一次来这里,以后裴家所有的一切,与我无关。” “小驹!” 裴驹毫不留恋,转身离开。 外头夜渐浓,初的风中夹杂着些些冷意,裴驹坐上车,靠在方向盘上缓缓闭了闭眼。 灵动可的嗓音在车厢内响起。 裴驹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头像,按下了接听键,“哥哥,你什么时候回家啊?” 夜很暗,但有一处,盛了温暖光亮。 “……乖乖的,哥哥很快回家。” 乐牙这次的事情给了裴驹不小的惊吓,晚上总要把乐牙紧紧抱在怀里才肯入睡,白天如果要出门,也必须经过他同意。 乐牙知道自己不对,所以很乖的保证,以后绝对不偷偷跟人出去了。 有活动的时候,只要裴驹有空,就肯定会亲自送他过去,在那里一边工作,一边等他结束。 孙令舟和其他队友已经见怪不怪,“你哥哥对你真好,每次都来陪你。” 乐牙坐在化妆镜前上妆,闭着眼睛说道:“因为我之前吓到他了,不过以后都不会了。” 组合的第一首新歌,今晚首发表演,台下乌泱泱的粉丝,尖叫声几乎要掀翻房顶。 表演加上打招呼的时间只有两分半,下来后,乐牙卸了妆,跟其他人打过招呼就乖乖跟裴驹走了。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