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连深摆了摆手:“你理解错了。” 岑连深道:“我的意思是,无论祝灯怎样做,那是他的事。对你,我只有一个建议,离祝灯远一点。” 这是一句很不客气的回答。 柯念夏浑身颤了颤,显出一种不可置信的哑然。 他艰难的挤出一个笑来,开口道:“岑董,您这样说,像是我要对小灯做什么似的……” “也有可能是他想对你做什么?” 像是想到了祝灯的那些花花肠子,岑连深终于弯了弯嘴角,出一个很薄淡的笑意,“柯念夏,你了解祝灯,他格恶劣不堪,行事又放肆嚣张。” 见面前的所有人脸难看。 岑连深轻声道:“以往都这样,现在我在他身后。如果伤到了你,想必不太好看。” 在一片几乎凝滞的寂静里。 谢今看到了尤果不可置信长大的嘴,看到了柯念夏煞白的脸,看到了几名队友的面面相觑。 他试图去进行理的思考,可大脑里跳出的第一个念头却是—— 岑连深承认了他和祝灯两人之间的关系。 他怎么能承认? 他明明,明明,大了祝灯那么多岁。 明明是能做祝灯长辈的年龄。 他是自己的小叔叔啊…… 祝灯就……那么好吗? 在岑连深转回头上车的时候,谢今的目光几乎是不受控制的落在了坐在后座的那人身上。 在他为数不多的印象里,祝灯的皮肤本身就格外白,如今在停车场白炽灯的光线里愈加显得苍白。 他的身上还覆着岑连深的外套,只普通的一件呢,就像是轻而易举的将整个祝灯包裹在其中,不得逃。 外表软而乖巧。 内里却藏着勾引。 谢今突然间想起在前些子,祝灯给他的那个亲吻。 敷衍的,轻佻的,不值一提的。 而明明与岑连深,却那么放纵。 于是。 就在岑连深即将上车的前一秒。 谢今道:“小叔叔,方便顺路捎上我吗?” 柯念夏下意识转过头:“阿今……不是等等全队一起去吃饭吗?” 谢今一怔,顿了片刻,才猛然想起自己忘了这件事。 岑连深却已经打开了门:“走吧。你母亲看到你回去应该会很高兴。” 谢今:“……”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一种从未有过的危机没了柯念夏。 他伸手拽住了谢今的袖口:“阿今,你不是很喜那家店么?等吃完饭,我陪你……” 谢今挣了他。 像是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不妥,谢今对柯念夏出个和平没什么两样的笑容:“没事的,学长。你们先过去,我回家取了东西就回去。” 谢今坐上了副驾驶。 车门合上,将车内车外隔绝成两个空间。 柯念夏手中还拿着那束要送给祝灯的香水百合,幽幽的清香散发在空气里,染出一分不同寻常的气息。 半晌后。 尤果小心翼翼的开口:“那个……念夏哥,要不我们改天再去?” 柯念夏摇摇头,勉强勾起,调整了片刻,出一个恰到好处的表情:“当然不行,这是开赛前我们的赛宴,再说,大家不都很喜那家店吗?” wind犹豫道:“可是crazy……” 柯念夏笑道:“没关系的,他既然说等等就会过来,再说江队长不是已经到了吗?我们过去等他吧。” 见柯念夏的神情动作和往常似乎什么分别,尤果松了口气,点了点头:“行,那我和wind去开车。” 两人走开之后,便只剩下柯念夏一人留在原地。 他松开抓住花束的手,只见花束硬的枝干透过分外漂亮的包装,在柯念夏手心烙出一道鲜红的血痕。 * 谢今已经记不得上次自己坐岑连深的车是什么时候了。 但在他的印象里,小叔叔的车一向干净整洁的近乎死板,尤其是商务用车,整个车里都不会有一样多余的东西。 而现在,除了司机没有变化,这车上没有哪一点与之前相似。 原本用来放车内文件置物箱的地方换成了车载冰箱,颜粉蓝。 原本干净利落的车头挂上了一穗儿丑极了的平安符,平安符下面还粘了一张小贴条:你的宝贝灯灯亲自求的。 而原本整个车内都充死寂味道,现在却萦绕着淡淡的玫瑰甜香,不仅是尾调,更像是整个前中后调都是玫瑰。 宽阔的后座中间甚至为祝灯准备了一个小型零食仓。 就在刚才。 谢今看到正在电脑上看投行线条图的岑连深练的从零食仓中取了一小瓶酸,不容拒绝的道:“喝完酸才能吃辣条。” 祝灯的脸便垮了下来,抱住面前的dogi抱枕:“那我不吃辣条了。” 黑的宾利在s城灯火辉煌中穿梭而过。 司机像是早已经悉了这一幕,没有说话。 谢今突然发现,强行坐上车的自己才像是那个多余的人。 可他总觉得不甘。 细细想来……却又不知是在不甘什么。 晚上往往是病人很容易发烧的时段。 岑连深工作了片刻,便下意识伸手要去探祝灯的体温。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