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今拉住了祝灯的轮椅靠背:“你不是喜吃钟嫂坐的菜吗?” 祝灯自己摇了摇车轮,没摇动,愤怒道:“我现在不吃了,让开。” 谢今拽住了祝灯:“那你洗澡呢?岑连深给你找的都是中年阿姨吧!你想让她们帮你洗吗?” 祝灯:“……” 他不想。 祝灯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你推我洗澡?你真不会趁机摔死我?” 谢今:“……祝灯,杀人犯法。” 祝灯依旧很暴躁。 要不是鱼实在太少,怎么会沦落到现在选无可选的境地。 祝灯想了又想,妥协道:“算了,你带我回huk吧。我去和江雨闻住。” 谢今神似乎冷了三分,边却带了笑,看上去很真诚的模样:“那真不好意思,snow去冬季赛签了,这两天不在。” 祝灯:“……” 祝灯整个人都快郁闷成了一团儿:“我真不喜吃你家钟嫂的菜,太咸了,我喜吃辣的。你把岑连深给我找的厨子叫来要不。” 谢今:“不用,我给做。” 祝灯:“?” 祝灯:“啥?” “小叔叔既然让我照顾好你,我自然会尽全力。” 谢今道,“我并不住在谢家,会做饭很奇怪么?” 祝灯:“……我一天吃三顿诶,你不回huk吗?” 谢今:“snow去签,其余几个人带着二队练习。我可以不回。” 祝灯:“……” 祝灯不理解。 但往往突然来的好事背后都藏着谋。 祝灯警惕的竖起小耳朵:“那你先推我去洗个澡,然后你去做饭。我看看你做的饭怎么样,其余的之后再说。” “可以。” 谢今推着祝灯的轮椅走到房间内的浴室,“需要在旁边守着你吗?” 祝灯:“……不了,你滚,啊不,走吧。” 祝灯补充:“还有我想吃辣子丁,青辣椒炒的那种。” “知道了。” 谢今为祝灯合上浴室门。 大抵是衣服得有些艰难,很久之后浴室里才响起断断续续的水声。 谢今在门外听了一会儿,隔着蒙蒙的水汽,看不清里面的任何东西。 就像他也看不清现在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谢今迟疑了几秒,正要抬步离开,却听到浴室里猛然传来一声重物翻倒的声音。 紧接着祝灯呼痛的嗓音传来:“唔……” 谢今一愣,猛地推开浴室门。 只见一片水声之中,祝灯所坐的轮椅侧倒在地上,而原本轮椅上的少年也随之跌落下来——整个身子微微前倾,却抬起。 那是一个太暧昧的,太过动作片的姿势。 或许是因为热水熨烫,又或许是因为跌倒摔伤。 祝灯身上原本苍白的皮肤在雾中被晕染成淡淡的粉,身形软弱无力,像是任人欺凌的怪。 而紧接着,那只纤细摄魄的怪回过头来,很不高兴的嗔道:“喂!谢今,扶扶我啊。愣着干什么?” 谢今。 扶扶我啊。 祝灯的声线真的很有特点,他似乎习惯的尾音上扬,于是每一句话中都带了钩子。 在浴室淋淋的水声与雾气之中,分明只是一眼,只有一句,谢今却连呼都像是凝滞。 有什么东西在迅速不受他控制的发躁动,在衣物上勾勒一个近乎残暴的形状。 那么明显的,让他甚至不用低头便能受到的反应。 祝灯却依旧依旧不肯放过他:“谢今,救救,腿疼!” 那似乎是一条不复回头,荆棘丛生的前路。 谢今紧紧闭了闭眼,走上前去。 他伸出手,触摸到祝灯纤弱的手,然后十指相扣,将那人从冰凉的地砖上拉了起来。 然而就在呼相闻间。 谢今受到那人没被抓住的另一只手四处游离,最终摸到了他最不可告人的秘密。 祝灯似乎也微微一怔。 随即,在谢今怀里低笑出声:“哇,谢今哥哥,你好硬哦。” * 夜已深。 暖黄的灯火点亮了谢宅内部周婉住的小楼,屋内自供热的地暖也已烧得很足。 祝灯赤着脚踩在实木地板上,伸手拽了拽身上谢今的棉质长t,遮住大腿,出两条细长柔白的小腿,自我评价:“好像是有点大。” 正在切一颗西蓝花的谢今便没能忍住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收回了目光。 祝灯便懒懒散散的靠在门框上,用身上披着的枕巾有一下没一下的去擦半半干的头发:“谢今。” 谢今将西蓝花切好,又开始切洋葱,没搭理祝灯。 祝灯锲而不舍:“谢今哥哥。” 谢今切了一小块。 祝灯舔了下嘴:“亲亲谢今哥哥。” 谢今将所有菜备好,没有转头,拿过餐刀开始切菜。 祝灯道:“哇谢今你看,天狗吃月亮了。” 谢今一愣,下意思的随着祝灯的目光转头去看。 才偏过视线。 就听站在门口的祝灯咯咯的笑声不自抑的传来。 谢今:“……” “哈哈!上当了吧!” 祝灯得意的挑了挑眉,“谢今,情这个游戏可是很复杂的,你估计玩不来。就像你看,虽然我想泡你,但是我从来都不喜你。”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