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时这几天比较忙,岑连深没再发信息过来,最后一条仍然留在“宝贝,晚安”。 唉。 无聊。 祝灯数到第一百一十七片枫叶的时候,门口传来脚步声, 他连头都懒得转,声音愤懑的道:“庸医,我要投诉你,不给病人出院,坑害病人钱财。” 然而身后的人却没有说话。 祝灯没能成功骂人,郁闷的往后瞧了一眼,却见是谢今站在门口。 时间悄然的月月淌而过,谢今身上今天并没有穿huk的队服,而是一身银灰西装,外穿一件英伦搭风衣,衬起他高挑拔的身形。 他那张为无数女生所称赞的脸上架上一副银丝眼镜,镜片将神遮盖起来。 在谢天德去世之后,这还是谢今第一次出现在祝灯面前。 祝灯“哟”了声:“今天太从西边出来了,谢……总?” 谢今弯了弯,走进病房:“杨主任说你在病房内大声骂人,场面一度非常失控,让我过来看看你。” “啧,这庸医。” 祝灯转着轮椅从窗户旁边回到病房内,向谢今伸出手,“探病费。” 谢今:“……” 谢今将身上的风衣下来,双手了恢复了些温度,又用酒棉擦了手,才去探祝灯的额头:“除了探病费,还有呢?” 祝灯一一手指头给谢今算账:“啊,还有谢总的升职加薪费,还有夸奖费,还有之前的劳务补贴费,如果你愿意还能再给我算点绩效。” 谢今:“……” 谢今摇了摇头:“财。” “你要尊重一个病人的个人意愿。” 祝灯说话的气力大不如从前,声调微弱许多,因此话语里难免带上些拖长的尾音,听久了愈发显得勾人。 他摇着轮椅到谢今身边,理直气壮,颐指气使:“现金还是扫码?” 谢今扫了财的付款码,将祝灯从轮椅上抱起来,放在上,又拉进怀里:“再加五万,陪我看会儿比赛。” 祝灯比较适应谢今这种会自动付钱的人形抱枕,因此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了回去:“什么比赛?” “huk的全球赛决赛。” 谢今从边出一个ipad平板,打开到直播间,“应该到第二场了。” huk。 祝灯愣了一下,随即好奇:“那不是你的队吗?” 谢今将平板放在一旁,按照病旁贴的每天营养师的要求给祝灯将口服戳好拿过来,然后才道:“嗯,以前的队……说现在的队也可以。” 祝灯有些嫌弃的完了一瓶口服:“那你怎么不比赛?” “没有时间训练,退队了。” 谢今的这句话说得格外平淡而轻松,他将祝灯的被角掖好,“不过最近谢氏平稳下来,我把huk买下来了。” 祝灯点了点头:“懂了……你从他们的队友变成了老板,唉,好可怕的一件事。” 谢今:“……” 谢今低头用齿尖磨了磨祝灯的耳尖:“宝贝,认真点,我付了钱的。” 祝灯:“好呗,谢老板。” 其实祝灯一直看不太懂这类电竞比赛,这东西就像是隔行如隔山,他买了新手机后练了这么久的游戏,也没练出个所以然来。 自己都不懂,更看不懂电竞选手那些出类拔萃的作。 祝灯看了一会儿就开始犯困,尤其是有谢今靠着,更有助于睡眠。 但又因为收了人家钱,祝灯到底也不好意思睡得太明显太过分,于是只能小叨米似的一点一点脑袋。 过了一会儿,便察觉到谢今的手伸过来,将祝灯放在了他的肩膀上:“看不懂?” 祝灯眯着一只眼睛,虚无打call:“啊……666。” 谢今:“……” 为了让自己不那么快睡着,祝灯只能跳过那些选手的比赛,在比赛的弹幕里找内容。 恰巧此时此刻弹幕里正在讨论打野刚刚的失误。 【黄瓜瓜没有今今:也是服了……刚刚那么低级的错误怎么也能犯,要是crazy肯定一波就收了,这不知道拖到什么时候。辣打野!】 【澄澈撤:没办法,毕竟谢家老爷子走了,谢家走得有一个出来主持大局的。】 【阿西今:你们在说啥?我草,crazy是谢家的新家主吗这意思?草草草这么大瓜!】 【魔笛魔笛在哪里:……你也太后知后觉了,看比赛吧。crazy那么想拿到冠军,应该现在说不定也在看。也算和大家在一起吧!】 谢今似乎的确一直很想拿到冠军。 祝灯看了几条弹幕,撑着眼皮,没话找话:“你既然这么喜看这个比赛,就说明你应该还电竞呗……那你干嘛要退队,继续打不就能……上场了?” ipad屏幕上,江雨闻所持的上单终于拿下了一塔,带着兵线继续前进。 谢今低头了祝灯柔软的发丝:“没有为什么,困了就睡吧,我等你醒了再走。” 困到不行的祝灯得到谢老板特赦,终于眼睛飞快一阖,去梦里和周公约会了。 电竞比赛向来是实力决定所有胜负,huk一路从秋季选赛走到最终全球决赛,已经算是披荆斩棘。 而最终决赛场上新上场的打野因为经验不足,屡次被对面抓到按死,影响了整个队伍,在苦战五局之后,以两胜三负落败对手。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