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时宴最近又像只不知收敛的花孔雀一样疯狂开屏,惹得周围一圈的都人狂掉皮疙瘩,恨不得把人丢进化粪池里净化一下。 那晚上舒矜什么都没说,但戚时宴并不强求一句确定的语言。有些答案,一个眼神就能表达,更何况,那可是一个拥抱啊。 矜矜的抱抱好温暖,嘻嘻。 他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身上只着一条短,手上拿着一张巾随意的擦着头发。 这两天他们又住回了舒矜的家,房子这种东西,还是要时常一点人气才不会老化得快。 昨晚舒矜主动给他用了手,得他灵魂都在飘,他忍不住笑出声来,还来不及收,客厅门就咔的响了一声。 他看过去,和恰巧踏进一只脚的宋去忧对上视线,空气瞬间停了下来。 宋去忧只是来给舒矜送东西的,不期然碰到了戚时宴,她只愣了两秒,就辨不出什么情绪的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说了声“你上来一下”就挂了。 然后,戚时宴就和沉炼、宋去忧相对坐在沙发上,气氛微妙。 沉炼和宋去忧都带着一种震惊、不解、甚至是抗拒的神情凝视他。 相较两人的紧张严肃,戚时宴看起来惬意极了,俨然一副主人家的姿态慵懒的半靠着沙发而坐,甚至稔的招呼两人。 “大哥,阿姐,下午好,吃过午饭了吗?” 两人皆因他的称呼而皱了皱眉。 “你怎么在这儿?”宋去忧质问般的语气。 她一直都在外地工作,沉炼平时也忙,两人对他和舒矜的事不是很了解。当她开门看到戚时宴的第一秒,想的便是家里进贼了,给沉炼打完电话,她又反应过来可能是舒矜的男朋友,可当她认出对方是戚时宴后,拒绝厌弃的态度表现得很明显。 “我昨晚在这儿睡啊。”戚时宴毫不含蓄的样子,像是才反应过来般:“哦,矜矜没有跟两位说吗,我们同居有一段子了。” 宋去忧眉头锁得更紧了。 她是知道舒矜恋了,可是她怎么也料不到对方会是戚时宴。戚时宴这人的风评,那是都传出A市了的,花心滥情,还是个一无是处的二世祖,这样的人,不是舒矜的良配。 “你跟矜矜怎么回事?”沉炼比宋去忧要沉稳些,虽然他也很不认可戚时宴,但对本着对舒矜的信任,还是决定先清楚情况。 “大哥是想知道什么?”戚时宴反问。 “你说呢!”宋去忧是个暴脾气,一向看不惯戚时宴这类游戏女人圈的渣男,语气很不好:“你跟矜矜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会在她的家里,还是这么个不检点的形象,你对她做了什么!” “哦,阿姐,我跟矜矜是正经男女朋友关系,随时可以结婚的那种。”面对宋去忧的敌意,戚时宴丝毫不慌,甚至有些悠然和欣喜。 “结你妈的头昏啊!”宋去忧怒道,还有,“谁是你阿姐,别叫。” 戚时宴耸了耸肩,一本正经的说到:“矜矜是我老婆,你是她的姐姐,自然也是我的姐姐啊。” “老婆你个腿儿——” 宋去忧气得噌的蹦起来,却被沉炼拉着坐下,她气急败坏的瞪着戚时宴。 沉炼身为家里的长子,自小稳重,身上自有一股魄力。 他沉沉盯着戚时宴,冷声问:“什么时候的事?” “大哥是指哪方面?是我跟矜矜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还是我什么时候喜上她的?”戚时宴嬉笑着问。 沉炼拧眉,觉着这人实在是轻佻不着调,宋去忧则是用“你可真是个傻”的眼神看他。 戚时宴丝毫不觉不妥,自顾自的说着:“如果是喜的话,再有三个月就十年了。如果是在一起的话,快四个月了。”像是唯恐不似的,他了句:“就是咱们林妈妈生病那会儿。” 宋去忧听到他前半句,还嗤笑他装,听到后半句,忽然反应过来般,厉问道:“你什么意思?” 沉炼也想到那段时间舒矜忽然怪异的样子,他联想到一个可能,问到:“林妈妈的医疗,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是。”他点头,颇有些得意。 听到他的肯定,宋去忧也想到了那些被她定义为善有善报的巧合,她心情沉了下来,看着戚时宴的眼神更不善了:“你是不是迫矜矜了?” 戚时宴微笑,坦然承认:“是的。” 他用了不光彩的手段,但他从不后悔。 “我靠,你个混蛋。”宋去忧被他无的态度和行为气上了头,蹦起来就想上手。 难怪那段时间舒矜一直闷闷不乐的,难怪她调侃她是不是谈恋了时她难以启齿的样子,她还以为她是担心林妈妈的病情和害羞,结果是因为一直被这个渣渣玩意儿扰,这开心得起来个。她都不忍想,舒矜这几个月到底受了多大委屈,过得有多艰难。 这些个仗着有钱有势有为所为的混蛋玩意儿,都死去吧! 沉炼再次稳住试图犯罪的宋去忧,把她拦在后面以免她做出冲动的事。 虽然他也很不戚时宴的行为,但更多的是对舒矜的愧疚。他作为家里的大哥,没有照顾好妹妹,让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若不是今恰巧撞见,还不知道舒矜要被伤害多久。 “林妈妈欠你的恩情,我来还。”他说,语气带着一股不容拒绝般的强势意味:“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扰我妹妹。” “对,花了你多少钱,我转给你,附带利息,离我们家矜矜远点。”宋去忧愤愤的,吐出的话仿佛都在燃烧。 戚时宴神慵懒的望着两人,比起两人的剑拔弩张,他有些过分得轻松自在了。 “大哥,阿姐,怎么说的这么严肃,都是一家人,什么还不还的。”他态度有些吊儿郎当的,看起来很轻浮:“我知道你们对我颇有不,我愿意承认是因为你们都是舒矜最亲近的家人,我不想对你们有所欺瞒。可是我这么做,从来都不是为了好玩或是愚什么。我这么做是因为——” 他收了笑,无比认真的说:“我真的,很舒矜。想跟她在一起,想要知道她所有的喜怒哀乐,陪她度过每一个难关,享受她每一个开心,在她任何需要的时候都能及时出现在她身边。我知道我的手段很低劣,即使是以的名义,依然令人不齿。但我已经没有办法过没有她的子,哪怕被全世界敌对,我也只要舒矜。” 宋去忧对戚时宴有自己的标签,即使他说得那么言辞诚恳,她依然觉得是一种花言巧语,讽刺他:“你说这话带脸了吗。” 戚时宴也不气,用一种经久的深情的语气说到:“我知道你们不会信,但我确实喜舒矜,喜好多年了。” 从那莫名的一瞬心跳失序,就再也没能安静下来。 宋去忧翻了个白眼,吐槽道:“真是渣得虚伪至极。” 戚时宴看着她,委屈的正名:“阿姐可不能这么冤枉我,我的初恋初吻和初夜都给了矜矜的。” 宋去忧一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被他的无伤得体无完肤。 沉炼始终是一副晦暗不明的神情,犹豫戚时宴话里的真实。他没接触过戚时宴,对他毫不了解,但从这一番下来,他也明白他们这种自以为的较量是不会有结果的。 他想,也许舒矜会给他们一个正确的答案。 —— [戚时宴少男心事记录簿] 2015年6月25 矜矜考上了A大,全市第一名的成绩 我的矜矜太了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