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在他身上歇了会儿,坐直身体顶膝把自己推起,悬在他上方,伸手自己的。 大概是刚刚做得太狠,手在下面按了一下她就轻轻叫出来一声,也没有再。但是甬道滑,本不再需要外力,只是这么维持着跪姿,浊白的就慢慢从她敞开的腿间滑坠。 靡丽的视觉冲击让他口发热。 内的结果绝不是因为她一个人的固执。 虽然后知后觉想明白她当时那么力还要费劲上位只是为了在他要的时候住他,但是他一个男人,有做的力气,却没有把人推开的力气,光是想想都觉得荒诞。 他沉默着直起身,伸手环抱住她,脸埋在她脖颈旁边,好半天才叹出来一句:“你让我怎么办啊……” 李珂小臂懒散搭在他肩头,低头在他耳边:“觉还不错的,就是滑下来的时候有点。” 像是为了照应她的话,她腿间又坠下一滴,砸在他大腿上。 她越是语调轻松,字渊渟越是纷。 她没心没肺不顾后果,他总要替她考虑。吃药伤身,他本没想过他也会有让她吃药的这一天。何况事后药甚至可能导致外孕。 更何况她摆明了不以为意,下次还这么强来,他也没把握真能把人下来。他是不介意在这个年纪当爹,但是她连法定结婚年纪都没到。 “下次别这样了,好吗?” 他抬头看她,嗓音里的涩然太明显,让李珂有些心虚,和他对视几秒之后,轻声说道:“我吃过药了。” 她前段时间月经不调,看医生的时候给开了药,副作用就是避孕,她洗澡前吃药才想到,不然也不会那么鲁莽地进他浴室。 字渊渟懵然看她丢过来一板药片,锡纸上简略写了功效和副作用,多少放心下来,只是心有余悸,“你怎么这样子啊……” 李珂坦:“你不喜吗?” 他当然不能助纣为:“不喜。” “可你了好多,里面还有……” “祖宗——”他伸手捂住她的嘴,却对上她弯着的眼睛,挑衅似的。 “喜也不行。” 他看见人不再说话,把手放下来,她只是很热切地盯着自己。 李珂只是突然觉得他此刻的较真实在是有点可。 他被盯得赧然,“怎么了?” 李珂抱过去,“再来一次吧?” “……” 明明已经不剩多少力气,甚至连手臂大腿都微微颤抖,她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字渊渟伸手摸到她的腿心,她立马哼出来一声,也没动,就让他摸。 “肿了,今天歇歇吧。” 她第一次玩这些就敢玩两个,又接连做了两次,下面已经一片藉,实在是有些不知所谓。 李珂也确实很累,只“哼”他一声,没有坚持,“那你抱我去洗澡。” 她任由人摆她的腿坐好,再被抄着膝弯抱起来,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眼睛已经闭起来,看着有些疲累。 - 第二天是久违的四人约会。 李珂和程连第几乎贴在一块儿,共用着同一个手机,脸上带着隐约的笑意,看到字渊渟过来,立刻收起手机,鬼鬼祟祟。 他看她们一眼,坐过来把茶上管放到她面前,程连第还是揶揄似的目光在他和李珂之间逡巡,于是他忍不住问了一句:“聊了什么?” 程连第想说话,被李珂瞪了一眼。“没什么。” 字渊渟没有刨究底的打算,但是李珂明显心虚,分散注意力似的伸手拿茶杯,眼神还瞟过来。 “呀!” 现场打开的茶没有封塑膜,打翻之后盖子掉落,温热的茶体泼出来。所幸避让及时,并没有溅到多少。 字渊渟扶起杯子,出纸巾把她身上的茶擦干,连带脚和鞋子上都擦过,才起身低头掸了掸自己身上的珠,“往旁边坐坐,我去喊人来收拾。” 他刚提脚走,程连第就凑过来,“脾气真好啊。情绪这么稳定真的太难得了。” 李珂不以为意:“他不是一直这样?” 程连第看她一脸无辜,有点牙酸,伸手捏她的脸,“你还有点得意是怎么回事?” 她力道不重,李珂任由她捏,眨了两下眼睛,“哪有?” 程连第冷哼一声:“这么几天没见,你魂儿都要被勾走了!” “谁说的,我最你。” 程连第看人黏黏糊糊凑上来,有些好笑。 但是他们俩现在这种相处模式,和最开始见到他们的时候完全不同。那个时候她眼睛并不怎么放在他身上,搞得字渊渟在旁边小心翼翼,也亏得他脾气好、耐心足,才能蛰伏这么久。 程连第想到她在跟于近结束之后信誓旦旦说只玩情不进入身体的话,斜眼睨她:“之前说谈不到上的呢?” “字渊渟又不是那种烂黄瓜。”她停了停,又不自补充一句,“他可纯了。” “哟——贞洁烈女,痛失贞节牌坊;嘴强王者,惨败娇怜男。” 李珂“噗嗤”一声笑出来,转而佯怒:“那还不是因为你总跟我说我才想试试的?” 程连第看她脸微红,也没再逗她,笑过之后又有些慨。她也算一路看着他们纠,两个都是朋友,之前以为没机会就算了,现在又复合,当然希望他们就此稳固。于是还是试探着问:“这次想清楚了?认真谈了?” 李珂抬头往拐角一看,字渊渟已经带了店员过来,手里还带着一杯新茶。她随口应道:“是在认真谈啊。” 她原来还看着人走过来心思分散了点,这句话说出来,声音通过空气也传进她自己的耳朵里,凭空让她一愣。 原来她是收了心在跟字渊渟好好谈吗? 似乎确实是的。复合之后她并没有半点厌倦,甚至有些上头,再没有想过要玩玩要分手或者要提前物下一个。并没有得到了就食之无味,反而更加能发觉他的鲜活可,契合到她的审美都在隐约改变——按照他的模样——好像就是戛然而止,除却巫山不是云了。 她从来不相信就这么幸运会有白头到老、矢志不渝的情降临到她身上,也始终认为不该在恋里投入太多真情实。 那为什么现在她会觉得,是他就可以? “在想什么?” 管顶到她的嘴边,她没喝,抬头看他。 字渊渟见她不喝,又把纸杯放回桌面,视线再转回来,垂着眼皮,懒倦的温和。看她盯了自己很长一段时间,耳尖有些泛红,倾身低头,说话时嘴角轻轻牵起来,语调温柔得过分,只让她能听到:“又想什么坏主意啊?在外面收敛点。” 李珂没回话,轻轻垂下视线,看着他攥着她的手,骨节分明,摩挲的力道也很轻柔。 她本不喜温柔的这一款,一直都不喜。她想。 她喜那种外放的、狂野的、会锢着她狠做,但是仍然会怜惜会停下会听她差遣。她喜听话的,但不喜太逆来顺受的,她喜狂野的,但也不喜不顾她意愿的。 而字渊渟不该在这一类别里,为什么会喜他?为什么会复合?为什么会跟他谈这么久? 大概是她太反常,手指被人捏了一下,力道分明,但点到即止。 “怎么了?”他微微弯,眉轻轻皱起,像是有些疑惑。 她看他一眼,又低头看他的手,突然想起来在第一年的大年初二,秦复在门口的时候他也这样按着她的手狠,在昨天的浴室里,在她的指引下,他按着她脖子猛撞——她是喜的。 她瞳孔微缩,意识到他确实有让自己沉的本事。 这让她隐约有些危机。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