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从回忆里睁开眼睛,雨滴仍在撞击着磨砂玻璃,啪嗒作响个不停。 她觉得自己泡得太久,站起后擦干身体,拿起一旁的手机一看时间,果然已经快傍晚。 陆淮赤着身体走到衣帽间,从屉中拾起一小片黑布料时,听到门外有人敲门,她一边回“请进”,一边弯提起内。 许临蕴是来叫她吃饭的,他下午很清闲,在厨房里研究了半天厨艺,早早就做好了晚餐。 他推开门,就从镜中看到陆淮刚站直,姣好的身体舒展开来,全身上下只有一条黑内。 许临蕴不由得想起他和陆淮刚刚往的那个冬天,那时她在他面前常常便是如此。 大学时的陆淮平里总是尽力敛住全身的气息,仿佛不想让人知到自己,和她高中时期仍然很像。等衣服一层一层掉,才出一个略带青涩的真实模样,脸是软的,人是瘦而白的,体温是微凉的,皮肤像玉一样柔和。 陆淮从镜子里看见许临蕴看着自己,知道他想起了什么,于是从镜子里对另一个人弯起了一个笑。 如今她的脸、身体甚至发丝都像丝绸一样,隐隐有了妩媚的光采。 许临蕴走过去,拥抱和亲吻这具美而赤的身体,就像那个冬天他常常做的一样。 那个冬天很冷也很长,刚开始降温时,两人常常见面,几乎都在许临蕴家里。 过了一些子,许临蕴开始变得不见人影。Z城大而繁忙,有半个月里他们几乎没有碰面,只在校园里擦肩而过一两次,似乎他在忙自己的事情,许临蕴不怎么提,陆淮也不怎么关心。 直到深冬来临时,陆淮来了寒假,许临蕴也已经变得悠闲起来,他的观点是以后想忙总有时间,而学生时期最宝贵的,就是无所事事的假期。 许临蕴邀请陆淮和他一起珍惜假期,于是陆淮借冰雪天气和学校事务两个借口,多在Z城留了两周。 那是他们共处一室最长的时候。 许临蕴其实更喜明亮的天光,但这段时间里,窗帘几乎没有拉开过。因为前一段时间见得太少,对彼此身体的渴望慢慢累积,整整两周里,陆淮和许临蕴一起窝在那个小小的公寓,每天用做消磨时间。 冬天的北方室内并不寒冷,许临蕴刚从忙碌的状态离出来,睡觉时不穿衣服,身上只一条系带家居,也几乎不出门,于是干脆醒来也不穿上衣服。 而陆淮身上的衣物也不多,甚至只有内是自己的,上身总是套着一件许临蕴的宽大短袖,每天她从衣柜里找一件新的穿上。她觉得并没有穿太多衣服的必要,因为总是需要掉,而身体也一直在出汗。 在那个冬天,许临蕴知道了陆淮习惯穿黑的内,只是纹样和材质有细微区别。 那两周里,他们尝试了很多不同的第一次。 一天他们又在做,陆淮陷在沙发里,双腿抬起微微分开,跪在她腿间的许临蕴帮她掉身上唯一的一件衣物。 陆淮以为他会和往常一样下身,一边握着她的一边亲她的嘴。那是她这几天已经非常自然且习惯的亲密行为,就像她已经习惯只在他的公寓里赤身体。 结果许临蕴直接握住她的两只膝盖,往两边拉开,低头亲在了她的腿间。 陆淮几乎是瞬间身体瑟缩了一下,随即变得十分僵硬。 许临蕴注意到她身体的变化,抬起头,挑眉看她:“你不喜?” 他问得坦然,陆淮也答得坦然,只是觉自己的脸微微发烫,那是身体不由自主的反应:“我不习惯。” 许临蕴直起凑上来亲她,一只手托住她的脸,另一只手安抚地她的背,帮她重新放松身体:“那等你想要的时候再做。” 过了几天,陆淮想试试反其道而行。 那天陆淮窝在许临蕴怀里打游戏,上一秒屏幕被“Game?Over”字样填,下一秒她从他怀里直起,光的背离开他的膛,转过身看着他的眼睛,静了几秒,接着跪在地上把他的子往下拉,两手圈住开始上下套,一边伸出舌头细细地舔。 许临蕴有点意外,但还是很配合地硬了。 陆淮手上停下动作,低头想下去,发现实在太长,一下就顶到喉咙深处,下一秒直接将它吐了出来。她不喜那种干呕的觉,转过身体捂住嘴缓着,随即转回来低下头。 许临蕴看陆淮垂着睫张着嘴,作势就要再试一次,伸出手握住她光的肩膀,阻挡她的动作:“不喜,就别勉强自己。” 沙发旁边的地下放着喝了一半的矿泉水,许临蕴拧开递给她。他们最近总在随时随地补充水分。 陆淮仰头一口喝光,许临蕴帮她擦掉滑到锁骨的水珠,把她的头发往耳朵后面一勾,伸手将人拉回自己怀里,把她腿间的黑布料往下扯,陆淮很配合地抬起一只脚挣掉内的束缚,同时两手捏住衣角,向上卷起掉短袖。 许临蕴把她两腿扶稳就直接进去。陆淮刚才果然已经了,扶着他的肩膀上下摆,腿心里的那张嘴倒是张得很开,将他吐得很顺畅。 陆淮两手抱住他的脖子和他接吻,两人一边做一边贴得更紧,身体起伏之间,陆淮的头发随着两人的动作再度滑落到脸颊边,她另一只腿上的黑内还挂在膝弯。 地上倒着一个空矿泉水瓶。 后来,陆淮已经很习惯许临蕴用嘴帮她做,但她还从来没有成功过一次,每次许临蕴总是又无奈又好笑地为陆淮递来一杯水,看她接过仰头喝光。 * 许临蕴帮陆淮重新穿上衣服,拉她下楼吃饭。 他不是不想做,但前几天两人都有一顿没一顿的,许临蕴今天特意准备丰盛,希望她能多吃一点。 连绵几天都是雨,天尤其黑得快,餐厅亮着暖的灯,两人对坐着。 陆淮吃得很慢,但很给面子,最后桌上的碟子几乎都空了,是她这几个月来吃得最丰盛的一餐。 没想等许临蕴收完碗,他又从厨房端出两小碗汤圆,陆淮看着碗里浑圆白胖还散发着热气的可团子们,最终还是拿起了勺子舀起一个。 咀嚼间,陆淮听到许临蕴的声音响起:“要不要送你去机场?”他是指收假第二天陆淮的出行计划。 “你也10点的飞机?”她刚好咽下那口甜汤圆。 “我正常上班。”许临蕴摇摇头,舀起一个汤圆放到她碗里。 “那就不要,我走得早。”她舀了一勺甜汤喝。 许临蕴又舀起一个汤圆放到她碗里,“那我做早餐?” 她摇摇头:“我候机的时候在机场吃。” 许临蕴再舀起一个汤圆,打算放到她碗里。 陆淮看他碗里只剩两个汤圆,两手抱起碗躲开:“吃不下了!” 两小碗汤圆居然吃了又快半个小时。 陆淮最后还给他两个汤圆,等许临蕴吃完,她记起来他其实不喜甜食。 陆淮坐在餐桌上,等许临蕴洗完碗,她刚才吃得实在有点多,困意如同刚才吃进肚里的汤圆,甜中带腻。陆淮打算不等他了,赶紧站起身走到一楼卧室里洗漱,好放自己赶快睡觉。 结果关灯躺下的时候,困意已消散了一些,又冒了出来,身体重得让人睡不着。许临蕴推门进来,只看到黑暗中的陆淮正靠着头看着手机,看得似乎心不在焉,于是帮她打开一旁的暖黄落地灯,接着走进盥洗室洗漱。 等许临蕴出来之后,看到陆淮还是老样子,他走过去问她哪里不舒服。陆淮仰起脸,声音困顿:“吃太了,睡不着……” 许临蕴将手伸到被子底下,放在她的腹部轻轻着,陆淮在手法轻柔又温暖的按摩中,慢慢滑倒身体,枕着柔软的枕头慢慢睡着了。 许临蕴也躺下,躺在了睡着的人的身旁。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