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白不说话,只是伸手把她脸上的发丝拨开,在病边的凳子上坐下,与她朦胧的泪眼对视。 良久,才淡淡的开口:“只要你听话,我不会为难你。” 像狗一样听话吗? 她觉得自己已经和狗没有区别,对他说的话惟命是从,不能有半句怨言。 “你的要求我都做到了,只是……你不相信我罢了!”因为他的不信任,她才会有这般悲催的经历,也正因为他的不信任,不管她做什么,他都会往最坏的方面想。 如果这一次她真的怀孕了,还说不定他还会怎么折磨她,想想就可怕。 楚慕白将沈芸夏的委屈看在眼里,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冤枉她了? 可终究,他没有承认心底那一抹愧疚,依旧趾高气昂的面对她,就知道和他没有什么好说的,也许等他结了婚就没时间再搭理她,她迫切的期待着那一天快快到来。 输完水,拿了药,楚慕白把沈芸夏送回住处,看她把药吃下去才离开。 这下好了,得了急胃炎,她连饭也不用做,落得轻松。 医生叮嘱要卧休息,等楚慕白一走,沈芸夏便乖乖的躺到上,睡不着就拿书看,孩子不在身边,难得清静两天。 生病了连个照顾她的人也没有,沈芸夏就像被世界抛弃了一般的孤寂,空的房子,少了孩子的声笑语,竟然冰冷得像牢笼。 她不想给爸妈打电话,就怕妈妈把张建国也叫来,她现在对男人一丁点的兴趣也没有,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带着孩子过子。 最好谁也不要来打扰她。 特别是该死的楚慕白,他就是嗜血的恶魔,折磨起她来一点儿也不手软! 房间里似乎还有那浓烈的腥味,让她又忍不住想吐,呕了两下,除去黄胆水,空空如也的胃里什么也没有了。 门铃声响起,打破了她的宁静。 趴在猫眼上往外看,是隔壁的雷默,沈芸夏犹豫了一下,才打开了门。 “雷先生,有事吗?”沈芸夏苍白的脸上写了警惕,也不知为什么,雷默给人的觉很不好,特别是他嘴角那玩世不恭的笑,和桃花灼灼的眼。 “别叫雷先生,叫我雷默就行了。”说话的同时,雷默藏在身后的手拿出一把大波斯菊,送到沈芸夏的眼前:“我早上去遛狗的时候看到路边有卖,就顺便买一把送给你!” 长这么大,沈芸夏还是第一次收到花,她有些惊诧的看看那把粉紫的大波斯菊,又看看雷默,被他眼中的热情灼烫了心。 “喜吗?” 沈芸夏不接,雷默便把大波斯菊进她的手,然后转身回自己家,关门的那一刻,回头朝她摆了摆手。 手里的大波斯菊开得正,淡淡的花粉香扑入鼻腔,让沈芸夏觉到了户外的光和清新空气。 闲置了很久的花瓶终于派上了用场,大波斯菊,放在餐桌上,格外的有情调。 沈芸夏刚把花好,雷默又来敲门,手里拿着一张电影票。 “本来晚上约了朋友看电影,可他临时有事去不了,这电影票放着也浪费了,不如你拿去看。” “谢谢你的好意,我生病了,要在家里卧休息,不能去看电影,你还是给别人吧!”看着电影票,沈芸夏心中警铃大作,礼貌的拒绝,就要关门,她不想和他有过多的接触,能躲就尽量躲。 雷默的大手快速的抵着门,不放弃的继续说::“晚上一起吃饭吧!” “我得的是急胃炎,暂时不能吃东西。”她很平静的面对雷默的殷情,再一次拒绝了他。 “哦,这样啊,那你好好休息,就不打扰了。”雷默的神情颇有些落寞,被拒绝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就像常胜将军打了败仗似的,有很强的挫折。 沈芸夏以为能有两天安静,可万万没想到,楚慕白第二天一大早就给她拧了冰糖燕窝来。 “我妈给你炖的,快吃吧!”他把保温桶往茶几上一放,便一股坐在沙发上,翘着腿,好整以暇的看着沈芸夏,休息了晚上,她今天的脸看起来好多了。 一眼瞥到餐桌上的大波斯菊,楚慕白微眯了眼,问道:“昨天我走了之后你又出门了?” “没有啊,一直在家里!”沈芸夏打开保温桶,燕窝特有的清香扑面而来,饿了一天肚子,早就是前xiong贴后背了,闻到那香味就直咽口水,舀了一勺送进口中,那细滑香甜的口让她笑眯了眼。 “太好吃了!”吃下去之后肚子里暖暖的很舒服。 楚慕白起身走到餐桌前,盯着那束大波斯菊,厉声问道:“这花是哪里来的?” 咽下嘴里的燕窝,沈芸夏若无其事的回答:“隔壁邻居送的。” “他为什么要送你?”他又问,不知不觉,醋意已经在空气中弥漫。 楚慕白那语气让人听了心烦,沈芸夏没好气的回答:“我怎么知道,你不如直接去问他!” “我现在是在问你!”楚慕白一个箭步站在了沈芸夏的面前,大手握紧她的手腕,冷的眼中有熊熊的火焰在燃烧。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勇敢的与楚慕白对视,沈芸夏大声的说:“不管你问我多少遍,我也不知道!” “很好,不知道是吧,我现在就去告诉他,让他以后离你远点儿!”甩开沈芸夏的手,楚慕白迈开大步,就朝门口走。 “喂,你不要这样行不行,人家雷默对我本没意思。”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她可不希望楚慕白把事情闹大。 “走开,别挡路!”楚慕白推开yu拦下他的沈芸夏,打开门出去,狠狠的敲隔壁的门。 “求你了,不要这样!”沈芸夏苦着脸,试图在雷默开门以前把楚慕白拉走,可他高大如山,她本拉不动,只能yu哭无泪的拽紧他。 雷默很快便打开了门,看到门外的楚慕白和沈芸夏,愣了半秒,立刻出他的招牌笑容。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