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芸夏不接,瞪了他一眼,匆匆忙忙的上楼,奔回自己的房间,换了身体面的衣服下来。 “走吧!”她不想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即便是饿着肚子,她也不吃楚慕白做的东西。 快步走到停在院子里的车旁,不耐烦的等着他来开车。 沈芸夏本想坐后排,却不想怎么也拉不开车门,只能勉为其难的坐到副驾驶位,没给殷情替她开车门的楚慕白好脸看。 在回家的路上,沈芸夏忍不住给妈妈打了电话,原本以为妈妈会骂她,却不想,电话那头的妈妈和颜悦的问他们到哪里了。 沈芸夏告诉妈妈车行驶的大致位置,便不知道该说什么,挂了电话,心中依然忐忑。 她偷偷瞄了一眼身旁专心开车,气定神闲的楚慕白,后悔昨晚不该开门,应该让妈妈拿扫帚赶他走。 觉到沈芸夏的视线,楚慕白转头冲她笑了一下:“看着我干什么?” “哼!”鼻子冷哼了声,收回目光,看街道两旁店铺的招牌。 “别吹胡子瞪眼,一点也不可!”楚慕白空出一只手,了沈芸夏的头发。 重重的拍开他的手,沈芸夏气鼓鼓的给了他一拳,低吼:“认真开车!” “遵命!”楚慕白收回手,紧握方向盘,看到手背上的赤红,可怜巴巴的控诉:“你下手可真重!” 一定不要理他,也不和他说话,更不能看他! 沈芸夏不断的在心里告诫自己,她要把他当作透明人。 杨珊琼和沈国已经等在了路边,黑的宾利停在了他们面前,两人上了车,沈芸夏也跟着钻进后座,她才不想坐在楚慕白的旁边,很烦,很讨厌! “芸夏,你昨晚什么时候出去的?”杨珊琼低声音问。 “十二点多吧!”沈芸夏羞得想钻地,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回答。 “我就说,早上起来,你就不在,打电话是小楚接的。” 杨珊琼有意无意的瞅了一眼开车的楚慕白,把声音到最低:“你们和好了?” 沈芸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妈妈的疑问,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答案,只能转移话题:“大爸,二爸他们回不回去?” “他们昨天就回去了,今天上坟,我们直接过去。”一直默不作声的沈国开了口:“好几年初一天没回去上坟了,这次要重新垒坟,都要回去。” “哦!”沈芸夏点了点头,取个抱枕放在后,舒舒服服的靠着,有点儿想睡觉。 昨晚也确实太累了,她整个人都懒洋洋的,站着就想坐,坐着就想睡,睡眼惺忪,却又不能真的入睡。 吴县离蓉城五十公里,走高速一个小时不到。 沈芸夏小时候在吴县的爷爷家住过三年,寒暑假也经常回去看看,但爷爷去世之后她便少有回去,一般就清明节去扫扫墓,待上一两天。 进了吴县的县城,亲切油然而生,虽然这几年变化很大,但依然不能磨灭沈芸夏心里的记挂。 车驶过大桥,沈国便急着介绍:“小楚,以前我们家的老房子就在这桥头的位置,95年的时候建桥,老房子就被拆了,老房子屋后面是河,我们小时候就经常去河里游泳。” “芸夏小时候也游过,套个救生圈,我就把她扔水里,可惜,现在水都干了,就这么一点儿水,还又臭又脏,挑水吃的河成污水沟了。” “现在环境污染太严重了,不好好治理本不行。”楚慕白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问:“芸夏怎么就没学会游泳?” 沈国说:“她胆子小,抱着游泳圈不敢放手。” “哦,小诚小诺学游泳还快!” 在沈国的指引下,楚慕白又把车开出了城,上了一条不宽的石子路。 沿着石子路开上半个小时就到沈芸夏爷爷安葬的山脚下。 车停在路边,步行上山,远远就看到不少的人在烧纸,垒坟。 楚慕白还是第一次见沈芸夏家里的亲戚,自然免不了一番寒暄。 “爷爷,我来看你们了,你们好吗?”沈芸夏跪在墓前,和爷爷说话,楚慕白也跪在了她的旁边,拜了三拜。 上坟之后,杨珊琼吩咐沈芸夏先回去做饭,他们慢慢的走回去。 沈芸夏拿了门钥匙,无奈的坐上楚慕白的车。 沈国排行老三,上面有两个哥哥,下面一个妹妹,两个哥哥都在外地上班,只有妹妹在吴县,开了童装店。 家中老人在十年前相继去世,兄弟三人便少有回家。 不过老人住过的房子一直空着,没出租也没卖,为的就是他们回去有地方住。 老房拆迁之后还产的三室两厅近一百平方的房子,虽然格局不好,但胜在明亮,打扫之后,和过去一样的干净整洁。 买了菜回去,沈芸夏挽起袖子忙碌起来,楚慕白就给她打下手。 沈芸夏不和楚慕白说话,他也识趣的不惹她。 给沈芸夏打过多次的下手,楚慕白也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做饭他不通,但洗洗菜什么的还是完全可以胜任。 在冰凉刺骨的水中洗菜,楚慕白连眉头也没皱一下,任劳任怨,态度极好。 红烧鸭子,黄焖鲫鱼,回锅,炒丝,黄瓜皮蛋汤,爆炒鱿鱼须,香肠腊……虽然品种不多,但每样菜分成两盘装,也摆了的一桌。 沈芸夏打电话给妈妈,知道他们马上就到了,便把素菜也炒好。 菜上了桌,还觉得少了点儿什么,沈芸夏蹙着眉,半天才想起,桌上少了酒,大过年的,怎么能没有酒呢! 她洗干净手拧了提包下楼去买酒,楚慕白也跟了上来。 “你去哪里,怎么不叫我?” 冷冷瞥他一眼,难道她不叫他,他就不去吗? “芸夏,别这样,说句话嘛!”手搭在她的肩上,温柔的笑着说。 又瞥他一眼,和他真没什么好说的,大混蛋! 即便是沈芸夏不开口,楚慕白也能从她的眼神里猜透她的心思。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