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卑鄙!”楚慕白咬牙切齿,回头看着米歇尔的眼神淡泊如冰。 “过奖,刀尖上舔血的生活不能不小心,中国有句俗话,小心驶得万年船,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米歇尔得意的冲楚慕白眨眼:“我没说错吧?” “没有,快走吧!”原本对m市依依不舍的楚慕白巴不得赶快离开这里,米歇尔距离沈芸夏越远越安全。 沈芸夏看着从面前驶过的越野车,深的车窗倒映出她的样子,她下意识的理了理头发,摸了摸脸,没想到自己变得这么憔悴单薄,若是楚慕白回来看到她这个样子,肯定又要心疼了,说不定还会责怪她没有照顾好自己。 唉……沈芸夏无声的叹了口气,又在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冷菲儿来看望沈芸夏,给她带了很多东西,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全是不孕妇专用,冷菲儿的肚子已经像篮球那么大,再过三个多月孩子就要出生了。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看你瘦成纸片了,我却肥成了猪。”冷菲儿拉住沈芸夏的手臂,语重心长的说:“若不是你还有点儿肚子,本不像孕妇,特别是从后面看,没一点儿孕妇的样子。” “我也想吃,可是吃不下去,还好这几天害喜没那么严重了。”沈芸夏羡慕的看着红光面的冷菲儿,虽然她的瓜子脸变成了圆脸,但和以前一样漂亮,现在更多了几分活力与朝气。 进了屋,冷菲儿坐在沙发上,打开提包取出手机,将一张照片拿给沈芸夏看。 “这是谁。”照片里的女孩儿笑容朗,蓝的眼睛,小麦的皮肤,一看就像混血儿,沈芸夏不认识照片里的女人,也不明白冷菲儿为什么给她看这张照片。 “她名叫米歇尔,是东南亚大毒枭的女儿,我听我爸爸说,与劫持慕白哥的武装分子火拼正是她带的人,她爸爸半年前在云南被抓获,现在关押在首都,米歇尔下落不明,也许会去首都营救她爸爸,如果能找到她,说不定可以问一问慕白哥的下落。”警察在找米歇尔,冷菲儿也派了人在找,而米歇尔比狐狸还狡猾,本没那么容易找到,希望再渺茫也得试一试。 “谢谢你。”沈芸夏动不已,握紧冷菲儿的手:“谢谢,谢谢……” 冷菲儿反握住她的手:“别和我客气,我们是朋友!” 几天之后,齐司莫将一块手表给沈芸夏,她一眼便认出那是她送给楚慕白的手表。 “手表是从哪里来的?”沈芸夏失控的抓住齐司莫,大声的问:“快告诉我,哪里来的?” “在一家二手商店发现的,卖手表的人已经找到了,他说……”齐司莫别开脸,不敢看沈芸夏,担心自己接下来的话会让她受不了。 不好的预在沈芸夏的中弥漫,她瞪大眼睛看着齐司莫,眼中是因为动而冒出的血丝:“他说什么,快告诉我,告诉我啊……” “他说……是在海里的……尸体上……摘下来的……” 齐司莫的话让沈芸夏险些昏厥过去,她拼命的摇头:“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是慕白……” “嗯,一定不是。”齐司莫扶着沈芸夏,让她坐在沙发上:“那具尸体已经由当地警方火化,但保留了dna样本,需要拿孩子的头发去对比一下。” 沈芸夏浑身不住的颤抖,抱着头失控的大喊:“不,不……慕白……不是慕白……” “对,不是小楚楚,拿孩子的dna去对比只是进一步确定不是小楚楚,没有别的意思,这样我们才能放心!”齐司莫理解沈芸夏的心情,嘴上说做好了心理准备,却没有勇气面对现实,能逃避就逃避,能否认就否认,又有谁真的愿意相信自己深的人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呢? 沈芸夏试图催眠自己:“慕白还活着,他一定还活着,只是我们没有找到他!” 将手表放在耳边,还能清楚的听到“滴答,滴答”机芯转动的声音,就像楚慕白在说话,反反复复的喊:“芸夏,芸夏……” 不管他身处什么样的险境,他心里都一直这样念着她吧! 冰凉的合金表带很快被沈芸夏焐热,如果表可以说话,她定会好好问问它,楚慕白还好吗? 齐司莫找了几孩子的头发放进小小的密封袋,看着沈芸夏发呆,叹口气走过去:“我有预,小楚楚很快就会回来,相信我,我的预一向很准。” “是吗?”沈芸夏抬头看着他,苦笑道:“前几天我还觉到他就在附近,可是这几天又没有觉了,如果他在附近为什么不见我,也许并不是他不见我,而是我看不见他……他就在这里……慕白……” 沈芸夏伸出手,抓了一把空气按在口。 “不要胡思想!”沈芸夏的举动把齐司莫吓了一跳,难道她认为是楚慕白的灵魂在附近吗? 背心一阵恶寒,齐司莫四周看了看,头皮窜麻,他一向不相信怪力神说,认为那是自己骗自己,很明显沈芸夏又在自己骗自己了,突然很后悔给她一连串的打击,她现在还怀着身孕,若是有什么事他难辞其咎。 沈芸夏紧紧握住楚慕白的手表,大拇指反复的磨蹭,自欺欺人的说:“慕白的手机和手表都好好的,他的人也一定好好的,不会有事,也许是失忆了所以找不到回家的路,没关系,我会等他回来,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会一直等下去。” “嗯,小楚楚不喜看你眼泪,多笑笑,对你好,对孩子也好!”齐司莫的手搭在沈芸夏的肩上,极力安她。 沈芸夏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这段时间除了齐司莫几乎没有别人给她打电话,拿起手机看到是赫廉勋的来电,她不想接,把手机又放在了茶几上。 而赫廉勋好像有很急的事,一遍又一遍得打,沈芸夏终于在齐司莫的鼓励下接听了电话:“什么事?”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