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由晟搂紧陈郁的身体,在秋风中跪了许久,直到最后一片银杏叶落尽,他如尊石像,披着一身叶子。 金耀璀璨,叶叶长生叶,月白的风袍与紫的衣袍错在一起,他们的身影渐渐为秋掩没。 作者有话要说:赵由晟:快把重生的戏拍了。 导演:其实在这里结束也好,就当个短篇吧,全剧终。 赵由晟(郁似鬼):你试试。 —————— 导演(数了数钱):赵老板大手笔啊,资金到位,下一章就是开始重生!拿人手软,重生戏是甜味的,上一世有多重生后就多甜。 侄孙和远鱼他们再次一起出现,得是很久以后了,有戏份,是cp。 第5章睦宗院外阿剩家(重生) 陈郁眼睛,双手从脸上移开,晨光扑面而来,灿烂得让他不由自主又眯住眼睛。支起的木窗,轻巧无华,窗外的院子不大,但整洁、雅致,这里不是陈家,陈郁低头摸盖在身上的被子,彩素淡,这也不是他的被子。 哪怕样样都不是他家的,却又是十分悉。他双臂抱住枕头,躺着不想起来,暖意的被窝,甚至并不柔软的铺,都让他眷恋。木宽大,能卧两人,陈郁身侧空出一个位置,他伸手去摸,没有残留的温度。 陈郁两条光腿在被中蹭了蹭,似乎碰着什么东西,他的手在被褥里摸索,拽出一条竹蛇,他莞尔,再往被中探找,摸出一把小木弩。 竹蛇也好,木弩也罢,都是制作得巧的玩具。 陈郁裹着被子坐起身,摆好竹蛇,拿木弩做出击蛇头的姿势,这时窗外一片枯叶飘了进来,落在陈郁的手背上,他捡起枯叶端详,枯叶的叶茎很长,似小扇子,似鸭脚。 已是深秋,城西古寺的银杏树黄了,那是棵跟古寺同龄的大树,秋风一刮,银杏叶纷纷飞入世俗人家。 陈郁把银杏叶往窗外一掷,它轻轻地又被风吹回来,落在枕边。 “别在我上放玩具。” 洪亮带着少年特有音质的声音,在陈郁身后响起,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赵由晟衣着整齐,神采奕奕走进房间,正看向睡在自己上的陈郁。陈郁穿着最贴身的衣服,裹住由晟的被子,他刚睡醒,脸上带着慵懒,眉眼间柔美,一缕发丝垂在光滑的脖子上。 陈郁将竹蛇和木弩收起,抬头问:“阿剩,你昨夜睡哪?” 站在边的少年,身姿拔,眉宇英气,他接过陈郁递来的玩具,随手往木案上一搁,回道:“书房。” 书房就在隔壁,平不是睡觉的地方,但也有榻被褥,一向收拾得干净。 陈郁取来自己衣物,慢悠悠穿系,听赵由晟说:“你穿好衣服去吃饭,我要去上学了。”陈郁一着急把衣带打成死结,只得重新解系,问:“你今也要去上学吗?我们书馆放假了。” “又不一样。”赵由晟取来挂衣架上头的一件锦衣,给陈郁。这是陈郁的衣服,手细腻得如同幼儿的肌肤,衣身轻盈但暖和。衣上有香气,气味清雅绵长,沾在手上,留有余香。 陈郁接过锦衣,匆匆套上,拉拢衣领,系结衣带,他时不时去看赵由晟,而对方站在一旁观他穿衣,没有离开,也没再催促。陈郁将香囊挂在间,怅然:“天天要读书,比魏先生管得都严。” 魏先生是陈郁就读书馆的坐馆夫子,好打人手板。 “近来挨先生的板子了吗?”赵由晟目光落在陈郁间的香囊,特制的银香囊,里边封置一小块香饼,待香饼气味耗尽,香囊便也就无用,这样的小东西是相当奢华的物品。 陈郁穿上鞋袜,站起身,摸摸松散的头发,回道:“先生考的我都懂,叫背的我也会背,挨不着板子。” 他眼睛明亮亮,映着晨曦。 赵由晟颔首,留意陈郁整理衣领的手臂,袖子滑落至手肘处,手上没有任何伤痕,挨先生板子的学生,手必会红肿、淤青。 “秦家俩兄弟,还会抓你吗?”赵由晟像似问得随意。 陈郁坐在沿,将光脚踩在木配置的踏箱上,弯身取鞋袜,听到这句问话,道:“他们哪里再敢。” 他抬起的脸上,这才有笑意。 赵由晟站得近,见到陈郁微微上扬的眉尾,他眉眼生得好,使人有种顾盼生辉之。 “小官人,要上学了。” 门外传来小僮吴杵的唤声,赵由晟听后,应道:“这就过去。”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