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由晟缓缓落座,看着陈郁,陈郁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早有打算告诉阿剩自己有前世记忆,陈郁平静道:“阿剩,我们送我哥回去吧。” 陈繁酒醉疲乏,闹腾一会不闹了,由赵由晟和陈郁一起搀下楼。楼下,陈家的仆人早备好轿子,他们抬着醉得不省人事的陈繁离开。 夜风寒冷,冷风拂面带走赵由晟的醉意,他帮陈郁披上风袍,扶他上马,说:“我送你回家。” 陈郁望了眼天上的圆月,悠悠道:“我去你家。” 赵由晟翻身上马,笑语:“走吧。” 两骑相随,明月相伴。 这一夜,陈郁没睡在阁楼里,他睡在赵由晟寝室,两人共枕。 赵由晟将陈郁在身下亲吻,陈郁因为喝酒,很倦乏,睁不开,他昏昏沉沉回吻,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夜漫长,赵由晟揽陈郁在怀,陈郁睡得香甜,赵由晟静静回想这两世里,他与陈郁的点滴。 他很庆幸,他很欣,他也很心疼。 曾经那些让他痛苦、无法面对的记忆,而今已能心平气和看待,赵由晟宽恕自己,也宽恕所有的仇人。从此往后,他的心中再无戾气,只有绵绵的意。 早上,想了一夜往事,迟睡的赵由晟,因为醉酒,睡足觉的陈郁,他们都没起。厨房里,厨娘准备的早餐已经凉了,赵母让燕燕去唤赵由晟吃饭,燕燕说郎君和陈家的小郎君都还在睡。 “小郁也在?” 赵母有点小意外,她昨夜睡得早,不知道陈郁来她家,她唤阿锦:“上阁楼看看小郁醒了没。” “主母,他没睡阁楼。”燕燕声音细小如蚊。 “他不睡阁楼睡哪。”赵母还没意识到问题所在,她见阿锦和燕燕都没动弹,催促:“还不去。” 燕燕和阿锦相当为难,两人换了下眼神,决定先帮他们保守秘密,阿锦去阁楼,燕燕往赵由晟寝室。 赵母平时一向心大意,但这个清早,她突然像似被神明点拨般,觉到不对劲。燕燕去叩赵由晟的房门,告知主母喊他吃饭,赵母走上前去,直接去推房门,喊道:“剩儿,快开门!” 赵由晟穿好衣服,坦然打开房门,见到气势汹汹的母亲。赵母推开挡住门口的儿子,她直闯进去,当即见到帐半掀,上陈郁披发,光着肩膀躺在被中。 “啪”一声,房门被赵母关上,赵母气急,从轴筒里出副海图就往儿子身上招呼,边打边痛心地骂他:“你说!你是不是欺负小郁了!” “娘,小声些。” “你做错事还害怕人知道!还敢躲!” 赵由晟被母亲追打至旁,百口莫辩。他一时半会也辨不明,再说母亲是个急子,越与她辨她越生气,赵由晟又怕吵醒陈郁,干脆乖乖挨打。 “唔……” 上,陈郁似要苏醒,赵母忙停止手中儿子的动作,赵由晟也做了个“嘘”的表情。 赵母低声音,对儿子说:“我早就该看出来了,你们哪是什么挚友,分明是……你们往后可怎么办……”赵母落泪,痛心疾首。 赵由晟顺势恳求:“还请母亲姑且保密,不要告诉爹。” 赵母恼怒,戳赵由晟鼻子:“告诉你爹,你还有命吗?” “是是,孩儿知错了,事已至此,还请母亲莫要悲伤。” “你现在倒想起爹娘了,你把小郁……你自己做下的浑事,自己担当!” 赵母瞧眼上小郁,相当痛心,觉儿子真是犯浑,混账!小郁如此乖巧,懂事,必是自家的儿子害他走上歪道,可怎么跟陈家代! 罢了,想来两人这般已经多时,难怪燕燕和阿锦适才言又止,而今说什么都太迟,赵母悲愤又震惊,拂袖离开。 赵母离开后,陈郁糊糊醒来,他吃惊问:“阿剩,我的上衣呢?” 赵由晟说:“你昨夜醉酒呕吐,衣服沾染污物,我下清洗,在衣架上晾着。” 衣架上果然晾着一件白上衣,拉得笔直,前有水渍还未干。 作者有话要说:赵由晟:娘,你看生米已煮成饭,不如帮孩儿一起劝劝爹吧。 赵母(恼怒):还是让你爹把你打屎吧。 ——————————————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