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惯常穿黑衣暗调的人,破天荒换了一套白礼装,燕尾设计成波纹鱼尾,像是幻化人形的深海之主…… 踏上陆地,前来娶他。 二人在黑暗中互相凝视彼此许久,一时都没动静,也都没说话。 无形的丝线在织的目光中越绷越紧,时冬暖只觉得自己快要不上气。 不是被裙子箍的。 但他一时也想不出是什么原因。 时冬暖低头错开视线,呼竟也随之顺畅起来。 然而, “咔”一声。 时冬暖循声望去,见韩嘉榆背手合上了门。 “哒”。 几声旋转音。 男人背在身后的那只手给门反了锁。 时冬暖的呼再次被吊起,失去了自在的频率。 光线昏暗的密闭空间,他朝他越走越近。 时冬暖心跳愈快,几乎就要跳出膛。 他不自知往后退步,直到撞上靠窗的桌子,被堵住了退路。 韩嘉榆的皮鞋停在他低垂的视线里。 馥郁沉静如深海的香水气蔓延过来。 “很漂亮。” 面对面的第一句话,是来自男人的评价。 低哑的声音沾染了人的情-,勾人,让人耳发。 时冬暖慌不择路,抬手抵在韩嘉榆口,不让人再靠近。 于是,掌心攥着的蕾丝腿环,顺势被韩嘉榆取下。 “怎么?”男人问。 时冬暖头也不敢抬,小声说:“我系不上。” “系在哪里?” 时冬暖手指隔着前裙,指向大腿上方, “这里。” 韩嘉榆没说话。 窗外传来校园学生嬉闹的说笑。 却丝毫掩不过男人喉结滚动的声音。 “一定要系?” “嗯。”时冬暖还是没抬头, “虽然绑在这里裙子挡着看不见,但,还是要还原角……” “我帮你?” 时冬暖一咬牙,再次点头, “嗯。” 紧接着,他的视野就猛然抬高。 男人隔着礼装的体温渗透上他赤着的手臂皮肤。 时冬暖一怔,直到定睛,才发现自己被韩嘉榆环抱起,放在了身后的桌子上。 而他因为失衡,双手本能地搭上对方的肩膀。 拉近的距离,暧昧的姿势,像是在晚宴上共舞的情人。 “腿,”韩嘉榆的手指点了点他夹紧的膝盖, “打开。” 一声蛊惑的命令。 饶是自制的时冬暖,都不由得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靠。 这也太…… 瑟瑟缩缩,时冬暖还是打开了膝盖。 韩嘉榆的身就这么卡了进来。 腹的肌像是高温的碳火。 沿着时冬暖裙摆的纱料烧上来,要将他没。 韩嘉榆的鼻尖离他仅咫尺距离。 只要任意一方偏离丝毫,二人的嘴都可能要贴在一块。 时冬暖觉自己溺水般窒息。 却又因这窒息,到心脏前所未有的鲜活跳动。 “别……”时冬暖的理智勉强让他推了推韩嘉榆的口, “这里是教室……” “嗬。”韩嘉榆轻笑一声,刮着他耳朵似的,得他发抖, “不然呢?” 时冬暖反应过来,面红耳赤。 对啊!不然呢! 教室,就是教室啊!不然呢! 在时冬暖恨不得找个地躲起来时,韩嘉榆的大手已经捏上了他的腿。 而修长的指节箍着他膝上的位置,另一手将腿环扣上,指尖灵活地系上勾带。 初始位置挑得不算好,不够,撑不起腿环,纤薄的布料要往下滑。 韩嘉榆手指一顿,随后,勾着那薄薄的蕾丝往上拉。 直到腿逐渐充盈白的绑条,被勒得溢出边缘,与指腹紧密接触。 “唔。” 时冬暖不疼,却莫名绷紧身体,抬了抬大腿。 令韩嘉榆眸更深。 韩嘉榆抬眸看上来,与他对视。 眼神抑着狠劲,像盘悬着瞄准猎物的鹰隼。 时冬暖觉自己快要被吃掉了。 他紧张地咬紧下,却见韩嘉榆抬手上来,捏着他的下巴,把下出来。 “不许咬嘴。” 时冬暖只能听话,他生怕自己做错一步,被对方揪住由头。 他深深叹一口气,想调整呼。 结果韩嘉榆又警告: “不许息。” “唔。”时冬暖喉间溢出一声哭腔。 “不许呻-。” 欺负人! 时冬暖紧张得直抖,艰难控制自己的五官。 面无表情呢?面无表情总可以吧! 结果,韩嘉榆又开口: “时冬暖,别太勾人了。” 面无表情也不行吗! 时冬暖哭无泪。 他艰涩开口, “都系完了,你离我这么近干嘛……” “欣赏。” 时冬暖勉强推了推,无力得像是轻抚, “欣赏要看整体造型的,干嘛只盯着脸看……” “我……” 咻—— 嗙! 天地骤亮。 窗外烟花升空,明光亮彻夜空,照亮整片教室。 时冬暖扭头看向身后,纷纷扬扬落下的星火,像是一场燃烧的紫藤萝雨。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