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身体如同坠落的鹤,糖果绿的眼眸无从抗拒地闭合,昏前的眼神却带了疑惑。 快速且轻的脚步声渐进,来人看到这一片战斗痕迹,心头的不安骤升,视野明亮了些,他驻足,看到站立在崖边的鬼。 月亮明亮愈发衬出其中影和坑面明显,粉发的鬼逆光站立着,居高临下看过来,呼间是还新鲜的血腥味。 青年沉静的蓝眼睛向下,看到猗窝座脚边形制特殊,很好辨认的轮刀——那属于鬼杀队的恋柱。 猗窝座和眼前面无表情的年轻水柱对视,赫刀斩出的伤口还没愈合,持续的疼痛很好地发了几分战意,原本不算高的兴致也调动起来。 蓝金的眼眸微弯,猗窝座向前走了几步:“不给她报仇吗?你们是一起的吧?” 富冈义勇的刀很快,只是对方仿佛早就预测出他的行动一般动作写意地侧身,差之毫厘地躲开了轮刀,脚下一挑,就将那条原本属于恋柱的轮刀挑下山崖。 “只是这种程度吗,还不如刚才那个小女孩。” 富冈义勇沉默着,刀愈发快速有力。 猗窝座眼眸闪着亮光,显然富冈义勇的剑招很对他的胃口。 山下,甘寺璃很快醒来,毕竟后颈这种脆弱的地方,猗窝座也不太敢下重手,周边是一片黑暗,斩鬼人早已经适应了这样的光线,身边是再寻常不过的一片树林,只是看着更像是在山脚。 手边什么东西硌到,低头拿起来才发现是自己的轮刀,而后甘寺璃听着上面的打斗声陷入沉思。 有人过来,是悉的声音:“这是你的鎹鸦吧?” 人影从黑暗中显,手中拎着一个白网状的笼子过来,其中关押着一只漆黑的鸟,正是她的鎹鸦丽。 笼子到甘寺璃眼前自动化为灰烬,其中鎹鸦飞出,被甘寺璃捧在手心,略心疼地摸了摸她被薅掉羽的翅膀。 “夏先生,这是怎么回事?”甘寺璃不解地问。 “猗窝座跟我一样,产屋敷当主也知道这一点,一直隐瞒只是为了可以更好提高鬼杀队剑士的水平,你不是第一个,不过之后可不要说出去哦。”夏榆青笑着竖起手指,做出‘嘘’的手势。 甘寺璃直接就信了,元气地点点头。 “但是我们不知道他的身份的话,打起来不知道留手,不是会很危险吗?啊、我是说义勇前辈他们,他们都很厉害的,只是我比较弱一些而已。”粉发少女说着有些羞愧地揪手指。 所有微表情都显示她是真的这样认为的,夏榆青沉默片刻:“其实你们水平对猗窝座来说应该都差不多,上面那位水柱应该很快就会来陪你了……啊,已经搞定了,我们上去吧。” 富冈义勇一开始是不信的,即便猗窝座让他走他都固执地在让他杀了他,觉得他别有目的,较真得让人头痛。 直到夏榆青带着完好无损的甘寺璃上来富冈义勇神才变得有些将信将疑起来。 夏榆青把情况跟义勇说了一遍,手上还有主公以防万一寄过来的手信,富冈义勇可算是信了,正要离开,夏榆青身影顿了顿。 “等等,先别走。” “嗯?” “锖兔在下面,正要上来。”夏榆青说着已经将视线投向猗窝座。 已经打算下班的三哥:……你拿我当驴使吗? 夏榆青笑:能者多劳嘛。 猗窝座还是答应下来,富冈义勇剑式已经很纯,对手给的力一大他就开了斑纹,有人示范,通透世界的技巧也学习得很快,当时目的达成看到身边等待的恋雪就速战速决起来,伤势不算严重,此刻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在夏榆青待着水柱恋柱躲起来之前,猗窝座叫住他们:“轮刀留下来。” 想到之前猗窝座刺他的话,仿佛明白什么,富冈义勇迟疑片刻还是把轮刀留下来当道具了,夏榆青打量着现场,将不合理的地方处理了下以免馅。 锖兔就这样在众人暗戳戳的注目下到来,和富冈义勇一样,第一眼看过去关注的都是猗窝座脚边的轮刀。 “义勇的刀,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猗窝座扯了扯嘴角,语气敷衍:“我不太关注无关紧要的家伙叫什么,刀在这里当然是死了,要报仇吗?” 本心是不耐烦念台词,但这种情绪放在这里意外的合适,和富冈义勇一样,锖兔面上看不出来,实际上一下子就被怒了,一开头就打得很烈。 锖兔的天赋真的很强,猗窝座面对他时几乎是全力以赴的程度,差点打上头。 还是锖兔喊的停。 猗窝座疑惑后冷静了些,留意到天际近明,不想多说正打算撤,就听锖兔声音里听不出来情绪地道:“出来,义勇。” 猗窝座脚步一顿,扭头:? 其他人:!! 富冈义勇沉默片刻,从远处走过来拿起自己的轮刀,疑惑:“师兄怎么会知道我在?” 锖兔视线在师弟和随后出来的夏榆青还有猗窝座身上转了转,无言的看了看树梢。 众人抬头,只见属于富冈义勇的鎹鸦正好整以暇呆在他们原本藏身不远处的树上,窝在树枝叉处睡觉,分明是一只鸟,竟然能睡得肚皮朝上,姿势也是惬意极了。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