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句承诺,分量重过婚礼上彼此换的誓言与钻戒。云落顺从让他抱着,没有答话,不着痕迹地向弥隅怀里缩了缩。 弥隅下巴落入他肩窝:“云少校,下一次可不可以叫给我听?” 下一次,他说。可谁都知道,未必还会再有下一次。 他微微侧过脑袋,没有再为刚问出口的问题强求一个答案,只是一边吻着云落的侧颈,一边叫了很多遍他的名字。 疲惫如水般涌来,云落几乎昏昏睡之际,弥隅还绕指玩着他的头发。 身后人的下巴垫到自己的肩窝里,而后两条有力手臂收紧,将他环进温热膛。 云落不剩一丝力气,放下将人推开的心思,转头跌入梦里。 蒙蒙间,他只隐约听见一句话:“如果有可能的话,要不要考虑和我一起...云少校。” 【作者有话说】 弥隅:如果我们以后有个孩子,叫什么呢...你以前说你就是吃了名字的亏…云起云升都有人叫了,不如叫云际吧?大气。 云落:那是我远方表叔。 弥隅:……那叫云不落,简单暴。你叫云落,你的同辈里不能有叫这个的吧,太不礼貌了。 云落:最大的远方表哥前两天喜得贵子,就叫这名。 弥隅:……你们家是不是都神经病啊?!跟我姓弥!----尽力了,有删减。但已经不影响看了!!! 第103章 “你言而无信。” 清早醒来时,云落的头昏昏沉沉。总觉前一夜的睡意来得太过匆匆,好似有什么话还没来得及说,便睡死过去。 他的体力何时退化到这种地步,只被折腾了一晚便仿佛被光了力气。山那次也不至如此,更何况弥隅这回本无心在这件事上故意为难。 俨然已经睡过了该出发的时刻,先走一步的计划彻底落空。 身边的铺空空,与他共赴云雨的alpha早已不见。伸手摸去,不剩一丝温度。 瞬间脑中似过电,云落不顾痛从上跃然起身,天鹅绒薄被滑落,在小腹堆叠,出他一身吻痕,与深深浅浅的疤错分布,竟还生出几分和谐。 空气里留着淡淡的焚香气味。他有些怔然,反应过来时,已经抄起弥隅曾睡过的枕头,将脸埋了进去。 那枕头上的气味似乎很淡,甚至比不上空气里那点稀薄的浓度。 云落继续深一口,又闻不到任何气味了。 刺嗅觉的始作俑者并非源于枕头。一旦拿开,那股悉的气味便又充斥周身,变得浓郁。 他想到什么,抬起胳膊,伸出两指向颈后的腺体摸去。 用力按过,颤巍巍抵至鼻尖——是他自己身上的味道,弥隅留在他身体里的味道。只是从夜里到天亮的时间,就已经这样淡了。 或许到不了后天,弥隅曾留下的所有痕迹和气味,统统都会消失不见。 原来他一直以来所担心的“永久标记”,说到底恐怕也只有一天多的期限而已。 他打开通讯器,一番酝酿,质询说辞早已打好腹稿。只等全息视屏的另一端接通,就可以毫不停顿地一通输出。 对方显然早料到了他这样的举动,早在他的通讯器上留了讯息,只肖一打开就能看见: 「云落,你的一举一动我都能猜得到,所以别动小心思。我知道你无论能否破解那个密码,都一定会先我一步偷偷跑回去。 你会这样决定,是因为对于你们三个而言,我始终是那个后来的外人,是吧?所以你爷爷的罪责,不让我来买单。 可你让我看着你去送死,我做不到。 不用担心我,云少校。我一定会回来的,毕竟还有话没和你说。 你就专心地等待对方的回信,再尝试拿到关键的证据吧,乖。」 云落的视线落在最后那个语气像极了哄骗的“乖”字上,视线里出些不知所措的茫然。 按照他的作息习惯,断不可能一觉睡到这个时间,还对枕边人何时离开一无所知。思来想去,只可能是弥隅倒给自己的那杯酒里面,加入了助眠的药物——弥隅早就计划好了,甚至从未想过要与他商量。 云落不甘心,打开弥隅的通讯界面,连续呼了几次,始终都无人应答。 弥隅开走了一个小型的备用飞行舱。同时,为了防止他做傻事,临走前还特意破坏了飞行器的引擎,让其彻底变成了一个保密尚可的休息舱,寸步难行。 太过严谨和周全,云落除了听话待在原地之外,本无计可施。 半忧半怒,对方却铁了心般不打算与他联系。云落没了办法,在通讯器上敲一条讯息,恶狠狠发出去: 「如果不能活着回来,这辈子就别再见了!」 弥隅收到这条讯息的时候,面对这条语无伦次的废话,却笑了出来。 备用飞行舱开着自动驾驶模式,从小窗依稀可辨,大致已经到了a区的地界。 云落嘴上总不承认,实际心里早没把他再当一个外人。不然酒里动手脚这种拙劣把戏,无论如何,也不会逃过身经百战云少校的眼睛。 云峰抓走颜言和陆安歌做筹码,这边通讯码破解尚未有什么进展,昨夜过后,他们二人注定一走一留,下次再见是什么时候,都还未可知。 谁去s区都不要紧,可m国迟迟未有答复的回信,只能云落自己去等。如果真通过这种方式成功拿到一锤定音的证据,怎么处理、怎么使用,唯有云落能做定夺,没有第二个人能做这个主。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