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初见那一模一样的姿势,弥隅的舌尖撬开他紧闭的牙关,追逐纠间,轻吻变成吻,蜻蜓落下后再飞不起来,溺毙于沼泽。 几乎将他口腔中每一寸都去遍了,弥隅餍足地放开他:“我是f区来的嘛,只会这些低劣的手段——” 弥隅突然间说着和当初相似的话,却能听出语气变得大不相同。 见云落要开口反驳,他又弯着嘴角,继续说下去:“但我们云少校看来真的吃这一套啊,不是么?” 云落就这样顺势跪在地上,双臂撑在弥隅的身侧:“骗我做什么?” “想听你的回应罢了,”弥隅伸手,掌心的弧线完美契合云落的侧脸,轻声道,“难道云少校觉不到吗,其实我也很没有安全的。” 云落的声音低:“你直接说...我未必不会回应你。” “可你急得要哭出来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很好欺负...”眼看着云落又要瞪过来,弥隅换了语气,悬崖勒马般地哄,“因为在意才会着急,你从前不在意的时候,会扭头就走。” 云落终于觉得这样倒置的视角看人看得累了,矮下身来,与弥隅并排躺在一处:“不会渴望和你更适配的omega吗?” “适配?”弥隅重复他的问题,似乎在思考答案,“我又不是要出售的商品,还要搭配个东西一起出售才能利益最大化。” “我的意思是,alpha和omega之间的反应是体质决定的,不管你想不想,”云落补充说,“你标记不了一个beta。你的信息素在我身上只能停留二十四小时。” 弥隅却说:“我说我对他们并不兴趣,你相信吗?” 云落直视着他的眼睛,这是他们第一次如此认真地一起探讨起彼此的身份。 可谈论的又好像不止是身份,还事关一直以来,这背后被各种条框困缚住的、与伴侣。 alpha和beta,从来都不是这个社会里的最优解。而他们二人作为各自的小社会里唯一的“异类”,走在一起好像又是看似最合理的结果。 无人能懂他们心里因身份和环境的出入而产生的孤独,除了对方。 云落就这样望着他。心里有个问题,纵然大脑发布的指令是不要问,却还是忍不住开口:“你和颜言的信息素...” 这件事他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告诉陆安歌。想想又觉得这样私密的事情,也轮不到他去多嘴。 不知道那两人要怎样对待这个消息,只是于他而言,尽管他知道弥隅和颜言之间绝无再发生什么的可能,可他还是止不住地介怀。 自己喜的人会不会同他人在一起。原来从头至尾,他介怀的一直都是同一件事。 只是如今,人变了而已。 弥隅耸耸肩,语气轻松:“我又不是天生的alpha,你们所谓的那些‘天生绝配’,对我大概也一样不成立。如果我说,颜言、包括99%的信息素匹配度从头到尾不过是我用来威胁你的工具,你会不会信?” 云落抬眼望住他,似是不信。 “如果我分化成alpha当真与我们的初次相遇有关,那是不是可以认为,我的信息素,其实原本该是你分化成为alpha的情况下该有的味道?那如果那所谓的99%匹配度成立,是不是意味着,原本和颜言天生一对的应当是你,而我才是拆人姻缘的害群之马?” 云落的话口而出,细听倒像是急于辩解之词:“你也说了,我对颜言不是...” “吃你朋友的醋啊?”弥隅看出他的心思,不留面子地拆穿,嘴里呵呵地笑着,“之前把我当情敌护着颜言,现在又开始反过来吃他的醋,云少校,你好有趣。” 从前这样的语气都被云落划入挑衅的范围,而后泰然自若地忽视掉,左耳进、右耳出。 但同样戏谑的话,云落此时却似乎被某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电击中。两侧的脸颊负伤最重,伤势蔓延到表面来,一片绯红。 他将这归咎于太多次的亲密接触。他食髓知味,有些上瘾。 面上灼出火来,屡试不的话术依旧坚硬:“没有。” “那好,云落,你听好了。”弥隅突然靠近,双手捧起他的脸,目光送进他眼底,“我也很奇怪。明明白纸黑字写下的99%,可见到颜言,我的心还不如见到你跳得快。或许早期信息素可以支配我,但后来我看清了自己的心。” 云落自己的心也仿佛在这一刻被尽数悉,跟着猛地一跳。 弥隅的语气突然正经起来,一字一顿地对他说:“我能得到我想要的,就足够了,没必要再想什么是最好的,或者什么是和我最匹配的。你当然未必是最好的,我也不是。可不是你,就不行。 “我才不管是瑕不掩瑜还是瑜不掩瑕,总之,是你就可以。你爷爷在乎的东西,我不在乎。你是少校或中校都可以,不想做beta,那就让颜言夜以继地找办法,把你变回一个alpha。怎么样都行,全随你意。 “我不是因为你的身份才喜你,更不是因为你的姓氏和背景。别人都不行,因为没人救过我两次命后,还要和我动手;没人和我出生入死,建立神连接、做过生死搭档;没人把军规视作高于一切,却还是愿意为我同整个s区为敌。 “标记只能存在二十四小时,那不到二十四小时就标记一次,标记得多了停留时间总能长些;你不喜我用信息素,那我尽量克制着不用,你就当我是个beta也无所谓。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