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否认。 那就是默认了。 尚臣说:“当初你在酒吧兼职,眼神出卖了一切。” 徐入斐不信,“有那么明显?” “人走到哪,你眼神瞟到哪儿,这还不明显吗?”尚臣说话语速有丁点的慢,显得他这个人很老实。 徐入斐“唔”一声,“我就随便看看的。” “是的,你一个都没有谈。”尚臣说,“所以顾顷也只符合前三项标准,最后一项,不行的。” 说来说去,又绕回到原先的话题。 为了打消尚臣不靠谱的顾虑,徐入斐说:“没可能的,他是影帝,我只是个小喽啰,更何况,人家很可能是个直的呢,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 尚臣说:“那他看你眼神可不直。” 紧接着,又一张照片发过来。 拍照得角度很刁钻,一看就是内部人员,不然不会有这么近的距离。 徐入斐对那个废置的蓝 阶梯有很深的印象,那天顾顷来探班,给全组买了 茶,也包括他手里的那一杯。 他坐在上面一阶,而顾顷坐在下面,因为他始终没有看向顾顷,所以忽略了那些细节。 照片上顾顷仰头望他,下颌弧度锋利,眼神又过于温柔。 “这照片又是哪里来的?” “我们私下小群发的,具体出处不清楚,应该是给扣下了的,没传出去。” 徐入斐抿 。 “错位而已。” 他尽可能说服自己。 没道理的。 他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他还能给予顾顷什么呢?什么都没有了。 顾顷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向自己示好。 他心里明明有答案了,却又不敢相信。 ## “你说好端端的酒店不住,非要来民宿和我们受苦?先说好了啊,那破四合院,墙壁可不隔音的,我半夜磨牙打呼噜放 。” 隔天一大早,萧筝忽然这么说。 徐入斐知道,顾顷真的让人重新安排了。 “不打紧,你把地址给我,我提前在网上买副耳 。” 见劝不动,萧筝顺他那几缕小胡子,“徐入斐同志。” “嗯?” “你说你这又是何苦?”萧筝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把咱们的爸爸伺候好了,咱们才会有多多滴的经费,把电影拍好,你知道吗?” 徐入斐当听不懂他话里的暗示,“你不要总是 风变卦,剧组经费绰绰有余。” 萧筝说:“灵 这个东西,它说不准哇。” 徐入斐装作一副很惊讶的样子,“是吗?那当年你拍三级……” “哎哎,行行好,那天我喝多了,嘴一瓢,你别把我老底给揭了。”萧筝赶忙 低声音,“祖宗,想住就住进来,你那屋可宽敞了,双人间!还有个客厅,包你 意!” 徐入斐问:“没住 人么?” “有几个家离得近,不住集体宿舍。”萧筝 齿一笑,“再说,某人要住进来,自然是腾也要腾出个地方。” 徐入斐只当他开玩笑。 萧筝不工作时那是 嘴跑火车,痞里痞气的,一旦进入工作模式,那就是魔王,演员无论男女,统统大骂特骂,骂哭都是小事,有演员直接找徐入斐,问自己是不是一无是处,徐入斐兼职心理疏导,内心苦不堪言。 灯光道具组也都被折腾够呛,达不到想要的效果,索 一整天都耗在一个布景上面,还特别能和制片扯皮。 短短一个月,制片人的头发都要白了,胜在顾顷确实好说话,几乎是不计成本地往里投钱。 至于为什么。 大概钱多烧得慌。 晚上回到酒店,临时通知场景有变,备选场地又不尽如人意,上午暂时休整,下午再拍内景。 这下好了,富裕出半天时间,徐入斐正好收拾行李。 他在酒店住了 久,好多衣服都干脆放在外面,收拾了一会儿,听到有人敲门,把门打开了,果然是顾顷。 “我明天就搬出去。”这回,是徐入斐主动说的,“这次还要多谢顾老师,麻烦你费心了。” 顾顷摇了摇头,“小斐,我说过,关于你的事都……” “要进来坐一坐吗?”徐入斐说。 此刻是新巷时间,十点四十一分二十四秒。 顾顷刚刚看过时间,记得很牢。 酒店同一楼层,两个房间的布局几乎一模一样,并没有什么新奇的,但他走进来,还是把房间的每个角落都看得仔细。 这里有徐入斐生活过的气息。 光毫不吝啬地透过落地窗顷洒进来,酒店的采光非常好,整面朝 。 徐入斐走进那束光里,整个人都沐浴上暖洋洋的 调,将他脸上的 绒也照得清晰。 这一个月,在顾顷的干预和授意下,酒店变着花样地送来早晚餐。 徐入斐似乎长了一些 ,但依旧清瘦,弯 在行李箱里寻找什么,一截衣袖卷曲来, 出凸起的腕骨,腕上带了一 红绳,一块小牌子,上面刺了“平安”二字。非常廉价的地摊货。 大概戴着有一阵,红绳被磨得有些松散,更衬得皮肤的白皙。 二月的新巷带着冷意,但酒店的空调开得很足,没有冷,只是燥。 徐入斐像是找到什么,直起身,打开那圆形的桶盖。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