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南在三天后终于解开了对楚景和的所有锢。 他如大发慈悲一样,将矜贵的小玫瑰再次送回了人间。 但那条在地下室里用来锢楚景和的脚镣,却被盛怀南别有居心地拿到了主卧里,像某种警示,时时刻刻提醒着楚景和—— 提醒他到底是属于谁,又是谁的所有物。 他们二人各自约法三章。 盛怀南向楚景和承诺,自己不会“伤害”楚淮之半分,也不会再次将人强硬地“请”过来。 实话说,这要求在盛怀南在眼里简直是滑稽。 他预定的天价私人飞机早已稳妥地送到楚小少爷手里。 明明是十成十的厚礼,他却又怕这礼物寒酸送不出手,额外又大手笔地给人送了一台帕加尼跑车。 盛先生向来屋及乌,更不提楚淮之的眉眼和楚景和极相似,他自然舍不得伤对方分毫。 只是楚景和此时已经不会再信他嘴里的半句话。 他把自己“抵”给盛怀南,只为了让自己的亲弟弟逃出虎口。 而作为换,盛怀南对楚景和的要求也实在是简单,他只需要自己的心上人“全身心”都接受自己的—— 楚景和会有一定范围的自由,在男人的监视范围内的自由。楚景和的衣食住行,乃至他的喜好厌恶,他的一切一切,全部全部都由盛怀南来亲自接手。 被娇养的小玫瑰无需考虑太多,他只需要享受男人的无偿盛大的意即可。 真的好荒谬,这简直像一场闹剧。 楚景和从未想到他和盛怀南的关系,竟还会走到这种荒唐至极的地步。 但楚景和都说好,都说没问题。 他陪着盛怀南,演一对荒谬的又欺天诳地的真假侣。 楚景和最后一次发情期发生在半个月后。 很突然,他措手不及。 他试图给自己注过量的抑制剂,一支不够那就三支,三支不够那就十支。 作为alpha的楚景和并不知道omega的抑制剂会带来怎样的副作用,也不管自己身体是不是真能承受这样的药量,他只要自己能撑过这一场的情热。 但这件事显然瞒不过盛怀南。 楚景和这样接近自残的行为,无疑是再一次触碰到了男人的逆鳞。 抵死不从的小玫瑰再次被盛怀南锁进地下室里。 他奋力抵抗,抗拒alpha的一切标记。但于事无补,盛怀南会用行动告诉他—— 这方牢笼将会永永远远将他困入其中。 他无处可逃。 男人情浓到快要成结的时候,楚景和睁着一双空的眼睛,他异常清醒。 极霸道的雪松气味宛如刺入骨血的印记,太清晰,连标记都带着痛。 似要将楚景和永世困入凛凛寒冬,没有反抗和挣扎的余地。 这具身体在男人夜的掌控下,已变成了极适合接纳对方的状态。 他像所有所有的omega那样,迫不及待地为自己的alpha敞开一切。毫无保留的,只供对方探索和侵占。 楚景和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哭。 只是好像有什么东西一下就碎了。 自尊心、骄傲、底线,都有…… 他要放弃抵抗了。 楚景和现在也懒得去问盛怀南,到底他现在算是alpha还是omega。 他不知道那些药效是否还残留在自己的身体里,也不知道这种类似彻底标记的行为到底会造成怎样的变化,但也早已不重要—— 毕竟盛怀南如今也不用那样大费周章地哄骗自己了。 楚景和有些时候也觉得,盛怀南或许是真的疯了。 男人每天都要说很多很多次的我你。 他说: 我你。我你。 小景,我是你的啊。 就像是怕楚景和听不见又怕他会忘记的那样,盛怀南要一遍遍地说。 他还在从前的美好回忆没有身,以为能挽回一切一切的不堪。 可他们真的能回到过去吗? 从来都不是万能的借口。 楚景和偶尔也会想,盛怀南他后悔过吗? 他在夜茫茫里看向正拥着自己入睡的男人,看他微微拧起的眉头,他睡得并不安稳。 他们贴得太近也太紧,心跳几乎都要同频,俨然是一副密不可分的姿态。 盛怀南有很严重的失眠,楚景和知道。 但他依然扮作一副不知情的模样,任凭男人在无数无数个夜里陡然惊醒,再一遍遍地小心摩挲过自己的后背,像是在确定自己的存在。 他心里起一阵可悲的报复快。 他们都在被困在里的囚徒。 楚景和本以为,可能自己这辈子就和盛怀南这样相互拖欠地纠下去就算了。 他真是累了,懒得去管什么和恨的。 被盛怀南放出来后,楚景和久违地回归楚氏,他全身心都投入工作,干脆地忙了个昏天黑地。 变故发生的那,是一个极平常的下午。 秘书突然告诉他,说是银杉资本的宋先生来拜访。 “宋先生说,他有急事,必须要和楚总您见一面。”秘书如实传达。 楚景和抬起眼睛:“宋先生?” 是……宋以池? 这确实是楚景和预料之外的会面。 盛怀南的监视极为严密,男人已经不允许楚景和擅自见陌生人。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