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方斯宇表现出内疚的模样,舔着个脸往他身上凑。 方九不顾众人的目光躲瘟神一样撤开一段距离,厌恶的瞪了他一眼,“离我远点,你不是向来注意形象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凑那么近干什么,还要‘不小心’再泼我一次?” 方斯宇缩回要伸过去的那只手,场面被搅合的十分难看。 也怪不了别人,外面正传的沸沸扬扬,方九正处在风口浪尖上,这种场面他不适合出场,方斯宇为了以及贪念,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放过这个能羞辱他的机会,非让他来“参谋”,借口两人悉,什么为人清楚,知道对方的品行,胡编造的本事倒是不小。 最后还是秦屿开口打破了局面,“我知道有几家店上了新品,过几天让人送去,当作赔礼。” “不用。”方九冷着一张脸回答:“不喜平白无故拿别人的东西。” 一句话讽刺了两个人,心里舒服。 秦屿尴尬的笑了两声,话题僵硬的扯回正题,无非是什么时候对外宣告,婚期如何,双方父母聊得有来有往,真正的当事人反而说不上什么话。 方九从来没听说过以前两个人有什么集,什么时候突然发展到这一步。 从相处来看,彼此客客气气,不像是有情基础的,即便如此,这个圈子的人,照样能对任何一个家世相配的陌生人表现得周全有礼,挑不出什么错。 方九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只想着快点结束离开这个烦闷的房间,心里近乎期盼着能再次和傅原洲碰面,那天之后,他连个消息都没来得及回复,什么时候出院的都不知道。 方斯宇看出他心不在焉,别有用心的打趣,“哥哥这是怎么了,怎么出去一趟回来魂不守舍的,火气也大。” “是遇到了什么人吗?”他笑的有恃无恐。 方九抿了一口面前的茶,苦涩在嘴里蔓延,尝不出茶香,这么多年依旧没学会怎么品茶,手指放在杯口,借着热气暖着沾水后冰凉的指尖,答道:“什么人?你没资格问的那位。” 眼看着方斯宇瞳孔一缩,身体颤动了一下。 秦屿不明所以,侧身靠近几分,又保持在适当的距离询问:“哪位?” “就是在网上被人谣传的那个,地痞氓似的。”他回答的极小声,好像怕被人听到,却一字不落的进了方九的耳朵。 “地痞氓?”方九提高了音量,若说刚刚他是冷言冷语的讽刺,现在已经带上了怒火,“你现在能坐在这里,可就是靠的他,要不然喝茶的地方可就不是这儿了。” 秦屿忙打圆场:“原来那位竟然帮过这么大的忙,怎么不请过来,也该好好谢谢。” “你们谈自己的私事,请他过来做什么。”方九当面拒绝,这里的人那个不是一肚子坏水,傅原洲刚逃过一劫,不能来这里受罪。 “事情已经敲定下来,他也算得上半个自家人,见识见识我的‘救命恩人’也是应该的吧。”方斯宇想着,终归是自己的场子,在他身上跌了这么大个跟头,怎么能就这么咽下这口气。 说着就招呼服务员说了个名字让人去查,要求把人带过来。 方九心里虽然生气,却还是先去看了方弘明的反应,他正若有思索的想着什么,没有阻止自己儿子的行为。 互不招惹是现在最好的选择,他们是怎么敢把人带过来,不怕急了把事情抖出来。 另一边看着季河几乎把一本菜谱点了个边,傅原洲苦笑着忍下来,谁让他这事做的确实不地道。 对于两个人现在的关系,季河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反对的态度,总劝他不要招惹,现在当着他的面扮演“巧遇”这套,不亚于当面打他的脸。 “别看了,吃吧,哼!” 傅原洲给他填了杯水,刚要开口就听到敲门声。 那人向两人传达清楚来意,季河看着他眼神示意:不能去。 “说找我什么事了吗?”他问。 随后立刻听到季河叹息了一声,问出这种话还是有打算过去的意思。 “说是要谢。”那人回答。 那么多人在场还敢让自己过去,不知道两个狗东西怎么想的,他们两个没脑子斟酌这件事情,方九怎么也没拦着。 季河已经彻底放弃了一样,自顾自的开了瓶好酒,杯子都不用直接往嘴里灌。 “我就去看一眼,出不了什么事。” “问我干什么,我管不了,你怎么样怎么样。” 傅原洲知道他还在气头上,安了两句跟着人离开。 踏入房门的那一刻他就知到了房间里别样的气氛,里面的人早有准备,面恭维上来那人他看着眼生,应该是今天讨论的对象,穿着谈吐一身英范儿,尽管表现得再好,傅原洲还是受到了他眼里对于阶级上的不屑。 和他握手的时候,好像在逗一个毫无威胁的玩物,自以为大方的倾洒对他的尊重。 “你好我是小九的朋友,很高兴能以这样的方式结识。” 傅原洲沉默不语,环顾在场众人一圈,最后落到面前的人身上,“在这种场合下,介绍自己是他弟弟未婚夫的身份要更合适一些。” 受到手上收紧的力道,秦屿脸上出一闪而过的惊讶,“确实,看来傅先生对于身份称呼这种事情很擅长,不知道你对于他来说是什么身份?”秦屿看向方九,挑衅的问道:“绯闻对象?”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