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涟在心里念着慕青的情,想着后若是有需要,他定会多帮扶上他一些。随即,他收拾起那些东西,并着他来时咸城县令的书信一起,拿着往师爷家里去了。 京城的大小官员很多,说不定从酒楼的楼上丢一个石头下去,下面被砸中的人里,其中就有一个是有官衔的。 在这种地方当县令,不仅需要胆子细、敢判案,还要有足够硬的背景,不然那天若是一个王贵胄犯了事,他也不敢查办,那这个县令有了又和没有有什么区别。而且,这里的县令是唯一一个不受上面郡守管辖,直接可以将民情呈现给皇上的人。 沈涟自然不会直接去找此地的县令。 一来是他眼下只有一个举人的身份,人微言轻。 二来是他知晓这件事找了县令也不会有用,他不会为了自己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去得罪宋家,只会随意的找个理由糊住自己,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当然,第三就是他虽然知晓宋家很快就会倒台了,眼下他要去催化这件事,却是不能把自己暴了。那眼下这个师爷,就是自己最合适的人选。 沈涟拿着慕青给的地址,径直找到了稍显偏远的师爷家里,然后敲了敲门。 应门的是一个年约五十的老叟,在开门之后上下打量了沈涟一眼,然后一脸疑惑的问道:“你谁?你是来找谁的?” “在下是进京赶考的举子,我叫沈涟。我此番前来是想要求见年师爷,还望老人家帮我引荐一下。” 说完,沈涟看着面前人站在那里,上下扫视着自己,从自己的衣袖里掏出了一贯钱来,然后递到了面前人手里,“辛苦老人家了,这点钱就拿给老人家打酒喝。” 那收了沈涟的钱,放在手里颠了颠,觉得差不多了,这才斜着眼睛看着沈涟,说了一句,“等着”,紧接着便把门给关了。 沈涟看着眼前这一幕,倒也没有多少不,只是讽刺的笑了笑,这个师爷家里连门房都那么贪,那这师爷肯定也不承多让,心里却是对这次的行程目的十拿九稳了。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那关上的木门便在沈涟面前再一次打开了,那老叟朝着沈涟刻薄的道:“你随我来。” “好。” 沈涟跟着他进了院子里,在途中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院子,发现这外面虽然看起来简朴,但是这里面却是别有天,特别是某些不起眼的小角落,放着的东西虽然不是特别的名贵,却还是值些钱的。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沈涟便跟着那人来到了屋子里,稍且还有几分清冷的空间里,因为还燃着碳火,显出了几分热意。 坐在主座上的是一个年约五十出头的男人,此时正在喝茶,在见到人进来之后,他也只是掀了掀眼皮,然后低头继续道:“你来,是做什么的?” 沈涟上前一步,朝他行了一礼,紧接着介绍起了自己的身份,“大人,我是咸城来的举子沈涟,此番前来是受了我们当地县令的嘱托,想要将一封书信带给大人。” 说完,沈涟从自己身上掏出临行前县令专门给他送过来的信件,恭敬的递到了面前人眼前。 师爷听到这话,手里正喝着的茶停顿了一下,随即将那茶碗放在了旁边,紧接着这才第一次正眼看向了他。他的视线下移,终于还是伸手拿起了那封信。 眼看着沈涟一副仪表堂堂的模样,再加之他提到了自己的旧好友,他顿时便来了兴趣。只是他也没有当着沈涟的面拆开那封信,而是就那样拿着看向沈涟。 “怎得,他现在还好吗?”师爷问的漫不经心,却是在问的时候,不由想起了他们往同窗时,相互扶持的场景。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还在这京城里打转,他却是已经在别地当县令那么久了。 只是这思绪也是一闪而逝,年师爷很快就回过了神来,就目光聚集到了面前人身上。 “县令他身体很好,只是最近心的事多了,也是有些疲倦。” 沈涟说完这句话之后,在场的气氛有些安静。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沈涟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急急忙忙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盒子来,然后递到了年师爷面前。“大人,这是小生这次上京城来,特地带过来的好茶,若是大人不嫌弃,还请大人收下。” 年师爷看着那一看包装就价值不菲的茶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斜着眼看面前的沈涟,低声道:“说吧,你除了给我送信过来之外,还有其他什么事?” 沈涟听到他这样问抬头看向他,只见他目光锐利的看着自己,那眼神中全是审视,看起来格外威严的样子。 沈涟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句,这个师爷看起来也不是很好忽悠的样子,随即低下了头,恭敬道:“小生的确有一事相求。” 年师爷脸上的神这才缓和了几分,甚至充了一种高高在上,他就猜到果然会如此的神,“说说看,你有何事相求,若是我能做到,看在我老友的份上,我自然会帮上你一把。若是不能做到,那你也怪不了我了。” “这是自然,学生岂敢。” 沈涟朝着面前拿腔作势的人又行了一礼,紧接着才把自己的来意说了出来,“近我家内人随我上京,由于在家里闲来无事,于是便打算出来做做生意,也算是打发一下时间。谁知道竟然遇到了一个恶徒,学了我内人的生意去做,又恰好宋府的小姐去买了那恶徒的东西,引发了恶症。那宋夫人不知道内情,直接就拿了我夫郎过去。后面,还是托了衙门里众位大人的福,我内人才平安归来。”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