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桑寄转眸看着乔听绥,眼神灼灼,刚才藏得住对真相的怒火,可现在却没有掩饰对乔听绥的心疼。 看他的沉默和眼神,越霜序顿时大喊不妙。 “桑寄哥,回去吧。” “照顾好他,醒了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我会马上过来。” 越霜序敷衍了一下,火急火燎把依依不舍的裴桑寄送走了。 等到回来,越霜序一脸担忧还叉着。 “桑寄哥刚才的眼神不大对啊,别是我想的那样。” 顾今闻懵懵的,眨巴眨巴眼睛,却只是抓住别的重点,弱弱质问起了越霜序:“你好像很了解裴桑寄。” “啊?嗯,认识好多年的,不奇怪。” “不对,你喜过他。” 越霜序一怔:“你也说是过啊。” “你以前喜他,他和我完全不一样,你是真的喜我这样的吗?” 顾今闻此刻像耷拉耳朵委屈巴巴的小狗,甚至质问都不强势,就好像越霜序就不要他了似的。 越霜序内心爆炸:这怎么忍得了??小狗是真香啊! “你喜我吗?真的喜吗?有多喜?我想知道。” 越霜序的脸越来越红,在被问得没有退路的时候,猛地捧起了顾今闻的脸,吻了上去。 第229章 吃醋 自周年庆之后,云惟找不到乔听绥,也联系不上他。 然后得到的消息是他被霍书颜带走了。 加之乔听绥还在发情期,会发生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他整心神不宁,甚至疯狂跑通告都已经不能麻痹他对乔听绥的思念,除了吃醋,他是更单纯地想见到乔听绥。 仅此而已。 他的房间正传来暴躁的琴音,佣人们这些天已经习以为常。 云惟的母亲知道他的状态不稳定,就在门口等着他发完,直到他发现她。 云惟看见母亲时的脸有稍微的一些变化,手底下的动作也停止了,只是瞥眸不让她看到神态,低着声音。 问道:“您怎么来了?” 母亲轻轻推动轮椅到他身边,看着地散落的五线谱和各种小东西,没有生气,只是浅笑。 “小微在心烦些什么呢?” “没什么。” “平常的小微就算再暴躁,也不会发作这么久。” 云惟蹙眉,还是没看向母亲。 母亲伸手随地捡起了一张,看了眼原作,是季白,再捡起一张,还是季白...... “听说这位作曲家和游戏公司合作了,小微不是最喜打游戏的吗?怎么不玩玩看?” “我玩过了,也听了。” “是吗?觉怎么样?” 云惟空出些思绪回忆起那副本的配乐,季白的风格多变,但尤擅国风,这一次也是出乎意料的波澜壮阔,撼人心扉。 可是,他现在心里想得最多的还是乔听绥。 “小微在吃醋?” 他顿时转眸,咬苦恼,本想下意识反驳,却说不出口,因为那是事实。 “那位乔听绥?” 云惟一怔,呆呆地看着母亲脸上没有变化的微笑。 “您怎么......” “我和你爸爸都知道。” 因为云惟生父在江画周年庆上闹了一次,所以他的父母都知道了他实际上喜的是乔听绥这件事。 云惟的情绪又一次低落到了谷底,他懊恼地垂下脑袋,任由那头新留的尾耷拉着。 “妈,我真的,喜他......” “可是怎么办呢?我家小微好不容易有真心喜的人,可他却不会属于小微。” “我要怎么做,他才能属于我?” 母亲推动轮椅缓缓滑过去,伸手抚了抚云惟耷着的脑袋。 温和安道:“霍书颜和乔听绥已经订婚了,不就要举办婚礼,小微,君子要拿得起放得下,你要做个有风度的alpha。” 她的安没有起到作用,云惟藏起来的那张脸,其实已经隐隐挂着泪珠。 “我不想放弃......我想追他......我欠了他那么多......我以前还总是污蔑他......” 他喃喃自语着,母亲都听得清楚,就像在为婴儿哄睡一样,一言不发地轻拍着他的后背。 “他都没对我生气过,甚至还对我那么好,我以前真是该死啊......” “真的就喜他了吗?以前的呢?” 云惟的身子一颤,思绪中猛然跳出来梁倦意的身影。 不说的话还真没想起来他。 他抬起眸子,红着双眼看向母亲:“那个人已经什么都不是了,在他眼里,我只是个工具,只是个私生子。” 母亲的眼底有心疼,却也没有指名道姓辱骂些什么。 只是笑了笑:“年纪小被人骗也是长记,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振作一点,如果你能调整心情,那和喜的人做朋友喜做的事,也是可以的。” 云惟不语。 看时间不早,母亲也没有想着继续打扰他的私人空间,只是和门外的佣人示意,静静离开了。 窗外月光洗练般洒落下来,穿透他的身体,仿佛在无声地奏响一段轻柔的管弦乐。 他瞥了一眼,在转眸时又看到了那个被他不小心碰倒在一边的上弦月蓝牙音响。 霎时身体一抖,猛然跨过五线谱将他如珍如宝地扶正,捧在手心里擦拭起来。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