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乐总又倒上一杯酒,喝干净后把空酒杯朝向容易,意思是:我已经喝了两杯,现在轮到你表态了。 虽然郝心晴初入社会,但早年跟着陆美华耳濡目染,吃透了酒桌上的你来我往。 “我一会儿要开车回去,不能喝酒。我以椰汁代替红酒吧。”容易边说边看了一眼郝心晴。 “这算什么理由,容总。可以叫代驾呀,或者你旁边的这位郝小姐,会不会开车呢?” 郝心晴为了帮容易,忙着解释:“我还没去驾校学呢。” 却没想到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让她掉入陷阱。 “既然你不会开车,不如帮容总干了这两杯?”天乐总的笑意像爬山虎一样从嘴上蜿蜒到眼睛里。 仗笑行酒,天乐总对着郝心晴又喝了一杯。 这杯算是正正经经敬她的。 喝与不喝,让郝心晴左右为难。 “这……” “她酒量不好,我替她喝,一会儿叫个代驾就是了。”容易连倒两杯红酒,闷了进去。 “好一个怜香惜玉的容总。这郝小姐穿着白的裙子往容总身边一站,我还以为是小费卸了妆呢。”天乐总笑说。 “讨厌,你怎么把我看成是郝小姐。我们两个又不是双胞胎。”费雯丽边撒娇边往天乐总身上靠。 这个场面让郝心晴颇为不适和无助,此时此地像极了职场人的修罗场,每个角落都隐藏着无形的刀光剑影,让人防不胜防。 而她能倚靠和求助的人只有容易。 “我看你们两个是各有千秋,容总真是有福了。”天乐总那边的人起了哄。 在起哄中,费雯丽端着酒杯走到容易面前:“容总,不得不说你真的是很有眼光!把和我长得一样的美女带在身边。” 说完又是一口闷。紧接着,天乐总的属下来了一圈车轮战,个个都如同费雯丽般一口闷。 能把红酒喝出白酒的架势,郝心晴觉得这趟真是开了眼界。 酒过三巡,费雯丽端着酒杯回到了天乐总身边。 “乐总,我再敬你一杯。” 天乐总还没有把酒杯举起,属下默契地齐声喊:“杯酒,杯酒……” 费雯丽娇羞地低下了头,真像一朵不胜凉风的水莲花。 “你们这帮臭小子,可真会来事。”天乐总端着酒杯,勾住费雯丽的手。 费雯丽顺势将酒杯里的酒喝完。“我敢成为你的新娘,你也不敢做我的新郎,哼!”费雯丽娇嗔地说。 这言语中带着几分抱怨和暗讽,倒被郝心晴听了出来。 她琢磨:以天乐总这样的年纪,大概早有家室。这两人举止如此亲昵,恐怕暗度陈仓已久。 “容总,郝小姐,没有吓到你们吧?我们公司喜以这样的破冰方式,来促进大家的团结。” 天乐总的眼睛里闪烁着即将燎原的星火。 呵呵,这哪是什么正经的破冰,恐怕是披着破冰外皮的趁火打劫吧? 郝心晴看向容易,容易脸红得像是夏海边即将沉入海平线的夕。 “容易,你还好吗?”郝心晴凑到容易耳边,小声问道。 在这个时刻,容易已经无力地趴在了桌子上,倘若再多给他一些时间,他很可能会沉沉睡去,仿佛进入了一个无人能够打扰的梦境。显然,容易的酒量并不是很好,刚才在聚会中为了帮助她挡酒,他似乎已经耗尽了自己今年的饮酒配额。 哎,为什么要为了她硬撑? 她的酒量和陆美华的不相上下,这里可能有点遗传的因子。 但是,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能喝,她要收敛起锋芒,才不会被人当成应酬的利器。 “容总一个大男人,哪里那么容易醉呢。郝小姐,男人没有酒量怎么行,酒量都是锻炼出来的。”费雯丽怪气地说。 “容总,郝小姐,不如我们也来破冰,增进情吧?郝小姐,我和你来一次杯吧?!”醉醺醺的天乐总哪里管这句话多么的刺耳。 他大大咧咧地说出口,就没打算把它收回去。 醉酒是心怀不轨者的最好挡箭牌。 一个醉酒者已经让人头疼,更何况是一群醉酒的乌合之众。 郝心晴不想喝这杯酒,她想发作,推开那杯酒。 但是考虑到,这是公司的合作伙伴,是同行人心中的热门筹码。 郝心晴犹豫了…… 第25章 看到不该看的画面,他的瞳孔像经历了一场地震 “不好意思,天乐总。董事长叫我回去,今天先到这里了。”容易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歉意,眼神透出一丝紧迫,他拉起郝心晴匆匆别过天乐总。 天乐总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离场到意外,嘴里还嚷着:“这样就走了?” 郝心晴紧跟在容易的身后,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这是容易第一次如此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她能觉到他掌心的温度,那是一种令人安心的温暖。就像是在寒冷的冬夜,漫长的黑夜即将过去,第一缕光透过黑暗,直入心底,带来了希望和温暖。 如果他能一直这样牵着自己不放手…… “你在想什么?”容易带着一丝醉意,眼神离地注视着郝心晴。 郝心晴受到他的目光,脸颊瞬间涌上一抹绯红,她的心跳加速,脑海中闪过无数杂无章的念头,她自己也无法理清到底在想些什么,就像是一场梦境中的碎片,无法拼凑成完整的画面。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