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说一,晓晓,你今天的这身衣服真漂亮,像是天仙下凡。” “有那么夸张吗?”许晓晓深知郝心晴大概说的场面话,但还是不住像个藏在深闺里的小姐,莞尔一笑。 “我给你拍张照片,你看看像不像天仙?” 郝心晴有自己的筹划,她眯着眼睛拍下了十几张美照,又选出几张传给许晓晓。 许晓晓一下子来了兴趣,她配合郝心晴,左扭右摆缓抱,拍了二十多张都不觉得累。 套间的玻璃是磨砂的,所以外面的人只看到一团模糊的影子,扭来扭去,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里间的门在这时赫然打开,许晓晓慌不迭地收起动作,乖巧地立在郝心晴的工位旁。 郝心晴也收起了手机。 “心晴,你看看这个量能,一直处在震期间,下一步,是选择震往下,还是突破往上呢?” 许晓晓拿着一副k线图,柔声细语地向郝心晴请教。 “小许,没想到你这么好学。” 容易的气比昨天好了很多,郝心晴昨天一晚上都在等他的消息,手机一夜都未震起。 她本想把从梁佳明那里得知的消息告诉容易,但过分的理智一直在提醒她,不要心急。 如果天乐总是因为其他的事情接受调查,整个局面颓平得没有任何转机。 那她郝心晴和容易提那个消息,等同于在容易面前当跳梁小丑。 “不过,这个市场不是光看技术面就能解决问题的,有时候消息面、资金炒作起的作用更多。你们以后就明白了。” 容易的一呼一中张扬着有成竹,郝心晴又想起梁佳明昨天晚上说的那些话。 “容总的一番话真是醍醐灌顶。听了你的话,我顿时拨开云雾见明月,有空一定要跟你多,我的直播才能进步。什么时候容总也到我直播间脸?公司的基金经理都出场得差不多,好像你还没有……” 许晓晓寥寥几句话粘金缀玉,加上她甜美的发音,犹如佩鸣入耳。 郝心晴心想:如果自己是个男人,恐怕也招架不住许晓晓的这番攻势。 “你们主管已经跟我提过在直播间脸的事,我在脸之前会提前和你们说的……” “那可真是太好了,你要是在直播间脸了,不得死广大女粉丝。”许晓晓的脸上跳跃着专属妹的神情。 “我可不想死公司的客户,哈哈。对了,心晴,你进我办公室来,我要代你几件事。” 容易的脸如夏天的午后,炙晴得快,多云得也快。 许晓晓识相地走开了。 “容易,那几只跟巴乐有关的基金还好吗?” “紧走搭石慢过桥,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这两天让你心了,晚上我到你家,给你妈和你哥买点礼物,上次见面太唐突了,我什么都没有准备好。” 容易似乎并不想和郝心晴讨论工作上的事情。 郝心晴还想进一步和他讨论巴乐未来的走向和应对的手段,却被容易后面提起的事情打了阵脚。 “什么,你想去我家,要不要再等等?”郝心晴木然道。 她再迟钝,也看出陆美华对容易的排斥。 都说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但,陆美华似乎对容易产生了无缘无故的敌意。 她不相信容易看不出来。容易如此急促地再见陆美华,场面会不会比上次的更难堪? 郝心晴不敢想象。 而且,容易这么急促地想见陆美华,是想和未来可能成为丈母娘的她套近乎吗? 四舍五入来说,容易想和她结婚? 一堆的问号像南方雨天后的水蚁,围绕着郝心晴这盏光灯,转个不停。 “不吗?”容易反问。 “不是不,我妈那人,你也见识过了。” 郝心晴想:容易是个聪明人,废话还要自己多说一遍吗? 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以前的人追求于偏僻的大山中,择良地造土木。 现在的人更喜在闹市中的小山头,折中建造福邸,既享受通的便利,也享受地位的彰显。 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是口头上随便说说的一句话。 紫金山庄便是如此,光从字面上看还以为它深处高山。其实,它离广市最繁华的街区不过2里地。 钢筋水泥并没有同化它的风格,山庄里的亭台楼阁像七星伴月一般,把一栋栋别墅串联起来。 梁正声的别墅虽说不是那枚咄咄的明月,但绝对是那颗缺不了的星星。 早期的他在发达了之后,苦恼的是如何花掉钱。经历了几场风雨之后,他的苦恼变成如何守住钱。 毕竟钱太好烧了,一个行差踏错之后,有钱人的下场甚至不如一无所有的没钱人,因为财富值这玩意儿可以为负。 经历了一场大病之后,他的信条再一次改变,变成了及时行乐。 当然,他的观念传统刻板,自我享受归享受,子孙该照拂还是要照拂,该拉扯还是要拉扯。 紫金山庄18号,所包藏的正是他运筹的一切。 几株雅致的竹丛被心挑选出来,它们的翠绿叶片和优雅的姿态,与几块形状奇特、布岁月痕迹的太湖怪石相映成趣。这些自然的珍宝,不远千里,穿越山川湖海,被心移植和搬运到了岭南园林,成为了这片土地上的新“居民”。xiAPe.cOM |